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金木槿,我求大人帮我女儿报仇。”
“我女儿叫卢弦月,我丈夫叫卢凡胜,我们一家三口的生活虽然不富裕,但是一家人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日子平凡而又幸福。”
“某天弦月去上学,那天正好下着雨,弦月在等公交的时候,看到一个男人没有雨伞,心善的她走过去将自己的小雨伞分给他,为他挡雨。”
“我是真的没想到,我女儿就这么一个小小的举动居然害了她的一生。”
金木槿说着便哭了出来,声音也颤抖了起来。
再次抬头她的眼中充满了对那个伤害她女儿的人极致的恨。
“那个男人他强迫我的女儿,我的女儿被他虐待的只能终生挂尿袋生活。”
“我的女儿因为这件事封闭了自己,隔绝了一切,就连我们,她都不愿意再接触。”
“这件事被新闻媒体发布到网上,每天都有大量的网红,记者来打扰我们的生活,干扰弦月的恢复。”
“如果他们真的是来帮助我们的,我们当然不会对他们那么的厌恶。”
“他们只是想抓住我女儿出事的这件事,赚取流量,吃人血馒头。”
“我女儿被畜生强迫的事被广大群众所知道,他们有一部分人对我女儿的遭遇深感同情,有一部分觉得我女儿被强迫了,活在世上就是丢人,发言让我女儿去死。”
“有的人扒出了我家的家庭住址,我们每天出门,门上都会有血,有侮辱人的字眼。”
“我们没办法了,只好搬家。”
“那个强迫我女儿的人虽然被判了十年,但是他出狱后不知悔改,恬不知耻的纠缠我们。”
“我们为了躲避他,又搬了家,可是我们还没住多久,那个人他也搬来了。”
“为了不让我女儿回忆起那些糟糕的记忆,我们又搬了家,可是他又跟来了。”
“我们又一次搬家,来来回回搬家不知道搬了多少次,那个畜生每次都能精准的找到我家,住我家隔壁。”
“我们也想直接弄死这个男人,为了我们的孩子,犯法而已,我们不怕,我们不能让孩子一生都陷入恐慌之中。”
“可是那人身边有人保护,我们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不仅如此,他每个月还有七千的生活费,都是国家给的。”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啊!”
“我的女儿被他害的一辈子不能在人前抬起头,一辈子活在阴影里,他却只是坐了十年牢,出狱后还有专人保护他,国家还给这样的人发钱。”
“为什么,为什么啊!”
“我的女儿才是受害者,为什么要保护那个人渣,为什么他什么都不用遭受,仍旧可以活在春风里,沐浴阳光。”
“而我的女儿就像一只阴沟里的老鼠,肮脏不堪,臭不可闻。”
“所有人都在指责我女儿不守妇道,是个不要脸的女人,小小年纪就勾引男人。”
“为什么那个畜生一点事都没有,没人责怪他伤害了我的女儿。”
“我恨,我恨啊!”
“我要让他死,让他死!”
“求大人为我女儿报仇,我金木槿愿意付出一切,包括自己的灵魂。”
流年白皙的素手向前一点,“如尔所愿。”
流年睁开眼环顾四周,这里是个小小的早饭店,店里人很多,都是来吃早饭的。
她看了看墙上的钟表,翻找原主的记忆,发现今天就是卢弦月出事的时间。
卢弦月七点出的门,现在是七点十分,估计她已经在等公交车了。
百忙之中的卢凡胜发现她媳妇居然在发愣,丢下抹布过去问她,“你怎么了,是生病了吗?怎么在发呆啊!”
流年扯下围裙丢给卢凡胜,拿上雨伞边走边说:“你先在店里忙,我有事先出去一下。”
卢凡胜见流年着急忙慌的样子,想来是真的有事。
流年按照原主的记忆直接瞬移到公交站。
公交站空无一人,半个人影都没有。
流年根据原主和卢弦月之间的母女连接知道了她现在在何处。
她全力赶过去,一到那处就看到一个浑身黑乎乎的,邋里邋遢的男人正在撕扯卢弦月的衣服。
卢弦月大声呼喊,“妈妈救我,妈妈。”
“啪”
“给老子安静点。”
男人被她吵的很烦,一巴掌在她的脸上。
卢弦月在怎么说都是小孩子,怎么抵得住一个成年男子愤怒的一巴掌。
那张布满了泪痕,头发黏在脸上,脏兮兮的小脸瞬间就被他打肿了。
卢弦月只能压低声音“呜呜呜”的哭泣。
嘈杂的雨声掩盖住卢弦月的呜咽声。
流年快步飞过去,一脚将那个畜生踢飞。
男人被踢飞出去,砸在墙上,掉落下来激起地上的灰尘。
卢弦月感觉到那个男人的压迫没了,眨巴眨巴眼睛,将眼眶中的眼泪逼出去。
渐渐的模糊的身影变的清明。
“妈妈”
流年蹲下身抱住卢弦月,“弦月别怕,妈妈来了。”
卢弦月被流年抱在怀里,感受着熟悉的气息围绕在自己的身边,刚刚死里逃生的她嘴巴一瘪抱着流年嚎啕大哭。
“呜呜呜”
“妈妈,有坏人欺负我,他拉我衣服,他还把我的小雨伞弄坏了。”
“呜呜呜”
流年温柔的轻拍卢弦月的后背,语气温柔的哄道:“弦月别怕,妈妈来了,妈妈不会让坏人欺负你的。”
流年在这里哄卢弦月,那边的男人忍着身上的痛站了起来。
流年的一脚踹的不轻,直接让老旧的墙壁出现一个巨大的坑。
此间是个废弃的小屋,平时没有多少人来,是杀人放火,做些龌龊丑事的绝佳好地。
男人拖着卢弦月来这里一来是为了躲雨,避免办事途中那些雨越来越大,自己不舒服,二来这里人烟稀少,没啥人,事后可是杀人灭口。
男人站起身来双目,双目猩红的盯着流年,拿起旁边的木棍,迈出步伐向流年冲去。
卢弦月看见那个男人拿着木棍向她这里冲来,吓的浑身颤抖,“妈妈,那个人……”
流年温柔的摸摸卢弦月的头,面带微笑的说:“弦月别怕,看妈妈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