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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靖光动手的时候想的是:好不容易碰上这么个大好的机会,论天时、他和穆东已经熟识交好多年;论地利、此时酒酣耳热,俩人独处挨得这么近,那还犹豫什么啊?哪怕没有喝醉也要借酒装疯一回!

穆东当时正略微前倾伸手去够桌子边上的冻豆腐,猝不及防被段靖光发狠一扯左腕,立刻歪了一下,眼看着要栽进义兄怀里。

不过他没有喝酒、反应也很相当快,穆东情急之下右掌全力往桌面一拍,借力重心右移,愣是又把自己给摆正了。他纳闷地摇晃了一下自己被紧紧捏住的左手腕,不解地开口:

“靖哥?”

段靖光一击没得手、懊恼不已,发现自己居然连身手都没穆小狐狸好,这简直是丢光了脸、男人的自尊心深受打击!尴尬心虚之下、为了证明自己的强大可靠,他再度出手了。

他一声不吭、面无表情,只有炽热晦暗的眼神表明了他的兴奋。

再动手时、段靖光捏紧穆东的左手腕一个反手拧到其背后,逼着他侧身背对自己,同时飞速抓住穆东另一只手,按到他心口按住;接着两手发力一提,硬是把穆东拽到自己腿上坐着,再把他的俩小腿绞住。

这样一来,俩人就交叠着坐在了同一把椅子上,穆东手脚被牢牢缚住,背对着段靖光坐在他腿上,看不到背后的情况。

“臭毛病……”穆东轻笑着挣了一下、被对方一连串电光火石的动作给弄懵,眨眼间就被抓住了。

“行了行了,靖哥武艺高强、无人能及,小弟甘拜下风!这下可以松手了吧?”穆东无奈地开口服软。其实以前俩人吃饭喝酒的时候,段靖光十有*会提议来个拳脚切磋、骑射比试之类的,说是助兴,可从来没像今天这样,招呼也不打一个、玩起了偷袭。

段靖光的心跳得飞快、鼻息急促火热,仔细感受着怀里修长契合、日思夜想的心上人,他颤抖着说不出话,只能凭着本能去嗅闻眼前修长的后颈、白皙的耳朵,极度想亲下去,却被残留着的最后一丝理智所阻止着。

他的理智在拼命大喊:住手、快停下来你这个蠢货!这时候你应该尽量深情恳切地表明你的心意、诉说你的痴恋,让小穆感受到你的诚意,而不是光想着那些事儿!

与此同时他的疯狂也在诱哄:吻下去、吻下去!打上你的烙印,把小穆变成你的人,别怕……吻下去……

穆东刚开始还是很放松,他以为自己开口认输之后,义兄肯定会立刻放开自己,顶多嘲笑几句习武不精、绣花枕头之类的话罢了。

而后他终于觉得不对劲了:穆东感受到后脖子和耳朵上被身后人火热急促的鼻息喷撒着,那种异样的感觉瞬间把他的鸡皮疙瘩给激起来了。穆东把脸上的笑容收起来,绷着脸扭头冷声呵斥:

“立刻松手!你这是喝多了耍酒疯啊?”

段靖光被穆东扭头望过来的凌厉眼神和明显生气的话给震醒了,他后撤几分、拉开彼此的距离,用力闭眼深呼吸了几下后,鼓足勇气磕磕巴巴地对穆东说:

“小、小穆,靖哥喜欢你,爱慕你……不是一天两天、一年半载的事儿,靖哥爱慕你好多年了!你、你愿意以后跟我一起过日子么?我——”

段靖光的深情告白还没说完呢,穆东那张脸立刻就黑透了,气愤又尴尬,根本不想听义兄再多说一个字,他一声不吭地瞬间用尽全力,挣脱两腿朝前面的桌子狠狠一踹,同时后仰,用脑袋去撞段靖光的脸。

结果沉重的桌子被踹到几米开外、段靖光一下子没稳住,椅子后仰倒地,下意识偏头躲开了穆东的脑袋。

穆东成功脱身后立刻飞速起来跑到桌子另一边,垂手捏着拳头生了会气之后,觉得实在不知该如何发泄,干脆抄起桌上的酒坛子,哗啦一声把里面的酒全倒在了段靖光脸上,紧接着用力把酒坛砸到墙角,瞬间变成碎片。

段靖光倒在地上没起来,任由穆东把酒泼了他一头一脸,他看着穆小狐狸气得浑身发抖的样子,心下一阵阵发凉:完了,我把事情给搞砸了,他以后还会搭理我吗?

穆东摔了酒坛还不解气、又飞起一脚把椅子踹翻,不知所措犹如困兽一般在雅间里来来回回疾走了数圈,忍气考虑过后,他冲到段靖光跟前指着人骂:

“就你这点酒量,以后还是别喝了,省的耍酒疯招人笑话!”

段靖光心知肚明,穆东这番话就是给他面子、递台阶让他下去,只要他顺势道歉说自己喝多了,开了个玩笑,那今天这事儿也就能揭过去,以后他们还是好兄弟——可问题是他不想一辈子仅仅只是他义兄而已啊!

“没有,我没喝醉,就那么点酒怎么可能醉?小穆,我是真心倾慕与你,从刚开始你跟着我上了战场、升卫长那一晚开始,我、我就动心了……后来提议义结金兰,其实我只是想多跟你亲近亲近,那时候我还总带你回家,就是想让我的家人慢慢接受你……可是你一点也没感受到我的心意,叫我苦苦等了这么多年——”

“闭嘴!别说了!”穆东气个半死、考虑着要不要把这人打晕算了。

然而,段靖光此时正处于破罐子破摔的时候,他依然躺在地上,仰视着穆东继续告白:

“小穆,去年七夕我特意找了个借口跟你喝酒,本想着借机挑明一切来着,谁知你这没良心的臭小子居然说以后会娶个女人过一辈子!我那时不敢勉强你、也不愿意放你离开。我的小妹素淑一直喜欢你,可这么好的姑娘你都不喜欢,说明你根本不喜欢女人——”

“胡说!我只是不敢高攀段小姐,男婚女嫁天经地义、门当户对才妥当些,哪里是你想的那样?”穆东震惊得目瞪口呆、赶紧反驳,

段靖光流泪惨然笑道:“我知道是我魔症了……你是看不上我们段家对吧?是不是感觉我刚才那番话侮辱了你?觉得我很恶心?我知道你现在瞧不起我、讨厌我……”

穆东看着一贯意气风发、高傲出众的义兄躺在地上,衣服皱巴巴的,满头满脸都是被自己泼的酒水,头发湿答答、还红着眼睛流泪,看起来狼狈不堪、可怜兮兮的,他有些心软了,想着大错尚未铸成,还有挽救的机会,于是他走前安慰道:

“靖哥,你先起来吧。今晚的事情我一个字都不会向别人提起,就当没发生过!至于段小姐……她是个再好不过的姑娘,你作为她的大哥,得帮她寻个绝好的人家,等她出嫁时,记得要给她置办十里红妆,风光大嫁。以后你仍然是她的好兄长、是她的依仗。”

段靖光木然躺着、闭眼不答话,一副颓然至极的模样。

穆东看不惯义兄这沮丧绝望的样子,他弯腰准备先把人拉起来,这么高大的男人躺在地上不起来像什么话。

谁知段靖光再次发力,用力把他拽倒在地再翻身压上去,这次他不再犹豫了,结结实实地吻上了穆东的唇,趁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深入地吻了进去,极尽霸道缠绵。

穆东身上压着义兄温热结实的躯体、嘴被堵住,回神后勃然大怒,举起拳头用力砸到段靖光脸颊上,再翻身骑上去,不管头上脸上一通好打。而后起身,抓起马鞭大氅,打开门就准备离去。

“穆东!”段靖光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大吼一声,成功把人喊住。

“你听着,刚才你说的我全部都可以做到,我妹妹定要嫁给顶好的人家,我这个做哥哥的,一定会给她置办好十里红妆,让她风风光光地出嫁、下半辈子过得美满顺心!但是你——我是不会放手的!”

“疯子……”穆东回头骂了一句,随后大步出门,头也不回。

段靖光冲到门口再次大喊:“你想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我告诉你今晚我就要醉倒在外边儿,冻死算了——”

可惜穆东已经被彻底激怒,根本不听他说话,怒气冲冲的背影迅速消失在了拐角处。

留下段靖光站在屋子里,畅快恣意地仰头大笑,他觉得今晚真是值了:既让穆东知晓了自己的心思、又偷香成功!

哼!我要是不来硬的,还不知道得当多少年和尚呢。段靖光回味着刚才的亲吻,美滋滋笑得见牙不见脸的,根本不在意身上被恼羞成怒的穆东打出来的伤。

再说快步逃离的穆东,上马一路飞奔赶回家,带着满肚子气和乱糟糟的思绪。推门进屋时,发现沈季已经乖乖先睡了,轻轻帮他掩了一回被子后,穆东打了水洗完澡,上炕躺下。

可良久也没睡着,今晚发生的事情真是太出人意料了、简直是晴天霹雳!

“也不知道那混帐东西回去了没有……别真是醉倒在外边了吧?应该不可能,好歹他也算是个出色将领,不可能那么意气用事……”穆东躺着翻来覆去、折腾得自己无比烦躁。

今晚的段靖光实在是太反常了,认识这么多年,穆东头一回见他失态至此,他忽地翻身坐起,做着艰难的抉择——要不要回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