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好!我也觉得大人有说书唱戏的本事!”
更为冷厉的声音从远至近,与之而来的还有浩浩荡荡的一批人。
“皇上驾到!”于庶英亲自唱报。
在场的百姓和官员们跪了一地,没想到皇上竟然会亲自来。
与此同时,皇帝的身后跟着征北王陆衍、四皇子陆周,六皇子陆思还有幽王陆恒,再后则是谢震业,谢景琰、康秀郡主等人、乌泱泱的来了不少。
“不知圣驾,微臣有失远迎!”王径业与大理寺少卿纷纷迎上去。
“无事,王爱卿切莫如此,朕今日只是过来旁听、主审官还是你。”皇帝陆暨摆了摆手。
话虽如此、但几人落座后气氛明显更加肃穆了。
大理寺少卿不断瞟着旁边脸色已经面沉如水的谢家人、内心直打鼓。
现在的证据可是对谢二小姐大大的不利啊、若真被定了罪、那谢家……
“皇上,王大人!家妹不善言辞,臣能否代替家妹问这孙二几句!”
屁股还没坐热,终极妹控谢景琰就忍不住的跳出来。
“当然。”王径业淡笑。
“孙二!我问你!”谢景琰转身。
“你说你在大王子遇害前一晚看见了我妹妹满身是血的出现在园子里,那你如何证明你看到的一定是她呢?”
孙二被问的一懵:“这,我都看到她的脸了啊,确实是二小姐无疑。”
“那你又如何证明你说的话是真的?有没有可能是你在说谎呢?又或者说你当日真的在谢府当值吗?谁能给你证明?你的亲朋好友吗?”
谢景琰这一句句逼问彻底扰乱了孙二的思维。
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谢景琰又接着开口:“再说回那个荷包。”
“那上面既没有我妹妹的名字,也无我谢家的族徽,你凭何判断一定是谢邀的!”
“我…我……我是曾经见过二小姐出门时佩戴过!”孙二努力维持着自己的说法。
“好!那就当你看过,那有没有可能这个荷包是你偷的,毕竟你不是我谢家的“忠仆”吗?”谢景琰微笑。
听到谢景琰现在反口说他偷盗,孙二一头冷汗霎时就下来了。
“我没有!我怎么会偷东西呢!我没有!”孙二摇着头。
“那就请你拿出证据,证明那晚的那个人一定是我妹妹一定是她杀了人又非衣裳都不换的来你面前晃荡,还非要这么“不小心”掉了这么重要的东西在你面前,才让你有了如此大义灭亲的理由。”谢景琰继续微笑。
“我……我……”孙二在谢景琰的连环攻势下成功慌乱了,他不知该如何去辩解。
谢邀:厉害了我的哥!这口才不去当状师可惜了啊!
而看似一步一步运筹帷幄的谢景琰此刻掌心都濡湿了。
天知道他能顺利的说完这一大段话对他来说是个多么大的挑战。
而至于为什么他能这么有理有据的一一将孙二的话驳回去,则完全仰仗前一日陆衍和慕之行对他的话术培训了。
在庭审的前几日,他们就知道了可能会有内鬼,不然当初大理寺抓人不会抓的那么坚决。
如今看来,这一切都是早有预谋的。
“谢将军如此咄咄逼人,是否也是因为心中有愧呢!”
一旁的陆恒站出来冷声道,看见谢家好,他就不好了。
“幽王殿下说笑了,我谢家行得端坐得正,谢家子孙无一不是赤胆忠心!又岂能被一些宵小之辈暗害!” 谢景琰并不虚陆恒,毕竟在他还是太子的时候就没能啃的动谢景琰这块硬骨头。
“怎么?祖上有过两分战勋就可以吃一辈子老本不成?依我看!分明就是你们谢家仗着居功至伟,现在都公然不把大夏律法放在眼里了!”陆恒冷笑。
“好了!都说了本次是来旁听的,案子都没审完你们争执什么!”上首的皇帝陆暨不悦的开口,他的身体似乎还有些不适,还微微咳了两声。
“圣上息怒\/父皇恕罪!”二人同时跪下请罪。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此刻就算是再看不懂颜色的陆恒也不敢多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