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二哥牵……”景跃蓦地止住了后面的话,着急拉着倪潇的手往外走:“走走走,潇潇,先跟我去买口罩去。”
倪潇觉得莫名其妙,想挣脱开景跃的手,但挣脱不开,被拉着走。
她放弃了挣扎:“不是,景跃,你不得先给我说清楚发生什么事吗?这样我也好有准备,然后配合你。”
“说不清楚……”景跃心里委屈,有苦说不出,是他不想说清楚吗?是他不能说,也不敢说啊!
二哥一拳就能将他打飞,想想就觉得嘴疼。
昏暗的电影厅里,大屏幕放映着最近上映的一部爱情片。
尤雾抱着大桶爆米花和祁醉坐在角落的位置,祁醉手里拿着一杯大可乐,时不时递给尤雾喝。
爆米花祁醉不爱吃,但尤雾亲手递到嘴边的,还是会乖乖吃掉,然后把可乐递到尤雾嘴边给她喝,等她喝完,他跟着喝一口。
两人之间的氛围感很好,周身都是粉红的泡泡。
另外一个角落里,景跃戴着墨镜和口罩,将自己遮挡得严严实实,和倪潇坐在一块,扫了一圈发现了祁醉的存在,吓的不敢摘掉墨镜。
以为在外面遇见已经很巧,万万没想到还会在同一个影厅里。
看见祁醉时不时偷亲他身边的女孩子,又是震惊又是羡慕。
震惊二哥竟然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羡慕二哥随时随地可以亲亲,什么时候他也能对着女神亲亲抱抱举高高。
注意到身旁的景跃心不在焉,倪潇绷着脸心情不太好,差点没忍住一拳过去。
明明她只是想请他吃饭,感谢他那天的陪伴,结果这家伙非要说先去看电影,看完再去吃饭。
她依他了,但是他在干什么!整个人都心不在焉,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
出于好奇,她顺着景跃望过去的方向,没想到看到了尤雾以及她身旁的男人。
旁边她喂着的男人应该是她男朋友吧。
难怪最近没怎么碰到她,原来是交了男朋友。
接下来景跃和倪潇都没怎么看电影,景跃打算换一下追女孩的招式:“潇潇女神,如果有人欺负我,你会保护我吗?”
“谁欺负你?你有空过来拳击场,我陪你练。顶多,在你成长起来前,我会以朋友的身份保护你。”
景跃和倪潇的初次相遇就是在拳击场,那时候的景跃心高气傲,被对手打趴下,负气离开,离开前无意中瞥见了另外的拳击台上同样被打趴但一直没放弃的倪潇。
可能当时被倪潇身上那股不服输的气势惊艳到,隔三差五就跑去拳击场,不是去打拳,是蹲倪潇打拳,然后在一旁为她欢呼加油。
“那你会一直保护我吗?”景跃突然凑近,期待地问。
倪潇侧眸,想了想:“我觉得你可能需要二十四小时的保镖,我肯定做不到的。在这方面我认识几个靠谱的,要不要介绍给你。”
景跃:“……”这话该怎么接呢。
尴尬的气息弥漫开来,倪潇看了景跃一眼,不知为何想笑,用手指推了推几乎没吃过的爆米花:“要吃吗?”
“……吃。”
景跃摘掉口罩,抓了一大把塞嘴里,视线偶尔落在大屏幕上,没两秒,目光不自觉投向祁醉那个方向,唉声叹气。
他真的尽力了,但是女神就是不开窍。
隔了几天,尤雾耳边又听见白潜的呼唤,整个人烦的不行,偏偏那声音无论如何都屏蔽不了,就奇了个怪了。
扒拉半天原主小姐姐的记忆,才知道原主曾赠送过白潜一个特制的蓝色海螺。
“……所以说,没事别瞎送什么东西。”
这蓝色海螺必须拿回来才行。
另外她还挺感谢白潜没有整天对着海螺说话的。
正好这几天祁醉有事,没有黏着她,她也好完成任务。
白潜这几天一直在家,网上的舆论他没打算管,正愁着怎么找尤雾,整天唉声叹气,满心烦躁将蓝色海螺放在桌子上。
门铃声响了起来。
他起身:“这时候谁会来?”
开门以后白潜直接愣在原地。
门外站着的是尤雾,她挥了挥手。
“小,小雾,你,你怎么来了?”白潜又惊又喜。
惊的是尤雾居然自己独自来找自己,喜的是尤雾终于出现了!
身上仅仅背了一个浅蓝色的小斜挎包,尤雾眨了下无辜的蓝眼睛:“不是你呼唤我,让我来找你的吗?”
海螺里白潜的留言全是让尤雾去找他,把地址都说了出来,当然关心的话也有一两句。
“啊对对对……”白潜拍了下自己的头,扯嘴笑了笑:“不好意思,我这,这几天忙着工作上的事差点都忘了。”
主要还是他根本没想过尤雾会亲自找过来。
“你现在都换了一家大房子了,我差点找不到路过来。不请我进去看看,是不方便吗?”尤雾笑意盈盈,只不过笑意没达眼底。
今天来赴约,也是猜到了白潜父子俩想动手,她得提供一个机会给他们。
白潜赶忙应声:“方便,当然方便了,进来吧。我们进去再说。”
这几天愁的不就是怎么把尤雾骗过来!
尤雾跟着白潜走进去,一路上没看到什么人。可能是白潜怕别人发现他的身份,没敢放太多人在身边吧。
一进门就看见桌底下露出一角的麻袋,尤雾不露声色走过去坐了下来,瞥见桌子上放着的蓝色海螺,放下心来,来之前就怕找不到这闹心的玩意。
装作一副好奇的模样。
“这个是什么啊?摸着好软啊,坐着也很舒服。”
白潜温和一笑,简单解释一下:“这是沙发,不仅坐着软,躺着也舒服。小雾喜欢的话可以经常过来坐坐。对了,小雾你先坐坐,我给你倒杯茶。”
准备对她动手了是么。
尤雾礼貌微笑:“不用了,我喝不惯茶,不用麻烦……”
“不会,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小雾不想喝茶,那我给你倒一杯水吧。”白潜不容拒绝,利索起身。
洗了两个杯子,走到另外一个到腰间的桌子上,倒了两杯白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