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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里的夜色因为空旷,在月光的照耀下并不会伸手不见五指。这也导致了三人可以清楚看到彼此的表情。

池渊很轻的“呵”了一声,退了一步把自己的手从两人的控制中扯了回来,而后双手举在头边,谈不上是投降的动作还是示意无所谓。

“二位可真是眼疾手快呀,我都还没碰上呢。”池渊的表情轻松的就如同在跟朋友聊天一般。轻描淡写到嘴角都还挂着浅浅的笑意,可他接下来说的话却并没有那般客气。

“像两条忠诚的狗。”

语气里那股嘲讽韵味十足。

可白霜本就不会理会这一类的挑衅,他怀里还抱着熟睡的池鸯,更是懒得搭理。

雪豹小心的将池鸯横过来抱着,让她能睡得舒服一些,软乎乎的女孩蹭了蹭白霜的胸口,又整个将头埋了进去,呼吸平稳。

而银宵呢,嘴不饶人的性子自然不吃亏。

他压低的声音小的仿佛只是吐出来的气音,慵懒的腔调里带着满满的恶意。

“那怎么办,你连狗都当不上。”

戳人脊梁骨这件事,银宵做得极好。

池渊看池鸯时,眼光里那隐藏不住的占有欲,早已说明了他那超过兄妹之间的感情。

有什么比情敌的嘲讽更让人难受呢?

银宵的这话一说出来,池渊的脸整个阴沉了下来,他眼神不善的盯着银宵,银宵也毫不畏惧的瞪了回去。

忽的,池渊又笑了起来,仿佛刚刚表情难看的并不是他。

就如同想起了很有意思的事情,池渊笑的弯着腰捂住了肚子,他顶着白霜和银宵的目光笑了近半分钟,连眼角都溢出泪水来。

白霜皱着眉,轻拢着手去捂池鸯的耳朵,免得吵醒了她。

池渊曲着手指拭去泪水,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又看向白霜怀里的池鸯,他的表情突然又显得很温柔,眼神就像在注视着珍贵的宝物那般。

“你知道吗,我最喜欢她什么样子吗?”池渊嘴角上扬着一抹讥诮的笑容,语气淡淡的学着银宵刚刚嘲讽他那般,带着理所应当的恶劣。

“她穿着小白裙站在那里,这么这么粗的鞭子往她身上打。每抽一下,她都疼的咬着嘴唇,眼泪在打转又不敢落下了,那小可怜劲儿,真的让人忍不住想。。。”

池渊的话还没说完,白霜的拳头混着风的呼啸声直接砸在了他脸上,猝不及防的让池渊整个身子往后倒。

在池渊说到一半的时候,白霜就将池鸯递到了银宵怀里。

真的太难看到白霜如此生气的模样了,他紧绷着一张脸,眼神冷厉,压制不住的怒气笼罩着他全身。握紧的拳头因为用力过猛,指关节都发出咔哒声。

白霜的个头高出不少,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池渊,一步一步的靠近他。

池渊刚说的话就如同一把刀子,每个字都在往他心脏上划口子。

白霜仿佛都能看见,池渊形容的画面。

他护在心尖尖女孩啊。

雪豹丢弃了所有的修养,抓着池渊的衣领,一拳拳的往他脸上招呼。

这场单方面的殴打,池渊根本就招架不住,拳拳到肉打的他眼冒金星。

白霜红了眼,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粗重,仿佛愤怒的野兽,只想将眼前的目标撕碎抹杀。

他被愤怒侵蚀了理智,往地上滴落的鲜血已经分不清楚到底是谁的了。心底的声音蛊惑的响着,嚷嚷着杀了他杀了他!

好像有人在喊他,可是白霜什么都听不见,他的耳朵里只有自己沉重的呼吸声,其他的什么也看不见,只有一片鲜红。

“白霜!”一道身影从边上冲了过来,死死抱住了雪豹举着的拳头。

“别打了!”池鸯鼻子发酸,软着的腔调里带着浓浓的哭腔。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白霜眼前的血色褪去,入眼的就是那一颗颗顺着女孩白皙脸颊滴落的泪珠。

“鸯鸯,我。。。”像是突然被唤回了理智,白霜看着被他打的脸肿成泡的池渊,像是丢掉烫手山芋那般放开了他的衣领。

他刚刚那副暴虐的模样,被鸯鸯看到了啊。

是他吓着她了吗?

那一身的怒气刹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白霜连忙抬手去替池鸯擦眼泪,却将手上的血擦在了她脸上。

像是做了错事的孩子,雪豹手忙脚乱想替她弄干净,表情无措又透露着小心,眼神慌乱的在注意她的表情。

池鸯的眼泪仿佛止不住,她瘪着嘴,哽咽的看着白霜,漂亮的眼睛湿漉漉的。

“别怕我。”白霜喃喃道。

他心里很慌,他害怕池鸯是看到了他那副模样哭泣,害怕池鸯会因为他那副模样感到害怕。

小鹌鹑满脸泪水的扑进了白霜的怀里,踮着脚去勾他的脖子。

呜咽的哭声在他耳旁响着,还有那软乎乎声音喊着他的名字。

池鸯确实被吓着了,在白霜将她递到银宵怀里时她就醒了,睁开眼的同时就是白霜冲过去揍池渊,

白霜一直以来都不与人交好也不交恶,他向来是清冷的模样,不会在意任何人的挑衅,当然,说他是自命清高也可以。

可刚刚那个白霜,像一阵狂风暴雨,无法遏制的释放着他的怒火。他紧紧攥着的拳头毫不收敛的殴打着池渊,额间的青筋,暴起显得骇人。

可那是她的白霜啊,她又怎么会怕呢。

被撞了个满怀的白霜愣了愣,随后便用力回抱住她。

“鸯鸯。。。”白霜的眼角也湿润了,他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死死握住,疼的喘不上气。

他这么好的鸯鸯,为什么会经历那般苦难的过往啊。

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池渊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往边上吐了一口鲜血后呵呵笑着,口气里依旧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恶劣。

“鸯鸯,你是怕他打死我吗?你还是心疼我的啊。”池渊笑着,牵扯到嘴角的伤口却只是皱了皱眉。

“不,你想多了。”池鸯从白霜怀里出来,伸手握住他的手安抚着不满的雪豹。

“这具身体不是你的。而且,我不希望因为你,脏了白霜的手。”

池渊抬头看过去,瞳孔放大又收回成原样。

池鸯的眼里还盛着泪水,说话的语气里也夹杂着呜咽的哭腔,明明依旧是一副小可怜的模样,可她却像个炸了毛的猫咪一般,将本不需要她保护的雪豹护在了身后

那个只会哭泣的小姑娘,好像长出了翅膀,飞出了他自以为是的控制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