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辞糯沉浸在兔犼柔软细腻的皮毛中,那毛发微粉发白手感极佳,躺下去舒服的让人直犯困。
兔犼的背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周若思几人,有的早就睡了过去,有的还坐在那里看风景。
一个比一个惬意。
只有兔犼,心情不太好。
既没吃饱,也没把那几个讨厌的留在鲲鹏肚子里。
作为契约兽,他的心情时时刻刻都能传达给云辞糯,尤其是现在这种毫无收敛的情绪外放,云辞糯就是再想无视也还是爬起来安抚他。
少女整个人趴在兔犼巨大的脑袋上,抬手轻轻拍着。
“别气别气,是他们不讲武德,等把我们送回去后,你就继续回去跟他们,我相信你的!”
兔犼哼了一声,就那条龙和鱼,哪里是他的对手。
要不是他露出吞天本相去吞鲲鹏时没注意他们,哪里会让他们钻了空子跑出来。
兔犼露出本相去吞鲲鹏时,属实给云辞糯留下不小的震撼,只有巴掌大的兔子,能膨胀到整个海域都差点放不下。
吞鲲鹏时几乎是张张嘴的事儿。
而鲲鹏也是活的太久成精了,感受到危机,第一时间把人一起吐出来,化作大鹏直冲九霄,跑了。
不过云辞糯觉得更好笑的是,这些兽兽的年龄加起来可能跟天地一样的年纪,结果凑在一起,一个比一个幼稚。
尤其是赛贝,临分开前,抓着她塞了不少宝贝。
其中还有一小瓶鲛人血,说是让她找时间喝了。
鲛人血,这东西老珍贵了,云辞糯打算回去就闭关修炼。
原本云辞糯是想着带着龙族和鲛人族一起回五蕴宗,但是沧睚说他另有选择,就没跟着一起回来。
倒是海纳百川夫妻俩,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先跟族人走,安定下来后再来找龙蛋。
龙蛋跟父母腻歪了几天,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至于鲛人族,他们本就有自己的地盘,只是千年未回,如今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总要回去看看。
而云辞糯承诺的补天丹,回去也会加紧制作。
只是那补天丹里的浮生草,不太好找,只能找差不多或者药性差一点的暂时替代。
到时候去秘境外的时候还要再看看有没有更好的草药补上。
想到这里,云辞糯忽然发现,自己真是个操心的命啊,一天天操不完的心,干不完的活。
天杀的。
她怎么忽然觉得她好像成了修真界个的牛马呢!!
他们一路往五蕴宗赶,路过无定寺时打了声招呼就走了,也没有停留。
回到五蕴宗时,距离下个秘境开启还有三天。
兔犼还没落地,云辞糯就翻身跳下来,边跑边喊,“我去闭关了,有事儿也不要找我!”
“闭关?三天能闭什么,小师妹你跑慢点,到时候要是来不及怎么办啊?”
周若思的声音吼出去时,云辞糯已经蹿没影了,她只觉得身旁有什么东西一闪,又出去一道身影。
“我去看看。”
两人一个比一个跑的快,周若思转头看向大师兄,“那咱也去看看?”
祝余摇头,“我要去准备药材,你自己去吧。”
云辞糯云辞糯闭关的想法,最终还是没有落实,因为她撞见了一个胡子拉碴的老头。
那老头矮胖矮胖的,很圆润,让云辞糯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
却死活都想不起来。
桃翁正在五蕴宗里瞎逛,他来这里也有好多天了,得知云辞糯不在就留了下来。
反正人总是在要回来的。
掌门对于他留在这里也是欢迎的,这两天自在没事儿,就带着他到处逛。
两人虽然年龄差的很大,但都很健谈,两人凑在一起,就竟然有点忘年交意思。
今天自在临时有事,桃翁就自己瞎逛,这一逛,就撞到了人。
云辞糯被那圆滚滚的肚子撞的被弹出去几步,才刹住车。
桃翁更是揉着肚子直哎呦。
这丫头撞的太狠了。
“您没事儿吧?”
“没事没事,只是你这丫头哟,走路要看路。”
云辞糯想上前查看 ,听了这话也频频点头,“是是是,我下次一定看路,没事儿的话我就先走了。”
她说完脚底抹油似的就跑了,被桃翁一把抓住。
“哎跑什么,我还有事儿要问你呢。”
云辞糯:“?”
问她啥,她能知道个啥?
只是她忽然眯起眼,仔细打量的那老头的脸,脑子里终于蹦出个名字来。
“桃翁?”
桃翁小眼睛一眯,也打量起云辞糯来,好嘛,还真是那丫头。
这真是巧了。
两人加上追上来的水竹生,三人坐在一处无人的凉亭里,欣赏着附近的秋叶。
“你这丫可真能跑,我紧赶慢赶愣是没赶上。”
云辞糯捧着茶杯喝了一大口,这才慢悠悠道:“哎,谁让我忙呢,我也想歇歇哎。”
这话倒是真的,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她忽然就成了陀螺,到处转到处跑,歇不了两天就会有事情找上门来。
想着,她又大大的叹了口气,真是人生艰难啊。
“行了行了,所以我这不是自己找来了,你之前那追魂仙蕊是哪里弄来的?”
提起这个,云辞糯可有太多能讲的,桃翁听到魔族圣女还掺和了一脚时,有些诧异。
“魔族如今这么不景气了?”
云辞糯点点头,“是啊,魔尊不太抗揍呢。”
桃翁捋着自己的胡子,微微摇晃着脑袋,似乎在想什么。
直到面前的茶不冒烟了,他才说:“看来鬼界还是藏了不少东西,我当时在那里待了十多年,没有察觉到一丝丝不对。”
对于鬼界,云辞糯一直很有好奇心,而且她跟鬼界 的“缘分”太深了,每次各种事情的背后都会有鬼界的影子。
她一直想去,一直没空,现在的听到桃翁这么说,还是要找机会去一趟的。
连桃翁这种老人精都察觉不到鬼界的其他问题,那就很能说明鬼界的问题到底有多大了。
“对了,那追魂仙蕊有解药吗?”
桃翁捋胡子的手一顿,上下打量着她,“你身上沾染的不多,时间长了自会散去。”
云辞糯 摇摇头,“不是给我的,是给云无为的。”
“云无为谁……云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