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这个经脉门分部的老大这几日都去经脉门总部了,所以这里暂由我代理。”邢邛带着辛方穿梭在经脉门卒中,路上传音说道。辛方微点头,他回问道:“那你能找来一块完全没人的地方么?”邢邛略思片刻后说道:“太子,只有经脉法牢了。可是那里会委屈了太子。”辛方经脉一笑,道:“别忘了我现在的身份是经脉门重犯,去经脉法牢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走吧。”邢邛无法,只能照做。
两人很快就来到了经脉法牢,令辛方感到意外的是邢邛所指的经脉法牢的出入口竟然是一片山清水秀、鸟语花香的风景宝地,四周孕育的天生草木幽静而长,视野中唯一的亮点就是湖边那块不断飞吐出怪异气泡的白色石头。这完全就是一幕和谐的自然风光,辛方就算是粗略运法都难以探出经脉法牢的轮廓存在。
“这里便是经脉法牢?”辛方好奇问道。邢邛点头道:“只要将一个法牢气泡罩在人身上,便是一间法牢。从里望外,就别是一番情景了。而经脉门人一般都会从这里进入。”说话间邢邛指着白石头旁边的湖泊。“带我进去吧。”辛方看向邢邛。邢邛经脉发音应是,随后走到湖边,他的身形瞬间就消失在辛方的视线之内。片刻之后,辛方面前的虚空突然波动起开,随后空间如帷幕般徐徐拉开,只见有一条漆黑的通道虚渺地沉浮着,它连通着另一边的湖边。
此时从虚渺通道中走出一个人,正是邢邛。邢邛对辛方传音道:“得罪了,太子。臣必须为你加上经脉封,才不会引起其他经脉人的关注。”辛方点头回道:“出手吧,大马夫。”
邢邛很快就在手上凝聚出一个诡异的法印来,然后小心翼翼地指向辛方。辛方意动法息迎接所谓的经脉封。经脉封一触本体,立即给辛方的经脉体系带来一种酸痛感。除此之外别无大感觉,他想应该是被剑经脉所掩盖误导了。辛方也看懂邢邛的良心,终究没变。
加上经脉封之后,邢邛便做做样子将辛方押入通道。通道中背景无比漆黑,时有流电闪烁,每一次电过之时,辛方都感觉到经脉体系上会传起一阵麻感。
“太子,在经脉门难免要称呼,臣不能再称你作‘太子’,更不敢直呼太子名讳。太子可有可称的外号或自称?”辛方突然收到邢邛的经脉传音。辛方至今有一个外号和一个自称,外号“意客”,自称“林”。相比于外号,他更喜欢自称,于是他对邢邛说道:“你称我为‘林’吧。”邢邛轻点头道:“林!”辛方一笑,继续向前走去。约莫有了两千七百八十步后,辛方见到视线豁然清澄,只是他体内的酸麻也因此倍增。辛方双手一紧一松,不过他为了避过那些经脉贼人非但没有斥开这阵异感。反而运法发散它们,以此来误导其他经脉人。
这是一片法牢载体密布的世界。
邢邛找了个借口叫退经脉门兵,经脉门兵面对法牢的绝对老大自然不敢有异议,当下诺声退下。
“太子。这里没有家伙,我们可以说正事了。”邢邛意荡四周,警惕地说道,同时帮辛方缓下经脉封。辛方见在此城经脉门分部如日中天的邢邛少见地表现出凝重。便好奇地问道:“大马夫,那些家伙究竟是谁,莫非他们的地位比你还高?”邢邛道:“他们是全城四探。地位虽然比我低,但是行动神秘,做事又总是偷偷摸摸,明遭暗访还掌握了不少的讯息,都是些难缠的家伙,我怕给那些人留下把柄。”辛方闻言意识一闪灵光,心想:“或许他们知道郡妹背后的家族,必须要将他们活捉!……
“稽信死了没有?”辛方想起让他和皇亲郡主分开的罪魁祸首,沉声问邢邛道。邢邛禀道:“不敢辱命,稽信那厮早就形神俱灭了。”辛方点头道:“自寻死路,姑息不得!”
“你和匹雾黑棍有什么关系?”辛方突然问道。邢邛一震,他见辛方的眼意心中紧张,怯而说道:“匹雾黑棍是这里老大命令我为经脉门一个盟友准备的法宝,它是经由经脉门门神以一道狂系巅峰攻势煅炼而成的。”辛方闻言脸色一沉,喝道:“大马夫,你可知道你险些酿成大错!”
邢邛被辛方的话震吓到,连忙跪下,求饶道:“臣若有十恶不赦之罪,愿受千刀万剐之罚!”辛方强忍怒意说道:“你可知你准备的匹雾黑棍最后是为谁所用?”邢邛低头说道:“臣听说匹雾黑棍最终将送往一名将兽王的强者手中。”辛方哼道:“我与那兽王不共戴天,我正是击杀了兽王才走回怪界的。更可恶的是,兽王还勾结了大轮国!”
辛方此话一出,顿时在邢邛心中掀起轩然大波,他惊道:“什么!匹雾黑棍是为大轮准备的!我竟然,我竟然,我竟然为仇国卖力!”邢邛深深闭上双眼,再睁开是满满的自责和杀机。他沉声道:“臣下只有以死谢罪了!”说话间邢邛从吞天幻袋中取出匹雾黑棍,就要自我了断。
“荒唐!”辛方对着邢邛点去一记狂天斩意,将匹雾黑棍从邢邛手中震飞,余威同时透过经脉铠甲直压邢邛的本体,令他动弹不得。辛方说道:“你既然已经知道事实,就应该戴罪立功。一昧只知道以死谢罪,那是懦夫所为,不配当我大辛英雄!我最鄙视这样的人。”辛方早就知道邢邛身着经脉铠甲,否则他是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变得会发挥出皇系初级威压。不过除此之外,辛方还在邢邛身上探到一个新发现,那就是经脉消失。辛方连问道:“大马夫,你的经脉怎么了?”
“这……”邢邛嘴角微微抽搐,想不说,但是更不敢欺骗辛方,于是只能如实答道:“臣进入冯雍造的一个秘密任务,贡献了经脉,因此契合经脉铠甲,从而暴增法力。”辛方惊道:“经脉乃人类之根本,去损不得。你没经脉多久了?”邢邛的脸部再次抽搐,他低声说道:“从告别太子回到经脉门后,快两年了。我现在无异于行尸走肉,只能靠着经脉铠甲和冯雍的续命丹药维持生机。”
辛方眉头一皱,对邢邛道:“有什么办法能解救你?”邢邛道:“只有杀了冯雍,这也是我一直不能脱离经脉门的一个原因。”辛方恨声道:“冯雍和我多添新仇难了旧恨!”他又问邢邛道:“你看若我们两人联手能击杀冯雍么?”
“太子可否施展皇系攻势?”邢邛很期待地看着辛方。辛方点头道:“能。”邢邛欣喜道:“太好了!太子真可谓大辛国从未有过的天才!”辛方却只要重点:“能打败冯雍么?”邢邛却回答不出了,他只能道:“恕臣无能,未能知冯雍真正实力。冯雍的修为深不可测,我仅有的几次见他都看到不同法息的他,也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他。”辛方略显失望地问道:“最高是多少?”邢邛答道:“狂系巅峰。”
辛方点头,道:“那你再小心潜伏经脉门中,时刻等候接应。”邢邛一腔热血地说道:“是!”辛方又问道:“倘若我走了,那些人问起我,你要如何做?”邢邛拱手道:“太子放心,我关着几个狂系强者,足以李代桃僵。”辛方点头。
邢邛随后从吞天幻袋中取出一个圆环递给辛方,说道:“太子,这是我收集到的关于经脉门的记载,原本打算自用,现在都交给太子了。”辛方见邢邛手中的圆环和他从迟楚那里得到的圆环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大体还是存在着很大的区别,内部更是有着天壤之别。
辛方接过圆环,开始收取蕴含在其中的讯息流量。邢邛的收集还是相对详细的,辛方很快就对经脉门各分部的基础都了如指掌。只是到了总部一环就脱了规律,记载相当之少,想来也是邢邛对于经脉门总部也知之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