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妃拿起一张牌问,“月月,这是什么?怎么这么多的方块?”
贤妃,“是啊!这上面的符号是什么意思?”
“这个叫万子牌,是我根据六博改造的。”
淑妃,“六博我知道,我爹以前教过我怎么玩儿。”
“两人对峙,各自持有六颗棋子,牌面上还有6条名为“琼”的长形竹片。我和阿兄们以前经常玩。”
皇后看着桌子上一百零八个牌,“那这个万子牌怎么玩儿呢?”
流年拿着牌,“我们首先来认牌,然后······”
经过流年的解说,她们也了解该怎么玩万子牌。
这一玩起来就容易忘时间,孩子们肚子都饿了,流年她们还在玩儿。
赵明嘉拉了拉淑妃的衣服,可怜兮兮的说:“母妃,我饿了。”
淑妃,“杠杠,快快快。”
流年,“还杠啥啊!我胡了。”
“哈哈哈,我又赢了,来来来,贴纸条,贴纸条了。”
流年拿着纸条一张张的贴在其他人的脸上。
孩子们刚刚高兴的玩乐,玩儿饿了,想来找吃的,结果一进门就看见贴的满脸纸的娘亲们。
赵泽庆年龄最小,看见满脸纸的六个人,咯咯咯的傻笑。
年龄第二小的赵泽宁没看见自己娘,但是看见贴满纸像大怪物一样的娘吓的嗷嗷大哭。
贤妃赶紧过去抱着孩子哄。
其他几个已经记事的孩子看自己娘这个模样,以为是在玩儿什么好玩的,吵着闹着自己也要玩儿。
淑妃的视线被纸条遮的都快看不见了。
这万子牌从刚开始玩的时候赢了两把,然后直到现在她就一直输一直输。
淑妃她实在是不想再输了。
“母妃,我饿了。”
正巧这时赵明嘉拉着自己的衣角说自己饿了,自己正好有机会溜了,保留自己最后的一丝颜面。
淑妃拿下脸上的纸,笑的见牙不见眼的说:“明嘉宝贝饿了,走,母妃带你吃饭去。”
李嫔拿着牌意犹未尽,“小铃铛不玩儿了吗?”
淑妃拉着赵明嘉的手讪笑道:“不玩儿了,不玩儿了,该吃饭了,我都饿了。”
我嘞个去,可不能再玩儿了。
李嫔是真厉害,玩儿了这么长时间,就输了那么几局,然后一直赢一直赢。
皇后,“大家都留下来用个膳吧,我让羽书传膳。”
柔妃,“好呀!好呀!吃饭了。”
在正式吃饭前,皇后先拿了点糕点给孩子们垫垫肚子。
赵泽宁刚才哭的稀里哗啦,现在看见甜甜的糕点,吸溜吸溜鼻子,拿起糕点就吃。
其他孩子也拿着糕点乖乖坐着吃。
皇后和众姐妹们和和睦睦,后宫又被塞进来一些新人。
新人刚入宫,要来皇后这里请安。
一群花蝴蝶站在宫里,身上的脂粉味呛的皇后喉咙有些不舒服。
“咳咳”
这不,直接咳了出来。
见王若婉咳嗽,羽书赶紧去给她顺背。
“皇后娘娘,您没事吧。”
“咳咳,无事。”
美人们请完安后都回去了。
淑妃,柔妃,贤妃,李嫔,流年留了下来陪皇后。
“哎哟我去,那群人到底在身上抹了多少脂粉,满屋子全都是脂粉味,难闻死了。”
“就是嘛,就那味道,知道的是抹了脂粉,打扮自己,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腌猪肉呢!”
流年为皇后把脉,“婉婉,刚才我见你咳嗽几声,现在可好,这几天的身体状况怎么样?睡的可还好,一顿饭能吃多少,每天有没有多走几步。”
王若婉一一回答流年的问题。
“刚才是因为一些刺鼻性的东西钻入我的鼻子才打喷嚏的,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至于休息嘛,我感觉我睡的很好,都不会半夜醒好几次了,膳食也能吃半碗饭,每天也会在院子里走上一炷香时间。”
流年满意的点头,“嗯,做的好。”
其他四人看见王若婉的起色居然比以前好了很多,脸上都有肉了,纷纷在心里对流年竖大拇指。
检查玩王若婉的身体,就轮到她们姐妹开嗨的时间。
淑妃不愧是武将的大闺女,一根树枝当剑耍的虎虎生威。
一身浅紫色蝶戏水仙裙,手持一根笔直笔直的树枝,耍树枝时,像一只浅紫色的小蝴蝶在这四方天地间翩翩起舞。
“怎么样?我耍的剑厉害不。”
“啪啪啪”
“啪啪啪”
“厉害厉害。”
观看的四人为淑妃鼓掌。
王若婉拿出手帕给淑妃擦拭额间的细汗。
淑妃挽住王若婉的胳膊,笑的明媚张扬,“谢谢婉婉。”
柔妃展示了自己新创的舞蹈,贤妃也将自己新做的点心拿了出来。
这后宫日子着实是无趣,看看都将贤妃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逼成了大厨。
柔妃也因此创造了不少新的舞蹈。
接下来就该是李嫔了。
李嫔最拿手的就是写话本。
不是传统的才子佳人,富家小姐爱上穷秀才,天上仙子爱上凡间农夫的故事。
李嫔的故事里男女主是门当户对,青梅竹马,双方相互扶持,相互努力,一起遨游天际。
当然如果是大女主的故事还是算了,李嫔的家庭是书香门第,李嫔的父亲从小就教她要三从四德,以自己的丈夫为天,一切都要为自己的丈夫牺牲。
李嫔却不想这么做,她是人,是个完完整整,脚站地,头顶天的人,不是一件附属品。
可是即便她有了反抗的思想又如何,她孤身一人又怎么能赢一个时代。
于是李嫔勤勤恳恳做好男人眼中的好女子,好女儿,好妻子,好母亲。
她还带了基本《女德》《女戒》的书来到宫中,那是她在家读的最多的书。
只是那书自从进宫后,一直躺在她殿中的书架上睡觉,李嫔也好像是忘了它们似的,很久都没有碰过它们了。
李嫔今天讲的是将军家的嫡子孙少杰和礼部尚书家嫡次女于西棠的故事。
两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在长大的过程中暗生情愫。
双方父母也是世交,早就在他们小的时候就定了娃娃亲。
孙少杰为了能配得上于西棠,而不是自己的家世配得上于西棠,跟随父亲去边关打仗立功,从而回京风风光光的将媳妇娶回家。
于西棠为孙少杰绣了荷包,等孙少杰回京就成亲。
在边关孙少杰和于西棠每月都会互通书信。
于西棠拿着爱人的书信仔细阅读,就好像他在身边一样。
于西棠满怀期待的等待孙少杰回家。
可惜天不如人愿,她没等来孙少杰十里红妆娶她的消息,倒是等来了他凉透了的尸骨,还有孙家通敌叛国,抄家流放的圣旨。
于西棠不相信她心目中那个少年郎会死在寒冷的边关,他明明是那么的厉害,熟知兵法,枪法入神,他怎么可能轻易就死了呢?
于西棠为了给孙少杰报仇以身犯险,找出证据,还孙少杰一个清白。
孙家洗去通敌叛国的罪名后,于西棠在孙少杰的坟前自尽。
生不能同衾,死便同穴。
我们来生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