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流云渡】
【星铁一家人留下孤寡帕姆留守列车】
【正当一行人因玉界门的封闭而百思不得其解之时】
【一群长牙五爪浑身叶片的怪物冲了上来】
【然后被三下五除二干掉】
【撞见一娇滴滴的狐人小姐叫做停云,不善武力躲人身后,娇滴摇扇球棒庇】
【适逢遇见一云骑小妹其名素裳】
【一手家传宝剑使得略显勉强,好在操着一手自行改进的凤凰剑法战力尚可】
【然而伴随着战况焦灼,萌阴身死了又活越聚越多】
【无名金发美男来救美】
【一手神之恩赐唤醒吃瘪机巧妹,三言两语耍的大头兵素裳如见偶像】
“罗刹?”
“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
“素裳姑娘真是贵人忘事,一年前我们在金人巷有所遭遇。”
“哦对对对,当时忽悠龙尊还偷你剑匣,太过分了!”
素裳后知后觉。
“话说每次见你都带着这么大的东西,这到底是什么啊?”
“素裳姑娘,此物为棺。”
“官……?”
“逝者长眠之物即为棺。”
一个十二三岁的长生种自然不会太早了解到死亡的概念。
只是那份也许是出自寄托、也许是出自待真挚之人的回应,他透露了些涉及秘密的感慨:
“如祂这般临近永生的存在,想来也不会料及,会以这种形式踏上归乡之路。”
“那你可真厉害,带着这大的拖累还要全宇宙跑!”
李大枕头赞叹。
瓦尔特悄然上前一步,将小姑娘从黄毛的身边拉给了姬子。
“素裳小姐,这里并不是谈话的地方。”
“此次叛乱只怕并非偶然,对于出现的过于巧合的人,还是保留一份观察吧。”
其瞥向对面的白衣黄毛,姿势自重未露后背。
“需要联盟官方出面,让混乱尘埃落定,列车也是为此而来。”
“哦对,上面好像是说会有援军来这里!”
“我说我等半天了怎么还没见人!”
大枕头拍脑壳:
“你们早点说啊,我以为你们是遗落的游客呢,你们的车呢!”
“小姐,列车无法驶入玉界门的……”
远处。
早早动身的白氏三兄妹望向还在原地打转的一行人。
白露:“我们,就这么走了?”
“不然呢?带上那几个叽叽喳喳的人形聚怪器,我们天黑也回不到丹鼎司的好吧。”
白炽耸肩,“就当是为地衡司的孽物清扫助力了。”
“我们还有急事,可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
狐狸小姐也展着蝶骨香扇,轻掩小口咯咯一笑。
“少尊先生说的是,这打架的事情还得交给专人来做。”
“哥哥……”
白蛰皱了皱琼鼻。
不知怎的,这个漂亮狐人姐姐分明和善贴切,但脑海中纷杂的声音却想要让他远离。
他扯了扯白炽的衣角。
但当事人似乎毫无察觉,唯有白露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忧心忡忡的踩快了厚底小鞋的步伐。
“回来一趟罗浮乱成了这个样子。”
“一定有很多大人需要治疗的,讨厌,真讨厌到处惹祸的大人们!”
“哎呀龙女大人,这乱局当前买卖是指定做不成了,救死扶伤的事儿,小女子也想搭一把手。”
停云明媚的眼中掠过无法觉察的意味。
正要上前。
“停云姑娘别着急走嘛。”
白炽笑得很温和。
但那握住纤纤皓腕的手掌却如铁钳一般死死扼住了她的身形。
这家伙想干什么?
罗浮的龙尊可就近在眼前!
停云的心底暗暗厌恶,但作为一名和花火齐名的资深导演,即便计划被横遭打断。
明面上她也只能佯作无奈,挣开皓腕:“少尊你好不讲理,小女子可实在没受过这样的对待。”
“是吗?只是故人相见、难免情切难耐。”
那龙裔道,“驭空司舵可没跟透露商团会提前一月回归啊。”
停云狐眸微闭,倒是未料到有人竟提起了这个:
“托母亲和少尊大人的关照,这一趟的确回来的顺利。”
“嗯,距离你我相识也在十年前了。”
两人漫步在流云渡中,正如任何一对老友那样热情攀谈:
“毕竟狐人短寿,这一次出航就要十二三年,思乡之苦实在不是滋味。”
“以往你来丹鼎司,可没少寻我解决心绪烦扰的麻烦、虽说有些为难……但我可未曾拒绝。”
长发龙裔略显幽怨。
白蛰本来还想说些什么。
但看起来哥哥完全听不进去,甚至和这位停云小姐聊起了一些听不明白也难理解的话中话。
他也便觉得,不应该处处受制于那些脑海里的声音。
便跟上白露的脚步往了长乐坊,远方依稀可见值守的云骑。
“啊?”
幻胧头一回听见如此炸裂的消息,但转念联想。
现有情报貌似的确听闻这小狐狸旧望三天两头去丹鼎司,寻着龙尊做出一些移骨推拿、盐浴按摩之类的疗程。
竟是和个一个男的!
狐人张扬持明不育。
孤男寡女的疗程能有什么正经?
哼,这些长生长寿血肉生命,真是毫无羞臊的堕落,他们就该被毁灭!
这是魂精生物对肉体的韶羡加嫉妒。
她很快便制定了对策。
既然这只狐人如此受他信任,那不如将计就计?
原先她的目标是龙女,毕竟作为饮月之乱后罗浮持明指定的族长。
后者的体内至少有着一半苍龙真传的血脉。
她筹谋七百余年,为的不就是在今日彻底夺取一具完美的躯壳?
建木的躯壳、不熄的熵火、还有这份流淌于根系支脉的龙血。
三重令使足以令祂不再畏惧任何同类。
往后祂必将自由,不受湮灭的恐惧!
先抢占这个好事多欲的倒霉蛋的躯壳,接近他妹妹岂不更是简单?
白炽呵呵一笑。
实际上却已经笃定了猜想。
连给自己按摩的是哪一条龙都分不清楚,看来她是连从停云嘴里撬出点细节的耐心都没有啊。
当然,这里还有一个更为可能得结果。
因为即便是绝灭大君,也无法从死人的嘴里得到些什么。
“那少尊大人能否再帮一帮小女子呢?”
她依偎于前,媚眼如丝。
“可以,当然可以。”
白炽取出冬天葫芦,正如任何一个亟待犯罪的纯情少年那般垂下,侧脸微红:
“我毕竟,是第一次有过这样的喜欢……停云姑娘,可以接受吗?”
“咯咯,那小女子就不可能放过少尊啦。”
停云眯了眯眼,“我都有些不忍心吃掉你了。”
“吃?”
少年沉入遐想。
“呵呵,我自会…好好地品味。”
她舔舐折扇下的红唇,魂精的壮大之法便是侵吞灵智。
魂灵入口必然要萌生恐惧、要心生绝望、要生出信任之人背叛的痛苦。
那种滋味令祂陶醉,一万人和一个人的绝望就像是饕餮大餐和餐前小食一样,各有吞入腹中的滋味。
祂已经想好了该抓住这只小虫子,撕裂它的咽喉令他无从呼救。
一根根的折断它的手足,吸吮骨肉的滋味!
葫芦洞天之内。
一派草木青翠,药香游荡在石阶之内。
这里应是仿造古海与丹鼎司的玄黄布局之处。
她摇着蝶扇,无心观察四方美景。
反正这些东西稍后都要随他被撕碎的魂灵轮作地狱。
“还没有到么?”
“到了到了,就在这里。”
“不过你得闭上眼啊,若是睁开,这风景可会吓到你的。”
白炽进了炼药房,似乎头顶的大炉子下头兜里搜罗着什么。
“先等我把这些护身宝器一件件拿掉,潜渊阁的破老头子们恨不得监视我上厕所,哪怕让他们知道一眼我在干什么都得身败名裂!”
停云冷笑,那你就快脱吧,脱得快些也省的浪费我时间。
嘴上:
“哎呀,那可不太雅,小女子我可要闭眼了。”
然后她便听到了细微的风声!
这风声中似是有着哗啦的铁声流经!
某种刻印于基因深处的恐惧令她骤然睁眼。
然后:
白发银眸的少年龙裔筹备完成,大马金刀坐在冬天药炉之前,笑容玩味。
“这也是你计划的一部分?”
她望着浑身上下一根关节难动,被锁链捆死的身躯还连接着一堵厚棺。
“我其实是个很诚实的人,真的。”
白炽擦去额头的汗珠。
于你而言,这真是一场同归于尽的险棋。
现在镜流、驭空和黑塔都在罗浮仙舟。
但凡是其中一个碰见刚才的自己,都能算是修罗地狱。
毕竟装懵懂赤诚的纯情少年什么的,真的有点反胃。
“但没有办法,魂精这种生物本就无法以常理捕获,我若想要弥补那份七百年前的遗憾。”
“最终缺乏的拼图,恰恰就在我的死敌身上……”
若以不打草惊蛇的角度来看,阴谋的确是变数和代价最低的方式!
“你算计我!”
【停云】颤抖着的身躯崩解为一团鬼火。
最终露出了熊熊燃烧的火苗,仿佛下一刻要化作无数火线没入近前的躯壳,但那魂棺上缠绕的铁索仿佛能禁锢虚体。
幽深的黑炎缭绕,青色火苗尖啸着抽回缩成一团。
幻胧就算是再迟钝也意识到了麻烦所在!
真正的猎人。
都是以猎物的姿态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