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的权知岁将魏时序抵在墙角暴揍,揍完了双手用力揪住他的校服衣领,目光凶狠的盯着他。
她发誓她从没被一个人气成这样!
十七年来从未被人如此挑衅!
和轻慢!
她喘着粗气,问:“你找死?”
你当她是什么?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魏时序浑身是伤,撞墙的那一下更是极重,都发出了‘咚’的一声巨大闷响!
但他像是感受不到疼,依旧用那种放肆的目光盯着权知岁。
“我好看还是你师兄好看?”他问。
“我师兄!”权知岁毫不犹豫的回答。
魏时序双目涌上怒火与血色,像是在燃烧!
灼热又滚烫!
“我对你好还是你师兄对你好?”他再问。
“我师兄!!!”权知岁这一刻的目光凶狠又霸道。
魏时序死犟着问了第三句话:“你师兄凭什么能比我好?”
权知岁揪起衣领的手再次用力,更是凑近了怒吼:“对!我师兄就是好!什么都比你好!你凭什么跟我师兄比?!”
“操……”魏时序骂了一声。
而后,伸出手,勾住了权知岁的脖子。
他没有能掰动权知岁的力量,所以他仰头,强忍着身躯剧痛凑上前。
一口咬了上去!
不哄了!
双唇触碰的瞬间……
权知岁双目猛地瞪大,愤怒的情绪在这一刻被荒诞取代!
魏时序是睁着眼的,眼底尽是阴霾与不甘。
哪怕今天他被你打死,他也要亲一口尝尝味道!
权知岁颤抖着,抬起手,用力。
轰!
狠狠的一拳砸在他脸上!
魏时序像是早就准备好一样,被打的瞬间牙齿突然用力。
一股血腥味在两人分开时散开!
他脑袋偏在一边,伸手,擦了擦嘴上的血,勾起嘴角笑。
被打了,但他赢了。
他不信你那个师兄咬过你的嘴!
权知岁猛地退后了一步与之分开,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个人,他竟然还在笑?!
魏时序脑子是有病的,她无比确信!
刷——
这时孔铭泽抱着一摞书和试卷冲进来,当他看到眼前场景时,整个人很崩溃。
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友谊小船,翻了!
翻的很彻底!
之后一整节课权知岁都没上,她被叫到老师办公室,接受班主任钱雅的问话。
一同前来的还有被揍的魏时序,他被打的校服扯坏,身上一块青一块紫,脸上也有血,脸颊上被擦了一大块的血痕。
但哪怕这么惨,他竟然还有一种战损感的帅。
因为他一脸的无所谓,甚至没什么情绪的站在那,好像被打的人不是他。
让人无语,让权知岁无语。
两人谁也不看谁,站的也老远,像是隔着一条黄河。
诸葛英和孔铭泽也在办公室,两人在这里一个是因为班长身份,一个是不放心非要死皮赖脸跟过来。
钱雅先是沉默了很久,然后问:“现在说一下,是谁打谁?”
魏时序一言不发。
权知岁:“我打他。”
钱雅:“你为什么打他?”
诸葛英连忙抢答:“因为魏时序扔了权知岁的书和卷子,孔铭泽可以作证。”
当时那些东西都是孔铭泽捡回来的,所有人都看到了。
诸葛英也不是偏心,她只是觉得权知岁不会无缘无故打人,更别说与之有点暧昧的魏时序。
魏时序的身份特殊,在梁中无论怎么样都不会被责罚,可权知岁不一样。
可谁知,权知岁这时候摇头:“不是这个原因。”
诸葛英瞪大了眼睛:“???”
孔铭泽:“啊?”
两个人都懵了,不是,你干啥呢?
钱雅又问:“那是因为什么?”
权知岁沉默,跟旁边那个姓魏的哑巴一样一言不发。
钱雅:“……”
头疼,她头好疼!
这两个学生到底怎么回事!
半晌过后。
又是诸葛英开口:“钱老师,权知岁也受伤了,她嘴磕破了。”
如果是单方面的殴打,学校无法向魏家交代,迫于压力一定会给权知岁记过,可如果是两个人互殴那情况就不一样了,而且权知岁还是女孩子。
诸葛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只是想保护一下各方面都没有优势的权知岁。
钱雅看着权知岁红肿破了皮的嘴唇,问魏时序:“你也打她了?”
魏时序莫名其妙的笑了一声,还是没说话。
钱雅:“……”
疯了!她要疯了!
钱雅再次看向权知岁,这次严厉了起来:“到底怎么回事!”
权知岁抬头,双目清澈又透亮:“老师,记过吧,我不想说。”
魏时序偏头看着她,这是他进办公室后第一次看过来。
“说。”他肆无忌惮。
权知岁站得笔直,哪怕余光都不肯给他。
她继续看着钱雅开口:“老师,给我记过,记大过,叫家长也行。”
钱雅头疼的要死,挥了挥手:“这样,你们要不两个人商量一下,这件事怎么解决?”
她管不了魏时序的事,现在好了,可能权知岁的事也管不了。
这两人都有自己的个性和想法。
一个死活不说,一个抢着记过!
诸葛英听到这话双眼都亮了起来,连忙拉起权知岁的手:“你俩私下解决,好好聊。”
“我不聊。”权知岁干脆无比的拒绝。
魏时序语气如一潭死水:“就这样吧,结束了。”
诸葛英的心脏猛地坠下去,她忽的抬眼看向二人。
什么结束了?
是这件事结束了,还是什么结束?
魏时序气息深沉而黑暗,又回到了以前那副半死不活的鬼样子。
权知岁则一脸的冷静,沉默,没有感情。
四人小团伙散了。
钱雅亲自重排座位,让魏时序坐回了靠窗第一排的位置,让诸葛英坐在靠走廊第一排也就是前门的位置,孔铭泽的位置不变,坐在靠走廊最后一排后门的位置,而权知岁则是安排到了靠窗最后一排。
四个人彼此相隔最远,分别坐在教室的四个角。
权知岁和魏时序之间也没有了对角线,只有一整列的同学脑袋。
权知岁没有被记过,魏时序也再没有来过后排。
他回到了过去,每天上课、吃饭、看电影以及针灸,谁也不搭理了,偶尔理一下孔铭泽,他依旧成绩很好,永远的年级第一。
终于在这样的日子过了一周后,孔铭泽受不了了,在这天放学后把权知岁和诸葛英喊了出来,约在学校里没什么人的连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