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息,古千杭收回释放的气息,叹息了一声,示意庆言可以离开了。
庆言对着古千杭行了一礼后,便登重新登上马车。
古千杭看着登上马车的庆言,古千杭脸上的表情变的复杂起来。
庆言的刚才的那一番话,也算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虽然庆言说的话,处处都像是在向着沈朝,但古千杭反而觉得庆言做的并没有错。
对于在自己微末之际对自己伸出援手的女子,庆言选择坚持本心,庆言的心性和重情重义,实在是有些难能可贵。
古千杭叹息道:“回府。”
随后,马蹄声响起,古千杭所乘的马车朝着古府的方向行去。
听到马蹄声后,坐在车厢内的庆言这才松了一口气,总算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
这时候沈朝所乘的马车,传来沈朝的说话声音。
“庆言,婵儿去的匆忙都没带换洗的衣裳,我明日一早就派人把婵儿的换洗衣裳给你送过去。”
坐在马车上,用手扶着下巴的庆言,直接滑了下去脑袋狠狠磕在矮桌之上。
下一瞬间,还没走远的古府的马车,传来一股强悍无比的气息,顿时扩散开来。
“呵呵,你是懂阴阳的,小子我甘拜下风...”庆言嘴中嘀咕道
过了一段时间,庆言发觉外面已经没了动静,庆言神识小心翼翼的铺开,发现两辆马车都离开了,庆言这才松了一口气。
好家伙,庆言以为只有两个女人碰面,男人才会经历炼狱一般的磨难,没想到两个男人碰面也能形成炼狱。
庆言这也算是活久见了。
可就在庆言想着的时候,马车居然还不动,庆言一脚直接踹在了车厢之上。
没想到这宦官也是心大,原本只他是在装睡,可谁曾想他装着装着居然真睡着了。
“公公这些时日太过辛苦了,我看公公有些太过疲倦了,不如明日换一位公公来帮我驾车,你可如何?”
听到庆言的话,门外的宦官顿时脑袋缩了缩。
“庆言大人,老奴不累,能给大人鞍前马后是我的荣幸,我和庆言公子比较熟络,换人我怕他也服侍不好您,不如就别换了吧?”宦官讨好的说道。
毕竟,庆言身边办事可是好事多多。
不但有钱拿,还比较轻松只需要驾马车就好,如果以后案子办好了,论功行赏之时说不定有他的一份。
这种肥差,岂能让别人染指呢?
听到对方的话,庆言掐了掐眉心。
“既然不想被换,那就赶紧带我回去,我回去还有要事要办。”
庆言说的有事要办,是真的有正事要办。不可描述的事情,那是下半场的事情,眼下庆言还有不少问题想要得到单清婵的解答。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还是把皇室被害案给破了。至于大吴朝堂之事与庆言无关,他也不想染指此事。
他只想案子办完之后去一趟天枢阁的案牍库,查阅一下当年自己父亲那年的案牍,再看看和大齐中司房案牍库中记载的有何出入。
然后拜访一下庆氏,去庆氏取回自己父亲当年可能留下的东西。
还有,就是去一趟先知族,见一见自己的母亲。
此行庆言的要办的事情还有很多,现在的庆言只想争分夺秒,不想浪费任何时间。
就在庆言如此想着的时候,马车车厢外传来宦官尖细的声音。
“庆言大人,已经到了您的府邸了。”
闻言,庆言收回思绪,朝着府邸内走去。
卧房内,桌前。
单清婵今天穿着比昨日要保守许多,现在眼看就要入冬了,如果穿的太过清凉,可能会感染风寒。
今日,庆言并没有像往日一般,色眯眯的看着单清婵,两人难得的坐在桌前,喝茶交谈。
单清婵端起茶壶,给庆言倒了一杯茶。
而庆言因为遭遇的诸多事物,也略感头疼的掐了掐眉心。
单清婵把水杯递到庆言手边后,起身走到庆言跟前,替他按起太阳穴,替庆言缓解压力。
“庆郎这段时间连夜奔波,真是辛苦你了。”
听到单清婵软声细语关切之语,庆言嘴角也浮现一抹笑意,抓住单清婵按摩太阳穴的手。
“今日我去了仙肴楼,那仙肴楼的掌柜不但把花销免了,还说他们东家约我明日再仙肴楼见面。”
庆言牵着单清婵的手,让她坐在自己的身旁。
听到庆言的话,单清婵眉头一皱。
“十一皇子本就是心思深沉之辈,他突然约你,其中恐会有诈。”
说出此话的单清婵,脸色略微有些凝重。
听到单清婵的话,庆言却摇了摇头:“不是十一皇子约的我,而是十皇子约的我。”
听到庆言的话,单清婵漂亮的脸蛋上错愕不已。
“怎么可能,仙肴楼的东家是十一皇子,这情报不可能有错的。”
说完这话,单清婵脸上已经浮现着不敢置信。
“我相信你们听风阁的情报,而这就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为什么对方会称呼十皇子为东家,这很值得让人深思。”
随后,听到庆言的话,单清婵也陷入沉思之中。
“你的意思是,约你见面的确是十皇子,而对方也认为十皇子是东家,但实际的掌控人却是十一皇子。”单清婵费了老大劲才说清楚其中拗口的关系。
毕竟,这般费劲的安排此事,又有何作用呢?这让单清婵有些不可理喻。
这个世界可能解释不清楚,但是上辈子这种事情就见得多了。
像仙肴楼眼下这种情况,十一皇子就是仙肴楼的法人,他需要再必要的时候承担风险,一旦出事追究的也是十一皇子,但对于仙肴楼的掌柜就说十皇子是老板,实际掌控人也是十皇子。
这种情况下,对于十一皇子来说,是百害而无一利。
既然如此,十一皇子又为何愿意承担这等风险。
随后,两人便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继续深究下去,单清婵担忧的问起庆言。
“那你明晚,真的要去见那十皇子吗?我感觉其中必定有诈。”单清婵忧心道。
看到单清婵为此而担心,庆言则并不在乎,轻笑出声。
“怎么?你是怕我被他把我杀了,我岳父可是听风阁阁主,还是一名二品高手。”
庆言一边说着,还伸手掐了掐单清婵精致的脸颊。
听到庆言的话,单清婵的粉面微嗔,秀拳轻轻在庆言胸口锤了一下。
“讨厌~”
……
大吴皇宫。
后宫一处不起眼的小院之中,一个女人的背影正静静站在院中,内心焦急的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