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六天就要过年了,姜歌觉得现在可以启程了。
就让护卫把桁王请了过来,把准备攻打罗州府的事和桁王说了一遍,并让桁王准备一下,她们下午就出发。
桁王看着姜歌半天没动,姜歌也一直看着桁王也不说话。
最后桁王先开口,“你为什么不早点和我说?”
“我怕你太早知道,跑了!”
“你这次回来就是看着我的?”
“对啊!万一你有个突发奇想,想去那想去这的,我好拦下你。”姜歌说的理直气壮。
“你怎么就想起攻打罗州府了呢?”
“不是你说的要把罗州拿下来吗?你要是不和我说,我能去攻打罗州吗?我有毛病啊,放着年不过,去攻打罗州!”
“那合着还是我的错啊?”
“你没错啊!我说你错了吗?你说要拿下罗州,我这不是积极准备,尽快拿下罗州吗?怎么我听了你的,你还埋怨起我来了?”
桁王看着姜歌,就感觉有点懵。对着姜歌摆手,“你等等,让我捋一下!”
姜歌看着桁王,“你捋吧!”
桁王就说,“是我和你说要拿下罗州的,然后你就去准备,调查了罗州的实际情况,决定攻打罗州?”
姜歌点头,“对啊!你和我说要拿下罗州,那我肯定要当回事啊,我就抓紧落实,谁知道一调查,官匪勾结啊!这必须用重力打击啊!为了拿下罗州,我是又出钱又出力还得出人。这蛮荒是你的封地,不是我的吧?”姜歌看着桁王问,桁王点头,“是我的!”
姜歌看着桁王说,“你有钱吗?你有人吗?你有能打的人吗?你就对我说了一句话,把罗州府拿下来,我是又出钱又出力,我觉得你就是买头驴都没有我这样吃苦耐劳的。”
桁王听了姜歌的话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只说了一句话,啥都没做,剩下的事都是姜歌一个人做的,感觉很惭愧!就低下了头,不言语。
小八眼看着姜歌把他们王爷给绕进去了,赶紧开口,“人是你的人,拿下了罗州府还不是你的人在管?”
姜歌一听小八这样说就不乐意了,“小八你要这样说就太没良心了,这封地是你家王爷的,是我的人管理又如何,管理的还不是你家王爷的地盘。你这一说,我也有意见了,我的人把雷州府治理的这么好,桁王,你可是一两银子都没出过,是不是有点不合适?你做为封地的主人,让别人给你出钱养孩子,这事做的有点不地道吧!来,来,来,咱也不说攻打罗州府的事了,咱们先把雷州府的账算算?算算你该给我多少钱?我不能出钱出力还让人指着我说不是?太憋屈了!”
桁王刚有点清醒的脑子又迷糊了。对呀,他自来了蛮荒一两银子都没花过,现在雷州府治理的这么好,姜歌又是出钱又是出力的,他有啥好抱怨的!
小八看见自己王爷的眼神,就知道又给绕进去了,可他觉得不对,也说不出哪里不对。急的刚开口喊了一句,“王爷!”桁王瞪了小八一眼,“你先出去!”然后又对姜歌说,“账以后再说,咱们还是先说攻打罗州府的事,说说,我该做什么?”
姜歌看了一眼桁王,“算了,不打了。我出钱,出人,出物资去把那官匪勾结的罗州府拿下来,这还没打呢,就说都是我的人,不打了,乱去吧!反正不是我的封地,我图什么?”作势要往外走。
桁王一把拉住姜歌,让姜歌坐下来,“是我的错,是我没管教好侍卫。你不要往心里去。最近辛苦你了,每天忙前忙后,都是为了我,你放心,拿下罗州府,人员安排都是你做主,我也听你安排。”
姜歌觉得不能再抻了,就顺坡下驴,“你的封地还是你做主,如何就我说了算了?我也不过是帮你管理一下,你这不是刚来,还没发展起来吗?”
桁王看着姜歌说,“要不我去准备一下,一会儿就出发?”
姜歌听了桁王的话,点点头,“听你的!我去安排一下!”
姜歌让何林派了一百名护卫,桁王坐着马车带着他的侍卫,一众人浩浩荡荡的去了海康县城。
姜歌把桁王安顿在海康县县衙,她就去了三不管地带。
萧钰和肖春生也刚回到三不管地带,他们把四个流匪窝点实地查看了一番,正在制定作战方案。
姜歌到达山寨的时候,他们已经确定了计划,明天一早就派人分批潜入罗州府。
姜歌听了他们的计划,只是叮嘱让士兵们注意安全,尽量减少伤亡。然后就去找姜旭,告诉姜旭,过年不能带他回家,要回家也要等罗州府安稳之后了。
姜旭知道整个山寨都在备战,明白姐姐她们有大事要做,姜旭告诉姜歌,他会在寨子安心训练,让姐姐不要为他担心。
姜歌回到海康县城,夜色已经很深了。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她和桁王就出发去了雷州府府城。在第二天的中午,姜歌和桁王赶到了雷州府府衙。
蒋仙也已经调配好守军,这次出战的有三千雷州府守军。
第三天早上,姜歌和桁王跟随大军前往雷州府和罗州府的交界处。此时距离除夕还有三天。
在交界处修整过后,蒋仙分兵,让他手下的三个将领带着守军分三路绕行至罗州府的北、南、西三个城门,他带着剩下的六百人随姜歌和桁王去罗州府的东门。
桁王在马车上和小八说,“到了罗州府,你带着王府的侍卫拿着我的身份玉牌让罗州知府等一众官员及罗州守军将领来东门口迎接我,最好是一个不少的都出来。”
小八接过桁王的身份玉牌,知道此次行事重大,如果能把罗州知府等人叫出府城并管控起来,事情就成了一半了!
“王爷放心,小八保证完成任务!”小八单膝下跪行礼。
队伍停在了距离罗州府城外三十里处,小八集合所有的侍卫,所有人换上王府的衣服,骑着马朝着罗州府城而去。
姜歌看着换了装的侍卫们,忍不住赞叹,“这换了衣服看起来是气派!”
罗州知府魏知远怎么也没想到,除夕这天桁王来了罗州府。看着穿着王府侍卫服装的侍卫,有些怀疑真假!
小八上前一步,拿出桁王的身份玉牌,喝道:“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看,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王爷现在就在城外三十里处,尔等还不快快准备前去迎接!派人去通知罗州府守军将领,亲自前去护驾!”
罗州知府看到桁王的身份玉牌,知道桁王是真的来了,赶忙让知府的衙役们去通知府衙的一众官员去东城门集合,去迎接桁王大驾。又让衙差去通知府城守军魏统领,赶紧带着将领们去护驾。
就在姜歌和桁王等的不耐烦的时候,前面出现了车马,一时间,尘土飞扬。
桁王下了马车,站到了路中间,姜歌帅气的往前一挥手,蒋仙指挥着士兵成两列纵队由道路的两侧向前跑去,直到把行驶过来的车马包围住才停下。
桁王侧头看着姜歌,白净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眼神冷冷的注视着前方,两道柳眉弱化了姜歌身上的凌厉气质,显出了几分儒雅。
桁王觉得自己在姜歌面前如同小弟一般。这时姜歌看向桁王,桁王马上目视前方,学着姜歌的样子,收起脸上的表情,一只手背在了身后,冷冷的看着向他走过来的一众人。
“臣罗州知府魏知远,拜见桁王!”
“臣等拜见桁王!”
姜歌上前一步,手中的青玄剑向前一指,“大胆!尔等见了桁王胆敢不跪,来人,把他们拿下!”
姜歌话音刚落,两边的士兵上前,把魏知府等人按压在地。
看到魏知府被士兵按压在地,一名身穿甲胄的青年跑到魏知府面前,“叔父?叔父,发生什么事了?”
姜歌听到叔父两字,就知道对方是谁了!罗州府守军魏统领。
姜歌拿剑指着魏统领,“你是何人?为何见了桁王不跪拜?还在这里大呼小叫?”
被按压在地的魏知府费力的喊道,“来者不善!”
魏统领一听自己的叔父这样说,站起来就要拔刀,姜歌反手就将魏统领的脑袋给削了下来,魏统领的人头就滚落到地上。魏知府看到侄儿被枭首,挣扎脱了士兵,抱起魏统领的人头,眼睛充血的盯着桁王,姜歌不动声色的站到桁王面前,抬起下巴,蔑视的看着魏知府,拿出一块帕子擦了擦剑上不存在的血迹,嫌弃的把用过的帕子扔在一边。
这一幕刺激到了魏知府,魏知府怒极反笑,“民间常说,强龙不压地头蛇,桁王果然与众不同!”
桁王从姜歌的身后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他随身的佩剑,走向魏知府,“是吗?强龙不压地头蛇?那就让我看看你这地头蛇有几个头!”说完,一剑就刺向了魏知府的心脏。
魏知府一个侧闪,躲开了桁王刺过来的一剑,反手就要去夺桁王的佩剑。姜歌一把把桁王拉到自己身后,一剑就捅进了魏知府的心脏,又把剑转了一圈,“你还真是不怕死,敢和桁王动手!”
姜歌抽出剑,带出一连串的血花,魏知府怦然倒地。
姜歌接连杀了魏知府和魏统领,被按压在地上的众官员看到姜歌朝他们看来,一个个都抖如筛糠。
桁王让士兵把这些官员你全部都绑了起来,严加看管。
转身为姜歌,“咱们现在进城?”
“你想让魏知府的余孽关门打狗?”姜歌看了一眼桁王说。
“你怎能把我们比做狗呢?”
“那瓮中捉鳖?还不如狗呢!好歹是个忠心的!”姜歌调侃道。
这时,蒋仙过来请示,姜歌说道,“按原计划行事,不许一个人出府城,违者杀!”
桁王问姜歌,“你不怕城里有变动,到时候攻城困难?”
姜歌看着桁王跟看傻子一样,“你关押的那么多官员,有知府衙门的,有守军的将领,你还怕进不去城门?”
桁王一拍脑门,他是真傻了,没想到这一茬。
天色黑了下来,罗州府的四个城门被严控了,不许出城。城门口有军队拿着弩箭,如果硬要出城当场射杀,这一消息让罗州府城里的百姓人心惶惶。
午夜时分,冲天的火光照亮了半个夜空,姜歌和桁王看着那冲天的火光,都沉默没有说话!
被关押着的官员们,看向火光方向,眼睛里都露出了恐惧,他们都清楚起火的地方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