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逢生将人快速拉开,长箭直刺木椅,扎得很深。
赵明诗心有余悸,“这是怎么了?”
李逢生撩开车帘,一大片火光在周围燃了起来,火势汹涌。
“动手了。”
李逢生眼疾手快,将茶壶里的水全泼在了座椅边的棉布上,用棉布将赵明诗裹得好好的。
“怕吗?”
李逢生垂下眼看她。
“你是风儿我是沙,你都不怕,我怕什么。”赵明诗搂住了李逢生的腰,“真刺激。”
李逢生环住女子的腰,一把冲出了马车,火光照得人脸通红,孔雀营的兵们一个个都被烧得四处逃窜。
“那儿!”
赵明诗指了个方向,那是一处没有火光的空地,李逢生敏捷地带着女子躲到了其中。
一大片火光包围着队伍,一看点火之人就是算计好了距离和范围。
“还挺狠,这小子。”赵明诗满意地笑了下。
李逢生睨着远处上蹿下跳的赵显深,“他这下肯定气惨了。”
火光中间。
“贱人!这个死贱人!”
赵显深护着自己的金羽衣,躲避脚下的火焰。
副将抱起赵显深,“主子莫怕,属下一定好好保护您。”
赵显深坐在副将肩上,尖叫:“其他的情况怎么样了?”
副将扛着人,还用湿斗篷不断扑火,“属下刚刚打听了,咱们大军的粮草和补给全被烧了。
这火烧得太大了,我们根本没办法扑灭,死伤惨重!”
“贱人——”赵显深仰天长啸:“杀了他!本王就要杀掉他!”
“马上派军,杀回去!本王要手刃这个死畜牲——”
……
“如何了?”
赵明煜坐在帐中,倒了杯酒饮下。
桑渡远和奚挽君也一同在内休息,见副将匆匆忙忙跑回来,面带喜色,“主子,成功了。”
桑渡远唇边扬起笑意,“真的假的?”
副将颔首,“回小侯爷,千真万确,我们的人在山峰上看得一清二楚,韩王可是气得上蹿下跳。”
赵明煜的酒杯砰的一声落在桌案上,笑了好几声:“没把他这只花孔雀烤熟,已经算是留有情面了。”
“主子说得对。”
桑渡远又问:“他们死伤如何?”
“属下估摸个大概,应该不比我们少。”副将笑容满面。
赵明煜挑唇,“敢对本王用下三滥的手段,那也别怪本王无情。”
奚挽君倒了杯酒,提杯道:“那妾身就先敬燕王殿下一杯,恭祝殿下初战大捷。”
“多礼。”赵明煜唇角的笑意更深,有奚挽君此言,他痛饮了好几杯,“爽!”
“主子!主子!不好了。”
有小卒连滚带爬从大帐外跑了进来。
副将一脚踢在了小卒身上,骂道:“他娘的,稳重一点,没看见主子正在与贵人们饮酒吗?”
“主子、主子,我们的人打探到,韩王殿下重新调兵,正掉头往咱们这儿打过来。”小卒吓得屁滚尿流。
赵明煜的酒杯摔在地上,带了几分怒意,“花孔雀带了多少人?”
“韩王殿下好像是气狠了。”小卒结巴道:“二三十万人肯定是有的,好像是辽兵。”
副将深吸一口气:“主子,咱们这里的兵不够啊。”
“滚去重新调兵,带三十万人过来。”赵明煜怒气冲冲起身,将盔甲重新披在肩上。
桑渡远担忧道:“燕王殿下,如今我的人也和大军待在一起,要不将他们一并带过来吧,这样人手会充沛些。”
奚挽君点头,“殿下,这次韩王是气狠了,咱们千万不能让他有可乘之机。”
赵明煜沉吟了声:“好,那就将人都带过来。”
奚挽君和桑渡远对视了一眼。
大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