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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巫大人说啥?!

风魔子千盼万盼的盼着圣巫大人快点恢复体力然后上工,那样的话他就能知道昨晚来的究竟是什么破玩意儿,这当儿猛的听到圣巫大人无意间“泄露”秘密,一双耳朵唰的竖高,眼睛瞪的大大的。

刚刚圣巫大人说了个“魔”字是吧?

他万分确信自己没有听错,恨不得扑过去抱住圣巫大人的腿,求解释魔的意思,究竟是指魔物还是指魔物?

他心中那么想着,下意识的想往圣巫大人身边凑,身子才往前倾了一点点,目光落在两青年身上,猛的又遏止住,漫不经心的坐正。

冷面神和医生的耳朵也“唰”的竖高,小闺女说的是“魔气”吧,那是什么玩意儿?

“小闺女,你说什么?”冷面神装做没听清楚的样子,虚心求教。

哼-

望向窗外的曲七月,暗中哼哼哧哧的翻个白眼,就是不肯跟大叔说话,踩着大叔的脚爬起来,闻闻自己身上的味道,身上一股子汗味,还有一丝丝阴晦的气息,顿觉浑身不舒服。

东张西望一下,找到自己的背包,也不顾手脚酸软,推开要扶她的大叔,自己一脚轻一脚重的跑过去找衣服。

被嫌弃的煞星,默默的跟在她后面,心里越发的苦闷,小闺女又跟他闹冷战了,也不知要闹多久。

找到换洗的衣服,曲七月绕过当跟屁虫的大叔,顺手将赫大叔帮提着的背包拧过来自己背。

“小闺女要去洗澡?我给你带路好不好?”医生厚着脸皮,明知故问。

曲七月翻个白眼,绕过去,自己走。

小姑娘一迈腿儿,三雄性生物立即殷勤的当小尾巴。

到了二楼楼廊上,被清晨的凉风一吹,曲七月那浑身不舒服的感觉也被吹散了不少,嗅嗅空气,空气里有淡淡的让人讨厌的味道。

她不喜欢那种味道,对于木楼还是挺喜欢的,西双的高脚楼保持了民族特色,用木头搭建,或上盖瓦或盖棕橺叶或以草覆顶,外形十分美观,原生态的居民楼散落在绿色之间,像隐世桃花源,充满了自然韵味。

自然小村在山脚下,依山傍水,清秀悠然,如果不是有一条天然泥面公路蜿蜒穿山而去连接外界,不熟悉的人只怕也找不着隐藏在群山怀抱里的小村。

老阿妈的楼只有二楼,底下有部分地方圈关了鸡和牛,第二层即是居舍,虽然楼柱板料等被岁月侵蚀留下驳爻痕迹,然保养的很好,没有被风雨侵蚀,整齐坚固,看着它,让人觉得岁月静好。

风景是如此的美好,可惜,空气里隐隐飘逸着的魔气,却生生的让一个宛如世外桃源般的地方失去了灵气。

站在楼廊上远眺一番,曲七月随手将装要换洗的衣服袋子塞进医生大叔怀里,她自己也不觉得拿医生大叔当佣用使唤有何不对,一边走向楼梯,一边皱鼻子,满怀幽怨的嘀咕:“连鬼影都不见半个,还有讨厌的味道,把个好好的地方弄成这样,差评。”

医生怀里被塞进一包衣服,他下意识的想抱紧,然而,他心里才闪过那个意头,一只大手伸至,将衣服包给抢了过去。

他侧目而望,冰山发小冷着脸死人脸,一言不发的抢了他的差事,那表情好像是他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似的,对他满是意见。

我……

倍觉自己冤枉的医生,默默的把想要吐槽的话给吞下去,特么的,小榕这个宠闺女狂越来越霸道自私,讨厌。

冷面神把小闺女让医生抱的衣服夺过放自己手里,心情稍稍好一点点,他小媳妇儿的衣服当然由他拿才合理呀。

“味道,什么味道?”风璟吸吸鼻子,还是没闻到什么味儿,一脸窘相:“呜,白羽,本少爷的鼻子是不是坏了,为什么少爷没有闻到异味。”

白羽悄悄的朝天翻个白眼,鄙视自家少爷,少爷,圣巫大人在此呢,你这么玻璃心真的好吗?

他只敢心里腹诽,赶紧给少爷灌心灵鸡汤:“少爷,你鼻子没坏,我也没有闻到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一对逗比主仆!

金童玉童捂脸,有其主必有其仆,风家魔子和他的使魔最好的诠释那句话的含义,如果不是他们认识风魔子,他们以会以为他们是猴子山上下来的逗比。

曲七月嘴角狂抽搐了几下,慢慢的下楼梯,她也不知现在是哪天,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腿脚没力,四肢没劲儿,下楼梯感觉腿像抖面条似的,她自己都怕一脚踏空变皮球滚下去。

颤颤的下楼,脚踏实地,她总算感觉踏实了,斜眼风家魔子:“风二货,昨晚啥东西来这逛了一圈?”

“我不知道。”风璟窘窘有神,他的天眼也没看见那啥玩意儿的本体,感觉好没面子。

“……”曲七月气不打一处来,特么的,不知道还不去调查?等在这里,难不成想等她揭答案?

她不客气的抬脚踹向风魔子:“风二货,你给我出去四下转转,如果一会儿我问你你一问三不知,我不介意揍得你连我都认不出来。还有,记得收回你丢出去的法宝。”

一声河东狮吼,让三男青年吓了一跳。

“哎。”风魔子一瞧,圣巫大人柳眉倒竖的望着自己,他一跳跳起来,撒腿就溜了。

他闪得太快,白羽被抛飞,他在空中翻了个儿,张开翅膀狂追自家少爷,边追边哭,呜,少爷又抛下他跑了,太不厚道了!

风家青年风风火火的跑走了,医生和冰山教官你望我望你,想问小闺女现在干吗,又不敢问。

他们不敢问,小姑娘可没顾忌,让两只大叔去帮找水,她要洗澡。

两只青年立即一阵风似的去拎了桶,飞跑去打水。

自然小村依水而建,溪流离人居不远,小村的妇女大多起得极早,去河边洗衣服,吃的水是山涧水,也接引到每家楼前屋外,取水方便。

夏季天暖,不用热水洗澡,两青年帮小丫头装好水,给她淋浴。

洗了个天然山水澡,曲七月浑身有了劲儿,拧干水渍,爬回楼上屋里去换衣服,再把衣服搓洗一遍,挂外面的的晾衣线上晾晒。

冰山教官也抽空跑去洗脸刷牙,等他们折腾清楚,早餐也OK了,施教官和医生陪小姑娘在外面洗澡洗衣服时,天狼汉子们和两特警以及老阿妈不是不知,他们躲屋里回避没露面。

曲小巫女等风魔子,等了好一阵子风家魔子姗姗来迟,一起上楼。

高脚楼的地方有限,好在人不算太多,老阿妈家吃饭的地方容得下,走进老妈妈家的待客室,曲小巫女一眼就看见了供奉着的佛像图。

西双信奉小乘佛教,经常可见漂亮的佛塔,非常具有特色,同时,西双也是小乘佛教最盛行的地方,几乎乎家家皆信佛。

小乘佛教只奉供释伽牟尼佛,也即如来佛。其实,佛教原本没有大乘小乘之分,不过是佛教内部的改革造成分岐所致,无论大乘小乘,最高佛都是如来佛。

老阿妈供奉的就是释伽牟尼佛像,画卷美仑美奂。

曲小巫女没说什么,走到佛像面前,合礼朝拜,再转向,向老阿妈致以佛教徒之间的问候礼,然后才回饭桌落坐。

虽然小巫女是巫族弟子,然而巫族几乎可说是集众家之所长,所用术法也包括佛法在内,如果论起来,巫族弟子也算得上半个佛教徒。

在她向佛像致礼时,懂民族语言的青年叽叽喳喳的向老阿妈交流一阵,也不知他说了啥,当小姑娘向老阿妈致问候礼,老阿妈以虔诚的方式回了礼。

而且,打这后,老妈妈对小姑娘也格外亲切,亲切这中还有尊敬的味道,让青年汉子也大感意外。

早餐简单,面条和粥,鸡蛋,牛奶,也因出行在外,连小姑娘的饮食也只能简单,鸡汤什么的没了,青年对小姑娘的事十分上心,特意给她多煮了两只鸡蛋给好怕小式神,风魔子也有两只鸡蛋,多出来的那只自然是给他的使魔的。

决掉早餐,汉子们收拾背包准备出发,小村不是他们的目的,他们要去的其实是另一个更偏僻的小小自然村,因为那儿不能通车,只能步行,所以只好在前面这个村子歇脚。

好在那个小小村虽然很偏僻,却不算特远,翻个一个小山头就到,一天可以跑一个来回。

他们借住的老阿妈家的一个儿子是位公务员,在一个镇上任职,家里就老妈一个人住,也因阿妈家有公职员,他们住着也没压力。

汉子们整装待发,冷面神背小闺女走路,村落里早起的人还没出工,一行人穿过村,沿一条山路爬行。

山路在半腰上蜿蜒穿行,时隐时现,人行走其中,入眼的是青山绿水,飞涧溪流,入耳的是鸟语,扑面而来的是带着草木味道的新鲜空气,人行路上如人在画中。

曲七月趴大叔背上,一路郁闷不已,话说,为毛没人告诉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要她千里迢迢的跑来?

大叔们个个当哑巴,她闷不住了:“我说,你们谁来给本小姑娘说说究竟发生什么天的事,需要劳驾本小姑娘从燕京跑来体验这种农家乐生活?”

风魔子也表示非常好奇,把耳朵竖得高高的。

“噫,小闺女,小榕没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啊?”医生惊讶的不得了,哎哟,小榕什么都没说就把小闺女给拐来了,难怪小闺女跟小榕呕气啊。

冷面神暗中朝医生飞去一个冷厉的眼刀子,他倒想说啊,小闺女没给机会。

“有人给我说了的话我还用得着问吗?你当我吃饱撑的?”小巫女超郁闷,把她拐来出差,还没人告诉她原因,这世界上还有比她更悲催的人吗?

被呛了的医生,摸摸鼻子,讪笑:“小闺女别生气嘛,我不知道小榕竟然没说是啥事儿,我告诉你啊,是这么回事儿……”

能算得上是灵异的事当然不会轻,事实也如此。

西双位于滇省之西南,与领国交界,属热带雨木地区,就算是旅胜地,许多地方也还保持着传统的生活方式,附近的自然村就是最好的例子。

然而,就在前些日子,一个小自然村有人莫明其妙的死了,那个小村就是煞星他们要去的地方,住着五户人家,最先去世的是位老人,本来嘛,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哪天谁家有人去世那也是很正常的,不正常的是这个村子里死的不是一人,而是接二连三的有人死去。

老人去世很正常,所以也没啥,小村里的人将亲朋好友叫来,照以前的规矩,办了丧事就过去了,谁知那丧事还没办,当天晚上又死人了,大家当意外,唏嗟一顿,通知亲友们,可是,谁也没想到第二天又死了人。

一连三天,一晚死一人,而且并不是老人,这就不得了,立即报警,送死者去做鉴定,查死因。

公家人员还没来,当天晚上又有人不明不白的没了,这下,被呼回来的死者亲友,连同小村里的人都懵了。

公家人员赶到时,最先去世的两位死者因天太热不宜久放已下葬,余下两位没下葬的运去西双市解剖,而最诡异的是当晚又有人没了,再次报警,从最近镇里赶来的警员们蹲点,然,晚上再次有人不明不白的死去。

接二连三的有人死去,死的全是土生土长的小村人。

小自然村本来就只有五户人家,连老大小共不到二十人,原本村里住有二十来户,有些人家去镇里或城里了,有几户迁到外面的村。

一下子去了六人,分别是三户不同的人家,这让小村人和来奔丧的亲友惶惶不安,都认为小村得罪了什么恶神,受到了恶报,想搬走或者赶紧离开,谁也没想到,他们还没走,就在当晚睡下后,有五人没有起来,同时,村子里的男女老少都觉得精神不济。

这一下大家吓坏了。

而送去解剖的死者也有了结果,死者一切正常,没有中毒,没有突发疾病,全部无疾而终。

因为怀疑是不知名怪病,公家再次将死去的五人送去医院解剖,同时连夜将小村的所有人员送去医院进行检查。

到了这里,按理应该没什么事了,可事实远远没有结束,那些从小村出去的人在没检出什么,被临时安置下来,而就在被安置妥当的当晚,所有幸存者无声无息的去世。

不论男女,不论老少,无一幸免,事发当晚,外面有值勤人员,没听到任何响动,十几人一夜之间无疾而终。

也可以说一个自然小村村灭,那些搬走的或迁去城里的人的户口已不在当地,自然不再是小村人口,所以不在其内。

一个自然小村十几人皆亡,若不算大事,那么也不知啥事才能算大事了,那么重大的事自然让西双市列为第一要事,展开全面调查,可惜,无论怎么查,无果,就算将落土入安的两位死者开棺验尸,也仍然一无所获。

西双方面请出了当地最享有声望的佛门中人,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一个村被灭,在西双是大事,对公安来说也是大事,所以,那事儿被报往灵异事务组,天狼先秘密派人到出事地调查,只得到了一点点线索,立即回报给团参谋长,然后就是上报到施教官面前,冰山立即携小闺女不惜千里赴滇省,以求真相。

医生把事情解说一遍,然后以无比期待的眼神瞅着小丫头:“小闺女,你一定能找出原因,对不对?”

“不用去看现场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曲七八软趴趴的趴大叔肩上,有气没力的哼哼,就知道是那样,果真没好事儿。

一群青年唰的站住,前面的回头,后面的踮脚,如火如炽的目光唰的聚在小姑娘身上,那眼神满满的是震惊。

风魔子更是吃惊的张圆了嘴,他一点头绪都没有好吗?

“……小闺女,那个,是怎么原因?”医生看看冰山发小,收到他示意自己问小闺女的眼色,清清嗓子,厚着脸皮求真相。

小姑娘歪着头,无辜的望望大家:“你们想知道?”

“想!”

他们想破脑子也想不明白是何原因能让十几人在一夜之间无声无息的死去,为此吃不香睡不好,若能知道原因,他们也就去了一桩心事。

至于如何解决,那是稍后的事,现在他们只想求真相。

“你们想知道,可我不想说。”哼,大叔没拿米,没给卦金,她干吗要说?

冷面神思维定了定,在电光火石之间就猜出原因,轻轻的扭头补救失误:“小闺女,卦金不会少的。”

青年们一脑门汗珠子,咳,教官思维跳跃得太厉害,他们跟上不步骤呀。

小丫头扭头,不理他。

医生狗腿的凑上脸:“小闺女,说说嘛,然后咱们才决定要不要去那儿勘查现场啊,卦金什么的,等返回刚才的村子有信号了,我们转帐给你好不好?”

小巫女忧伤的望天:“那些人被魔吸了魂和气,所以无声无息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