“过来。”他又重复了一遍。
惜儿这才磨蹭着凑过去。
突然，天旋地转，待她反应过来，她已经在他的怀里了。
熟悉的淡淡的龙涎香气味萦绕在鼻尖，眼前的人已低头吻了上来。
他发了狠，这个吻急切又恣睢，不复往日里的温柔体贴。
惜儿有些喘不上气，缺氧让她的眼前一片空白，只能被动地承受着男人的索取。
他发疯一般亲吻她，似是在证明她属于他。
良久，他终于大发慈悲般放过了她。
惜儿大口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喘着气不敢说话。
“为什么？嗯？”祁栩摸着她的脸颊，语气有些阴狠：“我对你不好吗？”
惜儿咬了咬牙，仰头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我要你。”
“为了这个，就这样气我。”祁栩垂眸抚摸着她的头发，可偏偏，她最知道怎样让他生气。
他知道是假的，他知道她不喜欢也不会嫁给别人，可是他还是控制不住的生气。
他爱她，不容许其他任何人染指，也接受不了她一丁点的离他而去的念头。
比上一世更严重了啊……但是上一世，惜儿比他更疯。
她甚至为他造了一座纯金的笼子，告诉他，若是敢背叛她，她一定要他在里面住一辈子。
想到这些，他蓦地笑了。
“你笑什么？我就这么可笑吗？”惜儿却只以为他在嘲讽自己，“在你看来，我就是那么下贱的人，上赶着把自己献给你，被你拒绝了还要凑上去，你觉得我很可笑是吗？”
惜儿眼角蓄满泪水，要落不落。
“没有，没有这么觉得。”祁栩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颊，“我只是心疼你太小了，真的。”
“我不小了！我马上就满十六岁了！”惜儿泪眼朦胧地抗议。
自古女子十五岁及笄就可以嫁人，她哪里小了。
祁栩叹了口气，“不要后悔。”
“我不后悔。”惜儿坚决道。
“那好，今天晚上，你来我的寝殿。”
惜儿顿时有些惊喜：“真的？你不嫌我小了？”
“再等下去，你就跟别人跑了。”祁栩揉了揉她的发顶，“不过，我现在有别的账跟你算。”
“……什么账？”惜儿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芝兰玉树，貌比潘安，才比子建……你夸了他几个字，我就亲你几回。”
“阿栩～我也是一时气话，饶了我嘛……”惜儿摇着他的胳膊求饶。
她还不想成为史上第一个被亲死的人。
“少来，没用。”祁栩说罢，吻已经落了下去，她也只能被迫承受。
……
晚上，各宫都熄灭了烛火，一片寂静。
就在这时，惜儿偷偷溜进了祁栩的寝殿。
他已经遣走了守夜的宫女，殿内只他一人。
看到惜儿过来，他有些诧异：“怎么还带了面纱？”
“还不都怪你。”惜儿对他不满极了，“嘴唇肿了，槿儿姐姐看到了，我说是蚊虫叮的搪塞过去了，但是我觉得她没全信。”
“就算她知道了也没事，反正你快十六岁了，到时候，我就娶你。”
祁栩笑着朝她伸出手。
惜儿把手搭上去，在床边坐下，有些期待地看着他：“那阿栩打算给我什么位分？”
“你想要什么位分？”祁栩笑着问。
“我……”惜儿不好意思地咬了咬唇，随后理直气壮地仰起头看他：“我要做皇后。”
“这么贪心？”祁栩脸上的笑意加深，果然，她还是这么有野心。
“这才不是贪心！是阿栩自己说了只有我一个人的。”惜儿撇了撇嘴，道。
祁栩笑道：“好。”
惜儿一怔，呐呐问：“阿栩都不多考虑一下吗？”
“不需要。”
在许多年许多年以前，他就已经考虑好了。
“好了，别说这些了。”祁栩摩挲着她的手指，暧昧道：“春宵一刻值千金。”
惜儿脸色微红，她脱了鞋袜爬上床，解开一层层的衣裳，将自己展露在他面前。
十几岁少女的身体青涩而美好，颤颤巍巍的，带着最热烈真挚的爱意投入他的怀中。
祁栩揽住她的腰，在她额头上轻吻一下，道：“我是第一次，要是让你不舒服了就告诉我。”
这辈子，他确实还没有过女人。
惜儿诧异：“你登基前不是有王妃吗？还有孩子来着……”
“没碰过。孩子不是我的。”他一一解答了她的疑问，然后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可能会有些痛，记得告诉我。”
惜儿轻轻点头，然后尽量放松身体容纳他。
没过多久，她刚刚得了些趣味，他却闷哼一声，伏在她耳畔喘息。
“阿栩？”
这才不到一刻钟吧……
祁栩耳尖微红，轻咬了咬她的耳垂，“第一次开荤，没忍住。”
满打满算起来，他有六年多没碰过她，也不能全然怪他。
“那、你、我……”惜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现在……”
祁栩摸着她的小腹：“再来一次。”
惜儿点头答应了，然后就彻底沉溺在了快意之中。
他怎么……比她自己还要了解她的身体啊……
她要强，一直不肯认输，祁栩就也和她较上了劲，最后，不算最开始那一次，一共做了四次才消停下来。
结束之后，祁栩抱着已经睡着了的她去沐浴，烧水的是来喜，毕竟来喜算是他心腹中的心腹，比旁人可靠些。
一夜好眠。
第二日惜儿醒来的时候，祁栩仍躺在她身边，惜儿盯着他的脸看，朝他贴近了些，唇角微微上扬。
他终于属于她了。
许是感受到她的目光，祁栩睫毛微动，睁开了眼睛。
“阿栩怎么不去上朝？”她问。
祁栩转过头看着她，眼眸微眯，声音里还带着刚醒的沙哑：“已经回来了。”
惜儿一怔，“很晚了吗？”
“嗯……”祁栩伸手揽着她，又闭上眼睛：“中午了。”
“那……有没有人发现我们……”她眨了眨眼，问。
“应该没有，谁知道呢。”祁栩满不在乎地说，“再陪我躺一会儿。”
惜儿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