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吻同时进行的,还有白霜轻柔抚摸池鸯的动作,指尖怜惜又轻柔的触碰着她肩膀处的伤,顺着手臂一点点向下,扣住她的手往胸膛带。
那里有着白霜强劲跳动的心脏。
两人相扣的手腕处,结伴侣的印记无意间触碰。池鸯手腕处深红色的印记仿佛感受到对方的存在,轻微的闪着光。
轻柔的吻不急不躁,舌尖的触碰由着她后退躲避,像是有足够耐心的将军,等待敌方的松懈。
在一声呜咽下,白霜含住了池鸯的舌尖,勾着她回自己的地盘,舌面的相互摩擦传来细微让人脸红的水声,被吻得晕头转向的同时,池鸯发现自己的领口被解开。
“不行,有伤。”
池鸯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连忙偏头躲开白霜的吻,握住领口仰着眼看着白霜。
白霜腰上是有伤的,银宵还特意交代过不能剧烈运动。
雪豹轻笑了下,气息洒在池鸯的脸上,痒痒的。他垂头去吻池鸯的耳垂,顺着脖颈吻至锁骨,留下一连串的红痕。
“鸯鸯,感受我。”
白霜是如泰山般可靠的山石,是热切温存着爱意的伴侣,池鸯隔着蒙蒙水雾去看雪豹那俊朗隐忍的眉目,咬着唇不肯发出声音。
唇瓣却被白霜用手指怜惜的从齿下解救,卡在齿间使得她没办法闭上嘴,细小隐忍的喘息从唇缝流出,温热的气息洒在白霜的指腹。
雪豹的小臂间掐着池鸯的腰身,指印清清楚楚的印在上面。
再往上大抵还有更多引人浮想联翩的暖昧红痕。
他克制着动作,每一下都注意着心上人的表情,柔的像那包裹身躯的温泉水。
“鸯鸯,感受到了吗?”白霜低下头,怜惜的去蹭她的额。
“不是假的,不是梦,我在这里。”
即使是很克制的一个晚上,两人之间的体力差距还是过大,池鸯搂着白霜的脖子死活不肯再继续,哭唧唧的喊着要睡觉。
雪豹只得叫停,用温热的掌心去捂她痉挛僵硬的腿根,一点点揉开了揉化。
汗湿的小脸被欺负的还泛着红,窝在白霜的怀里睡着。雪豹抱起她,一手托着她的臀,一手将床铺上弄脏的兽皮换上清爽的才将小鹌鹑放上去。
沉睡的梦里,池鸯站在雪白一片的实验室里,刺眼的无影灯照在她身上,四周仿佛有着不怀好意的目光,死死盯着她。
池鸯一退再退,背后靠着冰凉的墙蹲下,这里的一切是那般熟悉。她盯着那盏灯,眼睛即使发酸都不肯眨一下。
忽然,一只手遮住了她的眼睛,使得她落入一个拥抱,宽广的胸膛强劲有力的心跳,拥着她替她隔绝开一切不友好的事物。
池鸯缓缓睁开眼,白霜睡在她身边,搂着她的腰。
与梦中一样的怀抱。
小鹌鹑往白霜怀里蹭了蹭,还未完全清醒的雪豹下意识的搂紧怀里的人,还去摸还在身上的兽皮把池鸯包住免得着凉。
一切都显得格外温存。
第二天清早,银宵挑眉看着腻在一起的白霜和池鸯,心中暗骂了一句狡猾的豹子,走过去把池鸯从白霜怀里抢走。他从背后手环着池鸯的脖子,头抵在她的发顶,目光不善的盯着白霜,脸上的表情很明显的在告诉白霜。
我知道你昨晚干了啥!
白霜也挑了挑眉,无声的回应着。
怎么,和自己伴侣做爱做的事情,犯法?
赤狐翻白眼,赤狐咬牙暗骂。
他垂着眉眼,全然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拉着池鸯的手要求晚上跟他睡,心虚的小鹌鹑可没白霜那么厚的脸皮,红着脸嗯了一声表示同意了。
毕竟就像银宵说的嘛,一碗水得端平。
但事情并没有如银宵所愿,还没多久,蓝鲸族族长传来信息,已经跟虎鲸族联系上了,他们这会儿在回北部集结地的路上了。
也就是说,池鸯他们也该出发了。
在赶了两天路后,池鸯脑海里突然响起了一大群人说话的声音,有男有女的。
“都怪你,要不是你游慢了,肯定抓到了。”
“还怪我呢,怎么不说是你动作快了,惊扰到鱼群了。”
“有什么好骂的!你们俩都有错!”
伴随着而来的,是从远到近的嘤嘤声,池鸯眯着眼看过去,就看见有好几只虎鲸摇着尾巴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游着。
池鸯看了眼身边的姜且。
“你族人?”
姜且拍着胸鳍,尾巴却慢了下来,不情不愿的嘤了一声表示是的。
而远远游近了的虎鲸们也看见了池鸯一行人,本来只是在好奇的打量着,可是当他们看到中间努力降低存在的姜且时,其中一个虎鲸激动的嘤嘤嘤的直叫,撒了欢的摇着尾巴冲向姜且。
两个圆滚滚的虎鲸撞在一起,在海里顾涌着翻了个跟头。
“姜且哥哥!”
池鸯脑子里响起一个小女孩般的声音,兴奋的嚷嚷着。两个虎鲸同时变回人形,姜且搂着撞在他怀里不撒手的小丫头,无可奈何的解释道:“这是我姨姨的孩子,姜竹。”
这群虎鲸因为待在集结地太无聊了,所以偷偷背着大人们出来捕猎玩,但是又没能成功,于是一路一边埋怨对方,一边往回走。
在他们的陪同下,池鸯一行人进了北部集结地,而姜竹一直挂在姜且的腰上,甜甜的喊着姜且哥哥不肯撒手。
姜且是一个头两个大,挣脱不开只能挂着她吃力的往前走。终于在进入虎鲸族居住的地盘后,姜且气沉丹田的喊了一声:“母亲!快把姜竹弄走!”
姜竹不服气的被自家母亲,也就是姜且的姨姨抱在怀里,还扑腾着小短腿要往姜且那里去。
姜且后怕的站在步榕身边,整个就是一副步叔救我的表情。
池鸯他们前来的消息,蓝鲸族早就有所通知了,也知道他们来是为了什么。
姜且的母亲让几人先坐着休息,已经有人去通知虎鲸族族长了,等会儿他们族长就会过来。
在与步榕和南临打过招呼后,她就拉着许久不见的儿子往房间走。
一脸生无可恋的姜且被自家母亲拖着,他用小拇指想一想都知道,这又是一场躲不过的催婚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