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最后,沉夜依旧是答应了,但是他只帮雕鸮族族长解开了腿上的藤蔓,让他依旧是被反手捆着。
雕鸮族族长也没有意见,让他上去把狮族族长给喊下来。
狮族族长本来还疑惑什么事,却不想一下去就被雕鸮族族长扬起来的沙尘给困住了。
沉夜也借机往塔顶跑,那里果然有一扇石门,随着石门被推开,一道身影划过,扇动着翅膀从下方飞了上来。
是雕鸮族族长。
他直接冲出了石门,冲出了圣墟塔,随着他轻笑着在心里吐槽沉夜太过于天真时,另一道身影划过,尖锐的鸟爪直接按住雕鸮的脖颈,一把将他压在了塔顶,也就是凤凰浴火的位置。
“你。。。”被死死按住的雕鸮族族长浑身都在扑腾,羽毛零散的掉落,如同受惊的野鸡那般。
更别提他看清楚是谁抓着他时,震惊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好久不见。”来人正是兽形的莫慎,夜鹰的力道本就比雕鸮要强上好多,更别提一个本就是壮年时期,另一个是白发满头的老年。
“你不是死了吗!”拍动着翅膀妄想逃脱的雕鸮族族长恶狠狠的瞪着莫慎,在看见沉夜靠在石门上没有一丝想要帮忙的状态后也明白了。
“你竟然也背叛了我,把这个该死的给藏了起来!”
“这怎么能算是背叛呢,各取所需。”沉夜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说道:“何况你刚刚并没有打算告诉我,凤凰蛋壳在哪里对吧。”
雕鸮族族长不吭声,气的直咬牙,这些天他就像是水逆,好像什么事都不顺畅。
这时候,狮族族长终于挣脱了雕鸮族族长的沙阵,也冲了上来,看着被按住的雕鸮,满头雾水。
可是在听了几人说话后,狮族族长皱着眉说道:“凤凰蛋的蛋壳,不是早就已经没有了吗?”
这一话让沉夜和莫慎都偏头看向狮族族长。
“之前那个阿肆,就是你妹妹,不就是用凤凰蛋壳孵化出来的假凤凰吗?她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吸收了凤凰蛋壳所有的力量。”
狮族族长解释道。
“也就是说,即使还有凤凰蛋壳,也是没有用的了?”
沉夜问道。
狮族族长点了点头,想了想后说道:“若是阿肆的尸体还在可能有点办法,她是由凤凰蛋壳孵化的,那她身体的骨骼应该是能有凤凰蛋壳的效果,可是。。。”
可是,阿肆的尸体在其他人眼里,是早就被池渊给处理掉了的。
沉夜表情微妙的看了莫慎一眼,莫慎低着头盯着雕鸮族族长,沉着脸没有说话。
之后狮族族长把雕鸮族族长再次关了起来,因为毕竟是莫慎抓住雕鸮族族长才没让他逃脱,于是狮族族长也并未去追究两人的责任,而且摆摆手假装没看见他们。
回去的途中,莫慎一直都没有说话,他把自己挂在高高的枝头,收拢着翅膀。
不知过了多久,他从树上下来,用嘴啄着沉夜的门,在沉夜开门后,很平静的说道:“走吧,去找阿肆。”
在魔鬼城的池鸯果然找到了象征之物,就是那被风吹的一捏就成粉末的风化石头。等歌慕陪着她往回赶后,发现白霜竟然和池渊打了起来。
拥有了银宵的魂力,池渊在与白霜打斗的途中竟然占据了上风。
白霜不想伤着银宵的身体,所以更多的时候是在防备着,这也导致他好些时候躲闪不及,被迎面飞来的火球燎了发梢。
在一旁的姜且和维络是想劝又不好插手,只能是站在边上干着急。
忽然,池渊的动作停在了原地,他举着手却动弹不得,细看后发现银色的光线将他浑身都给禁锢了起来。
池渊眼睁睁看着池鸯从他身边走过去,直奔白霜,她皱着眉扑进白霜的怀里,伸出手去触碰白霜被火燎烧的发梢。
嫉妒与不甘在池渊心里蔓延,他死死盯着池鸯,像是要将她拆骨吞入腹中。
“怎么会突然打起来。”池鸯心疼的踮脚去摸白霜的发梢,白色的发有好几处都被火焰燎黑了,清冷如高岭之花的雪豹也显出几分狼狈来。
“没事。”白霜握住池鸯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了吻,似有若无的抬眉,挑衅般的搂紧了池鸯,目光扫过动弹不得的池渊。
而被压制在身体深处的银宵的灵魂也噗嗤笑了,嘴不饶人的说道:“你说说看,就算附身我有什么用,一天都不到就被发现了,还近距离观赏着小池鸯跟别的雄性亲热,啧啧啧。”
池渊的脸色越来越黑,他沉声唤了一句:“池鸯。”
池鸯回头看向他,平静又冷漠。
“解开。”池渊命令道。
小鹌鹑从白霜怀里走了出来,一步步慢慢靠近池渊,她的手轻抚上池渊的脸颊,微眯着的眼眸仿佛有着些许的温柔。
好难得看到池鸯如此对自己,池渊还没来得及多看几眼就感觉到一股钻心的疼。
本来捆绑着身体的银光随着池鸯的动作,穿透了骨肉,竟然直接对他的灵魂造成了伤害。
“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也是灵魂。虽然没办法将你从银宵的身体里抽离出来,但是要对你造成伤害还是绰绰有余的。”
说话间,银光再次收紧,力道大的几乎要勒断池渊的手腕。
可是本就不能用常人心态去揣摩的池渊这时候却笑的很大声,这深入灵魂的痛感竟然让他感到异常的快感。
“在用力一些,别对我手下留情。”
被池渊这句话给弄得背后发麻,池鸯啧了一声撤掉了银光,没有了外力支撑,池渊跪倒在地。
“你真恶心。”池鸯俯视着他。可是池渊却仰起头,表情里尽是享受,像是在回味一般说道:“只要是你,做什么我都很乐意。”
一个冰球划过池鸯的身侧,直接砸在了池渊的头上,力道大到冰球瞬间就砸成了粉末。
只听一声闷哼,池渊倒在地上被砸晕了过去。
白霜搂过池鸯,表情像是吞了苍蝇,他把池鸯拉到一边,像躲避什么脏东西一般。对着歌慕喊道:“把他丢屋里去,守着门别再放出来了。”
狮子乖巧的应答着,同姜且一起把池渊抬了进去。
“离他远点。”白霜叮嘱着池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