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絮之:“继续。”
常允:“是,还有一件事,圣上给了爷七日事件调查并理清当年谋反事件始末。
如今时间也到了,但是明日爷才进宫。
圣上要求爷和叶侯爷、叶大人和叶将军一同进宫面圣
主要说的是叶家擅自返京一事。
爷说三人此次返京事宜理由还算充分倒是羽林卫可能会有些棘手。不过他会处理,让叶大小姐切勿忧心。”
羽林卫?
叶絮之:“此次调兵的兵令一事?”
羽林卫的兵令原是在严肃礼手上的,但是后来被魏澜疏收走。
本以为手中有了兵令,即便后面齐武帝反应过来也不会有猜疑,谁知齐武帝做了一辈子帝王,到底是心思缜密。
魏澜疏从严肃礼手中拿过来的兵令其实并没有用过。
叶秉之的羽林三卫早在遥关时就已经算是交给严利了,但他依旧能够把羽林三卫带回京城。
回到京城,依旧没有兵令的情况下让刘校调动了东州军,集合羽林卫。
唯一用过兵令的一次是接收严肃礼的羽林二卫。
羽林卫由宣武军和冀晤军共同组成,宣武军在叶秉之多年的带领下日益强盛,将士们对叶秉之的信服力是无人能比的。
而冀晤军原本就是由叶温掌管的,后面叶温辞官,冀晤军也因为齐武帝夺权之战遭受重创,人员所剩不多才滞留军中。
不过叶秉之爱兵,念着祖父叶温的情谊时不时也会拉着他们和宣武军一起操练。
所以叶秉之即便没有兵权和兵令,要想指挥他们,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只是没有必要,这可是大罪,他们叶家又不造反。
可是没有兵令和兵权就能调动国军,却是天子大忌。
常允:“估计是的,圣上说功要赏,过要罚。”
说实话,叶絮之倒没有太多担心,死是肯定不可能的,他们固然有错但也力挽狂澜救下了京城百姓,保住了圣上、太子和后宫中人的命。
叶深和叶舒或是贬职,叶秉之要么军法处置挨军棍,要么也是贬职、罚俸。
这是比较好的情况。
有种不好的情况,也是叶絮之较为担心的,就是怕齐武帝会将三人各自打回原驻地。
叶秉之继续回遥关,叶深回靖南,叶舒回麓州。
这样既削弱了叶家的势力,又能让齐武帝自己安心。
只是这一走恐怕就是长期了,他们一家好不容易团聚就要分别……
还有一种结果,一种不好不坏的结果,就是是脱了这身官服。
他们一家人对于官阶品级没有多少欲望,不做官也好,一家人找个山清水秀之地快乐生活。
如今就看在齐武帝心里,论起他们叶家的功与过来,谁多一些谁少一些了。
叶絮之反应过来,还有魏澜疏。
魏澜疏恐怕没那么容易。
叶絮之:“魏澜疏呢?”
常允有些为难,原本按照魏澜疏的吩咐他是不能和叶絮之提起这个事的。
常允笑笑:“爷没……”事~
话还没说完叶絮之就反驳道:
“别和我说没事,圣上都注意到羽林卫了,怎么可能注意不到影卫的出动。”
叶絮之看着他一副为难的样子:
“怎么?魏澜疏不让你说?
难道圣上不让魏澜疏继续任阁主了?”
常允脸上满是忧愁:
“这倒是不会,阁主一旦确定就不会更改,除非死了。
圣上注意到了羽林卫中的影卫,所以有些愠怒。
叶大小姐也知道,影卫能力强武功高,他是暗哨不能示于人前,作为军队更是大忌。
爷这事估计会被圣上责罚,不过是在无名阁内部处罚。
不过爷说了,此次是叶大小姐足智多谋,让常恒和阁内影卫不得参与其中。
好在牵涉在内的都是阁外影卫,爷说问题不大。
不过除此之外还有姜南借兵一事。
圣上在意的点是,爷一无天子或太子或联合大臣的文书,二无任何凭证却能直接从姜南借到两万兵,还是精兵。
即便姜南原先承诺一半人马,但爷毕竟是空手套的白狼。
同叶将军一样,多少被圣上猜忌了一些。”
叶絮之放下书:
“不管是兵令还是阁外影卫,亦或是姜南兵,这一切的初衷都是为了平反。
具体就要看圣上对于赏罚是如何权衡的了。
你们那个内部处罚是怎么个罚法?”
常允瞬间懊悔,自己真是嘴欠,偏不让自己说什么怎么就偏说出什么来了。
常允:“呵呵,也没什么,就是一般的……处罚。”
叶絮之稳如泰山:“你要不说我就自己去问魏澜疏。”
常允大惊失色:“别别别!爷特地吩咐过不然属下告诉您,你要是去问了那属下小命不保。
这……确实不能说。一来爷不让属下说,二来无名阁刑罚也是不足为外人道的。”
叶絮之从腰间取出一块令牌扔在桌上:
“这样也不能说?”
常允:!
他没想到叶絮之会在这个拿出子令来“威胁”他,常允心如死灰。
常允:“国有国法,无名阁内自然也有自己的处罚方法。
那些残忍的刑罚就不便说与大小姐听了,按照爷这次这件事,估计会处以鞭刑。”
叶絮之有些担忧:
“明日魏澜疏出宫之后,不管结果怎样,你都得来告诉我一声。”
常允更为难了,魏澜疏早就说过明日不管他发生了什么一个字都不许告诉叶絮之。
这下……左右为难啊……
叶絮之:“怎么?”
常允苦笑着:
“没……没有,呵呵。”
叶絮之重新拿起书:
“若是魏澜疏今晚得空,让他来见我一趟。”
常允:“是。”
——
叶絮之一晚上都在等魏澜疏,直到第二天都没有魏澜疏的影子。
她让蓉零蓉珠去联系影卫,发出信号后也没有人回应。
看来魏澜疏成心是想躲她一次。
不过这倒是更让叶絮之担心了,担心的更多是常允说的鞭刑。
若是一般的处罚魏澜疏说不定在受刑之后还会叭叭的跑到她这来诉苦,来一招苦肉计。
可是现在不仅没有消息,他还刻意躲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