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方将匹雾黑棍置在当台外一个浮起的长方形涂金凹槽内,双目锁定。凹槽随后缓缓合上盖子,只见其上三排立体星一下子亮满第一排。辛方自然看不懂此为何意,但是他从老人脸上的神情可以判断出这匹雾黑棍的价值。
“五星宝,价值二十万币因子,客官。”老人嘶哑的声音看似不带任何激动。辛方没想到匹棍竟然在被宰后还值二十万怪界财币,不过仅此而已,他并不在意钱多少,只要数量足够支持他在怪界行走即可。辛方点头道:“成交吧。”
“客官,这是怪界玄金卡,里面存有二十万币因子,请你查看。”老人双手递来一张金光刺目的卡片。辛方接过这张二十万玄金卡,释放宇宙法渗透其中,很快就查清里面币因子的具体数量,正好是二十万。
“告辞。”辛方收了玄金卡,转身要离。不过还没走三步,便听到后面传来一声喝声。
“且慢!”随声而起,只见有一道强悍的皇系初级法威突然降下,意欲镇压辛方。辛方冷哼一声,一套狂天斩意信手拈来,直对那道皇系初级攻势轰去。辛方的系级虽然是狂系巅峰,但是他的修行足够支持他施展简单的皇系初级攻势。
“轰!”两道皇系初级威压相撞,顿时惹得整个当场在轻微摇晃,幸好双方都无意破坏当铺,所以释放的都是片段威压,这才没让商机出现危机。当辛方看清来者面孔时他从愤怒转为惊喜,因为在他对面站着的正是当年的大马夫邢邛。不过因为此刻辛方已经借古墓铠甲而易容,所以邢邛根本认不出辛方。
“这法宝是哪来的?分明是我经脉门丢失之物!”邢邛对辛方怒喝道。辛方眉头一皱,眼眸闪过愤怒,怎么邢邛还在经脉门。还没等辛方开口。那个当台老人率先一声说道:“大人息怒,这或许是个误会。”老人难得大赚一笔,他自然不想煮熟的鸭子飞了。即使捣乱的来者是经脉门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也要先试一试。
邢邛瞪了老人一眼。说道:“这上面有我亲自布置的原始标记,会是鬼鸟误会!”他夺过匹雾黑棍,说道:“这法宝分明就是我经脉门上等的匹雾黑棍。”他再看向辛方,说道:“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什么?”
“没错,这正是匹雾黑棍。”辛方淡淡说道。邢邛一怔,转而更怒。老人闻言一惊,他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动经脉门的心思。他更焦急自己的生意泡汤。辛方将玄金卡丢给老人,说道:“这个还给你。”
“我自己走,带路!”辛方运法斥开要来封他的十个经脉门卒,对邢邛冷冷说道。邢邛一脸惊愕,辛方一出手便显出强者底蕴,后者根本就能够杀出一条血路,可是他没有,邢邛唯一的解释就是经脉门的震慑力就在那里,不偏不倚。
“随他。”邢邛对等待他命令的经脉门卒说道,他自信自己的手段能够镇住辛方。而且对于辛方,他有一种莫名的谦低感。邢邛随后便带着围着辛方的人马走出当铺,并向城中央的经脉门分部前进。
由于对辛方的忌惮。所以没有经脉门卒敢太接近辛方,邢邛只能让有实力的经脉门卒围在他的身边,并布置出经脉门法阵试图来限制他的身法。但是邢邛限制不了辛方,只是辛方还有设想,他不想走。
辛方悬浮而飞行,在他的下方是一队法息强悍的经脉门人。而在这个经脉小队中,有资格和辛方以同样方式赶路的只有高悬在后方的邢邛。城中众自是认识邢邛,但辛方却是无人知晓,所以当他们看到辛方和大名鼎鼎的邢邛平起平坐时都误认为辛方是经脉门新来的人物。一时议论纷纷。
“他是我经脉门的重犯!”邢邛对城人怒喝一声,绕是他想不闻不问。但人言终究可畏。路还没走过一半,街头巷尾就传来误会。竟然说辛方是邢邛的上级,这让他忍无可忍,不禁开口大喝。
此话一出,更是一石激起千重浪。经脉门分部在此地作威作福多年,哪里肯让一个重犯享受如此高待遇的押送。历来经脉门重犯,哪一个不是被五阵大绑,毒蛊加身,谁会像辛方这般从容写意地飞着;更令他们称道的是辛方还那么年轻。一时间城人们对辛方都投以友善、敬佩和敬仰的目光。
迫于虚荣和压力,邢邛暗自聚蛊,要让辛方吃一下苦头。但是邢邛才起蛊风便见到辛方身下所围的那些原本要来助攻的经脉门卒跌倒一片。这更是引发一阵哗然,虽然城人们从未见辛方真正出手过,但是他们都能感应到辛方体表浩瀚的法息波动,而且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对经脉门下手的,不是那个被称为经脉门重犯的青年又会是谁。于是,城人们更加崇拜辛方了。
邢邛脸色难看到极点,不过他依旧看不透辛方的实力,即使借助经脉铠甲也难以冲击辛方的限制,再加上经脉门分部即将到达,而此事又关系到匹雾黑棍背后的大事,不便节外生枝,所以他愤怒归愤怒,最后还是只能下令加快阵伐,尽快赶回分部。
邢邛这一委屈做法更让城人振奋,他们纷纷疯封辛方为“经脉门终结者”,更有甚者都已经画出他的画像,还专门为他题诗赋词,虽然这些都是经脉门极力打压的地下活动,但是经脉门无论如何都无法彻底将其扼杀。只不过城人们不知道,他们所见到的并不是辛方的真面目。
“终于到了。”邢邛看着远处的经脉门分部大门,暗自松了一口气,到了门中,他自然有办法让他前面的那小子服软,他随即闷闷地号令众卒提速。
辛方看着经脉门分部,这正是他在圆环地图中看过的。辛方此时也正好挣开了城中数百重来自各方的探索,终于迎来相认邢邛的机会,虽然他讨厌邢邛还在经脉门。辛方悄然运转出邢邛曾经给他修炼的经脉法术,召唤出一道微不可觉的波动,同时加上自己独特的杀机,全都打向邢邛眉间。
当那道经脉杀机打动邢邛后,他颤抖着法息走到辛方身前,眼中的喜悦和愧疚参半演绎。邢邛不敢面对辛方的眼神,他低头经脉传音道:“太子,臣罪该万死!”辛方冷声回道:“大马夫啊大马夫,你现在好大的威风!我让你滚出经脉门,你到现在却还赖在这里。”邢邛忙解释道:“太子恕罪!臣早前发现经脉门远比我此前看到的还要复杂,恐误了太子,所以一直卧底。请太子明鉴。”辛方经脉冷笑一声,传音道:“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话么!”邢邛急道:“太子,那我只有以死谢罪!”说话间邢邛元神骤然高烧,眼看就要自焚。辛方试出结果,便出手制止邢邛,令他只以退步终结法式。
辛方和邢邛的传音看似说来话长,实际上不过是短短数息工夫,众人都以为他们在冷战,所以邢邛最后的倒退在众人眼里不过是斗法失败的现象。对于城人的嘲笑,邢邛此刻殊不在意,他的意识世界中谨记着辛方传来的话。
“来人,把重犯带进去。”邢邛迟疑片刻,终于下了命令。碍于辛方的实力和神秘,一众经脉门卒只能动用经脉门最奢侈也是最浪费的刑法经脉饮来对待辛方,其方式不亚于邀请。而且这个刑法还是由辛方的旧识邢邛亲自独自开始,那么刑法震慑力之低就可想而知了。
在一众经脉门卒的目送下,辛方最终跟着邢邛走进了经脉门分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