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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寻到第一个象征之物后,池鸯好像很久没有感觉到这么冷了。

就好像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般,冷的手脚都在发麻,就像第一次到雪地那天,她光着脚踩在积雪上,留下一个个脚印。

她已经听不清接生的长辈在跟她说什么了,眼皮越来越重。

虽然她努力在坚持,可慢慢的还是闭上了眼睛。

池鸯感觉自己跌落在一片黑暗的潮水里,四周安静的可怕,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她如同一根浮木,飘在水里,冰凉与窒息的感觉充斥着整个灵魂,心跳好像也慢了下来。

忽的,有股灼烧感从大腿处传来,随后蔓延至全身,与那包裹着身体的冰凉冲撞着。

有什么在拉扯着,刺激着她的身体。

“鸯鸯,你得醒过来。”有声音从黑暗里传来,温柔又带着满满的怜爱。

池鸯听过这个声音,那次在海洋里,她为了救白霜他们,爆发魂力时听到的声音。

是前任凤凰,她的母亲。

“他们在等你呀,你的孩子,也在等你。”

温暖的手在后面推了池鸯一把,一个踉跄后,池鸯仿佛脱离了那片黑暗的潮水,重新感受到了空气的滋味。

心脏猛烈的跳了一下,那凝结着的血液好似又有了流动的迹象,汇聚着在心脏集合后又流向身体各处。

明明安静的环境里在这一瞬间里变得杂乱了起来,耳旁多了好多声音。

池鸯感觉有谁握住了她的手,还有谁低声唤着她的名字。

那带着温度的泪珠颗颗压在她的手腕处,沉重得宛如要砸碎她的骨。

眼皮好像没有那么沉重了,池鸯睁开了眼睛。大腿处还是有股滚烫的温度在灼烧着,像是源源不断的在替她提供着力量。

入眼的是白霜的脸,偏头一看银宵他们也在。

那砸在她腕骨上的泪水,是白霜的,可仔细看后,哭了的又何止只有白霜。

“不许再睡了,你是要吓死我们吗?”银宵对上了池鸯的眸,皱着眉咬着牙说道。语气很凶的模样,可是染红了的眼尾无一不在诉说他的慌乱。

歌慕站在另一边,那眼泪流的就好像不要钱一样,他瘪着嘴,看池鸯醒来了恨不得直接扑上去,被身边的姜且一把按住。

“孩子呢?”池鸯发现自己的肚子已经瘪下去了,后知后觉的问道。

白霜双手牢牢的握着池鸯的手,放在唇边如同至宝般吻了吻,他的喉结滚了滚,却未发出声音。

那话语就如同哽咽在了喉间,低垂着的睫羽上沾着泪,随着颤抖落下。

雪豹平复着情绪后才声音嘶哑着说道:“在外面,南叔抱着他。”

“是我的孩子。”

“啊,小雪豹呀。”池鸯弯着眼角轻笑了,抬着手去蹭白霜的脸。

“别哭呀,不是好事嘛。”

“你差点就死了。”带着哭腔的声音哽咽着,如同被压抑着所有情绪都迸发了出来。白霜的额抵着池鸯的手,遮住脸却遮不住身体的颤抖。

砸在兽皮上的泪珠晕染开一片深色,白霜无法想象,如果池鸯真的死了,那他会有多恨那个孩子。

当时接生的长辈抱着小雪豹出来时的表情满是悲伤,池鸯那时候已经昏睡了过去。可是仿佛有神迹让这个孩子安然诞生。

但无论怎么样都没办法唤醒池鸯。

四个雄性冲进房里的时候,她身体凉的可怕。

银宵手中燃着火焰想替她暖着身体,可是就像流逝的生命根本无法挽救。

满是鲜血的兽皮触目惊心,好像又理解了池鸯为什么撑不下去。

池鸯腿上的羽毛印记突然就亮了,是啊,她可是凤凰啊。

在他们看不见的外面,有道光,从圣墟塔内如同流星般往这边飞过来。

南临抱着小雪豹,仰头看见了那道光。冥冥之中,他感觉那是青鸾残留下的力量,在保护着他的女儿。

“你们能不能,别像个狗皮膏药一样。。。”

距离池鸯生产已经过了两天了。

那天把四个雄性吓着后,这四个人真是捧着她怕摔着,含着她怕化了,连睡觉都要待在一起。

一觉醒来地上就是四仰八叉的狮子和趴在床边的雪豹,狐狸。

哦不对,还有个姜且在她床上赖着。

白霜把她的斗篷又裹紧了几分,选择性无视了她额间的汗,昧着良心让她别着凉了。

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说是不能见风。

好家伙,这两天不仅池鸯没有踏出一步房门,这四个家伙也是,能不出去就不出去,眼神时刻盯着她,仿佛一不留神她能消失一样。

池鸯轻叹了口气,她知道,是那天的事儿吓着了他们。

鹿笙和嘉莉昨天来看她的时候还笑着跟她说了当时的情况,这四个人就跟丢了魂一样往房里冲,歌慕那哭唧唧的声音都传出房门了。

虽然听着好笑,但是池鸯的心里也是酸酸的。

银宵端着熬好的骨头汤进来,都不用池鸯动手,一口一口的喂给她喝。

“我感觉你像在喂猪。”池鸯虽然话是这样说,可还是乖乖的喝着。

从昨天起就是这样,隔一会儿银宵就弄点东西来喂给她吃,如果吃不下了拒绝了他,他也不吭声,就用那金色的瞳孔看着她,无声的控诉。

能怎么办呢?喝呗,但是能不能来个人救救她,这已经是今天喝的第七碗了!

“你可以当我在喂猪,就是想让你多长点肉。”银宵喂得很认真,如同在做什么大事。

天知道后面讨论难产的最大原因是池鸯身体太纤细而且体力不支时,银宵都恨不得穿越回去给池鸯每天灌五斤大米。

“孩子呢?”又被灌了个撑的池鸯提出要见崽子,莫名的,她感觉这四个家伙很讨厌她看崽子。

这不,白霜装没听见,银宵让她把最后一口汤喝了,歌慕和姜且好像很忙一样在嘀嘀咕咕。

池鸯推开银宵的手,又说了一遍。

“孩子呢?你们总不会打算让我一直不见他吧。”

床尾的歌慕和姜且对视了一眼后,又看了看白霜和银宵,几人依旧没有动作。

“那我自己去找。”

池鸯这会儿也一根筋上头了,从昨天起这几人就不想她看孩子,也一直装聋作哑,还是鹿笙他们来的时候告诉池鸯孩子被南临照顾的很好,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