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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天神种田记 > 第192章 丰都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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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叶漓将姜初带离城中,两旁街道的人们情绪大多同仇敌忾的模样。叶漓在城门口半开玩笑似的问出那一句,也没想那么多。但没想到当两人再次进入,他们好似突然不认识姜初这个人一般。

人们来来往往,纵横交错,忙着自己的事情。即使走到切近,有人注意到两人,也只是瞟过一眼便走远。

叶漓一边前进,一边开口:“消去记忆了?”

姜初想了想,说:“嗯……类似。”

“?”

见叶漓转头一脸疑惑,姜初笑出声,然后指着前方。

“马上就到了。”

凭近来一系列事件,叶漓以为姜初带自己来的是法阵,或者建立在中央地区的什么镇物。但没想到,两人就这样旁若无人的进入了皇城,走到半路还有人上前带路。

两人便一步一步的踏入皇城内,进入国主的大殿。

殿门口的侍女见到姜初,纷纷跪下,极为虔诚的将双手举高于头顶,整个脑袋压在地上跪拜。

叶漓观察这一路以来人们的反应,思索了一会儿,目光随即转向正前方少女背影。

眼前少女的走路很是洒脱,仔细观瞧会发现裙子内的步伐踢得很开,似专属于男子的大跨步。这明显的偏差,一眼能看出的端倪。但他将手脚之间处理得又很细致,举止存在少许克制,又有点女子小家碧玉的感觉。

叶漓收回视线。

前方原本的女子似乎觉察到什么,转回头,正巧对上叶漓还未来得及收回去的眼神。

姜初一副了然的模样,微笑道:“我相信你会站在我这边。”

叶漓敛下眼眸,专注脚下正在上步的阶梯,不咸不淡的开口:“你成功,就是天命使然,失败,天道自会惩戒。”

这句话对于姜初来说,何等可笑。

“你还不如直接说站队我这边。”

叶漓没应他的话。

两人一并进入大殿内部。

殿内没多少人,连守卫都只有站在门口的几个。

整个殿内的气氛有些不寻常,两旁侍女皆跪坐在地上,身体佝偻,头紧贴在地面。而端坐上位的男人似预感到他们的到来,当看见姜初的一瞬间,藏于暗处庄严肃穆的表情立马喜笑颜开。

他先是命侍从退出去,随后连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姜初面前。

丰都国主如门口的侍女一般行跪拜礼,随后卑躬屈膝的站在侧面,十分敬重。

“您终于来了,可盼了您许多年。”

“……”

他虽寄生在姜初的体内,但原主之前的记忆可都一一在列。眼下对于这人的献殷勤他明白是因为什么,但忽的想起先前的某些记忆,又觉得多说无益。

国主见姜初不吭声,腰愈发的往下弯了弯,语调往下去了几个度。

他小心翼翼的撩起眼皮,仔细打量姜初此时的神情,以防不会触碰到她的逆鳞,斟酌开口:

“容这边确定一下,您此番前来,可是为我们祈愿的事吗?”

姜初没有第一时间回复他的疑问,而是撩起眼皮看向旁边卑躬屈膝的男人。看着他这副小心翼翼的神情,姜初觉得没意思,又转回头去。

“对。”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姜初转回头,露出一个标准的笑容,轻缓开口:“不过我有自己的打算,你们不得干涉。”

他连忙点头,应道:“您法眼通天,这种小事我等自不会逾矩。”

国主弯着腰,眼珠子不动声色的转向站在后方一声不吭的叶漓。此人周身气质不似寻常人等,他常居西北,虽不认识,但到底见过修仙界的那几派。

丰都与东边的仙门不常来往,除了天玄的那位最近常去潭渊,往常倒是很少的人。

而姜初身后的男人,他能感知到的能力最高权限,足以说明这人能力至少也在他之上。

此只一眼便收回视线,唯恐被发现。

国主将闲杂人等驱散之后,带两人从殿后的小门离开,进入后方的草木园。

这里多种植草药,鲜少有花卉,最多也是入药需要的几类花卉。周围一圈的草药长势都很极好,枝干粗大,叶片肥厚,分叉区域没有一个枯枝败叶。

不仅打理得极好,养护得也很到位,看起来是在平日里费了心思的。

但刚踏入,叶漓便感应到这些长势优质的草木地底,埋着难以估算的尸体数量。

看情况,与雨雾林湖底的尸体数量不遑多让。

不过雨雾林的尸体多是息兽出现阶段,有部分大战发生在北域,导致的死亡。

而现如今这脚底的土层,看起来还有昨日刚埋上去的新土。周围杂草有被仔细清理,却也能看出有些地方的土层被反复翻新,又持续的垫高,才导致越靠近一些区域药材就越大,但矮小的那种杂草没有哪怕一株。

“小友在看什么?”

思绪回过神,前方的国主与姜初并列而站,四眼二人,一眨不眨的看着东张西望的叶漓。

叶漓面上不显,从容回道:“见它们生得这般好,想必国主平日里有在精心照料,故此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暗地里偷偷召出法诀,以试探这一带的灵脉覆盖情况。

男人哈哈笑道:“既喜欢,稍后离开便可挑些,随意。”

他没有产生什么疑虑,转头和姜初说了什么。就见姜初微微一笑,又补充:“有一些草药只在西北地区特有,你也可带些回青御。”

探寻完毕的叶漓稍微迟钝一瞬,随即和善的开口:“那便多谢。”

目的地是一处被层层把控的后山,兵卒两两一排,每五米便有一队新的顶替上前一队。仔细观瞧还能发现,在两旁边的山腰上还有数不清的矛箭。

几人到达之际,正巧遇上换班的士兵。

有眼尖的人发现他们的瞬间,握紧棍棒立马警惕起来。但当看见国主的身影,便立马将冒着寒光的长枪收了回去。

随着一步步的靠近,叶漓注意到那洞口的内里。里面似乎昏暗无光,即使外面的火烛再怎么多,好似都会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

三人在洞口顿步,国主有些忧虑的看向姜初,指着叶漓道:“我不信他的目的,只能请您进去。”

姜初看了眼没什么动静的叶漓,脸上表情不察觉变化了一瞬,转回身对国主开口:“你觉得我带他过来,只是为了让他站在这里?”

“……您既然这样说了,我们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

国主先是沉默了一会儿,在暗处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似乎在斟酌什么。说完之后,伸出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侧身让开位置。

叶漓视线放在正前方黝黑的洞口,一直未曾挪动半分。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国主有些不明所以。僵持在半空中的手臂有些酸痛,他不得已抬头看向姜初的方向,眼中满是疑惑。

就在姜初感到莫名的期间,叶漓开口:“站队的前提,不应该是坦诚相待?”

他视线并未移开半分,姜初愣神,明白叶漓话中含义,脸上表情立马转变自然。

“我见你与那男人聊得开心,以为你会帮他,先解决他的问题呢。”

叶漓:“个人恩怨还是由个人解决更好。”

姜初:“不过追债的前提,应该是他有没有命追到。”

“他还以为你们合得来,你倒是狠心。”

“我一直如此。”

姜初不置可否,随后转向依旧站在一侧的国主,微笑询问:“你要服侍我们二人入洞?”

“啊?”

国主还在侧着耳朵偷听两人的谈话内容,心中不免泛起些私欲的小九九。姜初说完话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愣的抬头和眼中寒意的姜初对上视线。

这一对视,国主额头不自觉的冒出虚汗,匆匆移开视线。随后又将头往下低了低,恭恭敬敬的开口:“实在抱歉,我这就带他们离开。”

人倒是闪得快,一眨眼功夫就没了。

叶漓听着身后的声音渐远,伸手放在眉骨遮挡刺眼的阳光,抬头看向山顶的方向。

他说:“洞没什么好看,去山顶吧,那里才是一切的源头不是吗。”

姜初跟随叶漓的视线往上看,嘴角依旧留着丝丝笑意。

“当然。”

两人并列腾空而起,直到衣摆消失在天边。

而后山原本层层严密封锁的洞口位置,眼下无一人看守。

就在这时,一旁的灌木丛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没过一会儿,一只脚先探出来,露出宝蓝缎子的衣摆。随后视线往上转,一男子从里面探出头谨慎的打量周围。

正是谢时翊。

他想明白一些连接不上的地方,便立刻想到了常年处于密封状态的这里。原本想探探口风,没想到听见叶漓和姜初的对话。

谢时翊见四下无人,便也大着胆子往山顶的方向看去。

方才他正躲藏在假山后面,聚精会神的听着他们的谈话内容,突然感觉有一道视线直挺挺的穿过假山落在他的身上。

他心下一惊,僵硬着身体半天不敢动弹。

直到国主和那些侍从被驱赶,两人也改变线路去了山顶的位置,他才敢出来。

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会儿,他撩开衣摆直接往洞内走。

这洞看起来之所以深,是因为它是向下延伸。而上方的一大块区域是处于空旷的状态,光即使照进来,这小小洞口的光很容易会被黑暗稀释。再加上外面属于亮处,再去看暗处有了对比,只会更加深不可测。

谢时翊拿出火折子,小心往下,照亮脚下的路。

许是常年无人修缮的缘故,下去的阶梯石板有些踩上去就裂开了。碎石滚入黑暗中,滚出去很远,在这个空旷的地方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他原地站定了一会儿,仔细听石块落地的声音,对于这洞的深浅也有了一个模糊的认知。轻缓出一口气来,随后继续向下的步伐。

洞很深,他足足走了近半个钟,才在前方看见平地的区域。

正想找一下周围有无什么标志性的物件,却听见正前方传出一阵锁链的叮铃响声。

“!”

谢时翊下意识的反应召出自己的配剑,但他马上想到了什么。几个深呼吸之后,情绪复杂的调转方向,想查看这边有无机关一类的。

因为在刚下来的时候,他有敏锐的捕捉到空气中的燃油气味。

而这里地方特殊,肯定会有人下来。下来就代表会有火源,有火源就一定有燃灯一类的物什。

在谢时翊往两边去时,他同时也注意到在他找寻油灯时,处于中心位置的锁链似乎也在跟随他的行动而调转方向。

周围的声音除了他的喘息,便只有中心位置似远忽近的锁链声音一直跟随。

终于,在往右边走了好一会儿之后,才看到一碟反光的油盘。盘子裸露的地方已经锈迹斑斑,中间的棉线也变得很是脆弱,轻轻一碰就掉了。

谢时翊尽量点在靠近油面的棉线,以免发生不必要的麻烦事。

随着这个油灯的亮起,周围一圈的油灯陆陆续续迸发出暖黄色的火焰,驱赶这洞底的黑暗。

这时,他终于看清处于中心位置的是什么。

是一个女人,低垂脑袋,衣衫褴褛,坐在地上。她头发乱糟糟的,中间似乎还有未来得及褪去的饰品,但时间过得太久了,金黄的饰品早已变得暗淡。

在看清的下一瞬间,手中的火折子砰的一声落地,谢时翊再也维持不住表面的冷静。

他跌跌撞撞的朝她跑过去,手脚在这一瞬间好似不受控制一般,全然变得没有气力。在离她不过两米的距离,谢时翊猛然跌倒,他瞳孔颤动,眼泪忽地落下砸入地面。

谢时翊手脚并用的爬到她的身前,想抓住她的手,感受那许久未曾感到的温暖。

然而他这时才发现,女人的四肢上束缚着四条比她人还要粗大的铁链。这四条铁链一直延伸到四边的墙壁上,深深嵌入其中。

女人被束缚住的地方早已溃烂,肉泥包裹着铁链,内里已经变成森森白骨。

谢时翊想要砍断,但这铁链被刀剑碰到的一瞬间便释放出一股强大的力量,直接把地上的谢时翊弹飞出去。

不顾身上的疼痛,谢时翊立马站起身。转头看向四边的锁链,起步准备飞上去。

他看出这锁链不一般,但即使是将嵌入墙壁的铁链给挖下来,谢时翊今天也一定要把她救出来。

但就在这时,洞口的上方传来弓箭被拉起的声响。

“咻——啪!”

谢时翊反应及时,猛然后退避开了那支长箭。

抬头,上方的石梯上密密麻麻的站着一行人,手中皆拿着一把长弓,箭矢纷纷锁定谢时翊的方向。在人群的高位,丰都国主背手而立,居高临下的看着谢时翊。

谢时翊看见那狗东西的第一眼,攥紧拳头,紧咬牙关,牙缝里挤着声音说:“你不是说,让我找到容器便会放了她吗?姜初应该死了,不是你所期望的吗?”

“嘁。”

国主不屑的发出一声,好似听见什么笑话一般开口:“放了她,你不也吸噬她的精魄得了长生?她离开这里,可想过丰都城中百姓该如何自居?这几百年的国都如何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