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还没等顾长暄来得及出手将那两名侍妾给抓回来,人就已经被别人给劫走了。
“被劫走了?”顾长暄瞬间不淡定了,“那两个侍妾可是有力的人证,要是被别人劫走了,可就难说了。”
“知道是谁劫走的吗?”
“回殿下,并未认出。那群人训练有素,不是暗卫便是死士,绝对不是普通人家能养得起的。”
『暗卫?死士?』顾长暄陷入沉思。
整个上京乃至整个大祁,能够有资格豢养暗卫甚至是死士的人家根本没几个,并且这些人家也不是都能养得起。会是谁呢?
“难不成是沈庭舟?别的不说,沈家定能豢养死士。”顾长暄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如果是沈庭舟将那两名侍妾给抓走,那要让她们作证可就难了。
而另一边,那两名侍妾现在有些凶多吉少。
绛朱用两盆热水将绑在柱子上的两个人泼醒。
“醒了?”宋时嫣戏谑般地看着地上的两个人。
两名侍妾彻底清醒后,立马明白过来,自己这是被绑架了。
“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们?”两名侍妾不明所以。
“聒噪!”
宋时嫣话音刚落,一旁的绛朱听话上前,给了那两名侍妾一人一巴掌,随后将二人的下巴给卸了,防止她们咬舌自尽。
“主子问什么,你们就答什么!”
两个人虽是顾长亭的人,但顾长亭给她们训练的皆为烟花之术,仅适用于顾长琰这等好色之徒。碰上宋时嫣,她们一点办法都没有。现在这等情景,两人都被吓得有些魂不附体。
“你们当初进五皇子府,是顾长亭安排的吗?”这是第一个问题。
两个人默不作声,不肯回答。
这要是被顾长亭知道了,她们立刻就会没命。
“卸了你们的下巴不是割了你们的舌头,说话!”茯苓在一旁命令道。
宋时嫣可等不了,立马让人上刑。对付这种人,还是要见刀剑比较有震慑力。
密室的里的惨叫声此起彼伏,震得宋国公府地面都有些抖动。
“诶刚刚是不是震了一下?”
“没有吧!你是不是出幻觉了?”
还好密室的隔音够强,不然两个人的惨叫声指定被人当成地下来的索命的冤魂。
密室里,两个侍妾浑身湿透,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唇色发白,脸上毫无血色。
“我,我真的,不知道。”一名侍妾刚说完,下一秒就发出惨叫,“啊——”
“这拶刑,看似简单,却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受得住的。”宋时嫣听着她的惨叫声,淡定地喝着茶。
另一名侍妾则在一旁被人摁着看那名侍妾受刑,忍受心理折磨。
宋时嫣是故意这样的。
一个受刑时,另一个就在身边看着,过一会儿再换过来。从心理上折磨二人,攻破心理防线可比身体上的折磨更能让人说出实话。
随后,又上了好几种刑罚(此处过于血腥,省略……)之后,那两名侍妾终于肯招认了。
“我,我们,我们说。是……是四殿下,将我们带回来……让我们,去……去监视五殿下。五殿下……看上了沈大少奶奶,四……殿下让……我们姐妹二人……暗中拱火……引诱五殿下……犯下大错,借此激化五殿下和……太子的矛盾……”
宋时嫣虽然已经知道真相了,但再亲耳听到,还是觉得痛心。
顾长亭和顾长琰都不是人,用一个女子来为他们的明争暗斗承担责任,都不是人该干的事。
“留她们一条命,改日她们可是人证。”宋时嫣下了最后的命令。
四皇子府的顾长亭还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马上就要身败名裂了。
他还要干一件大事,激化太子、丞相府以及宋国公府之间的矛盾。
在千挑万选之后,终于选定了最后一位当事人——宋时毓。
“姑娘,东宫的长随送了封信,说是给您的。”金盏将信件递给宋时毓。
“东宫?”宋时毓很疑惑,“东宫给我送信干什么?”
她和太子之间并没有什么事情是值得太子给她送信的啊!
宋时毓带着疑惑打开信件,里面除了一些交代沈皇后的事情之外,还让她明日去天香楼见一面,说是有关沈皇后的事情需要找她聊聊。
再看看信,的确是太子的笔迹。
“你确定是东宫的长随送的信吗?”
金盏不停地点头,“奴婢肯定不会认错的。只是长随似乎有些生气奴婢先前踩了他的脚,没怎么和奴婢说话。”
“既然是东宫送来的,那便赴约吧。”
但是以防万一,宋时毓还是让花青给她准备了些能够藏在身上的防身的东西。
第二日,宋时毓就来到提前准备好地包厢里等待了。
没等多久,顾长稷就来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宋时毓总觉得顾长稷怪怪的,就像是,喝大了的感觉。
“表哥?您没事儿吧?”宋时毓也不敢凑近,只敢待在另一头询问,两个人之间像是隔了一条银河。
“你别过来!快走!”顾长稷声音沙哑,面色通红,看起来就像是喝大了的样子。
宋时毓觉得此地不宜久留,想着离开。刚想开门,就发现门打不开,被人反锁了。
“打不开?”宋时毓刚想叫花青开门,没想到花青已经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紧接着,她也有些头晕目眩。
“中计了!”
宋时毓没想到自己居然还会再次中计。
这情况一看便是有人要搞太子和宋国公府,不然顾长稷能是这般模样吗?
顾长稷余光看到了宋时毓,竟然不自觉地想朝着她走去。
顾长稷强迫自己保持清醒,没想到药效这么大。
“你再干嘛?”宋时毓不明所以。
顾长稷为了防止自己失去理智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用随身携带的匕首割破了自己的手,疼痛感可以让他保持清醒。
顾长稷摇摇晃晃地走到餐桌前,找到里面撒了盐巴的糕点,将糕点糊到伤口上去,立马更加清醒了。
宋时毓摸着沉重无比的脑袋,只觉得自己越来越热了。她看了那么多小说,很清楚,自己是中了什么药。
宋时毓也学着顾长稷的方法,将发簪捅了自己的手掌心,剧烈的疼痛感瞬间席卷全身,顿时清醒了不少。
“现在我们怎么出去?”宋时毓犯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