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八章 我能回答
“你最近跟他走得很近？”
“听你这话的意思，吃醋了？”
“你现在躺着，嘴巴里怎么还这么胡啊？”
王千权这次的笑被看到了，华晴也跟着笑。
没吃完的苹果直接被丢进了垃圾桶，“其实你每次的看到都是我，只是在不同环境，还有情况下就会变成另外一个样子，你说我是不是真的病了？”
“没有，你没有任何问题，还有，医生有没有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你醒之前，医生刚来过，说你要是醒了，对了，我还没有喊医生来看呢。”
华晴这才想起来，立刻按响了呼叫铃。
“医生，她已经醒了，您看看。”
“好，我看看，王小姐现在可以说话吗？”
王千权嗯了一声，然后根据医生的指示。
“没问题，接下来的一周，要密切观察。”
“那医生，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女医生一边写着，“怎么？着急出院，然后进局里喝茶？”
“说笑了。”
“行了，出院呢，还早，而且你脑后有旧伤，还记得是怎么造成的吗？”
旧伤？后脑？
王千权怎么不记得自己后脑还有旧伤？
好好想了想自己这些年受过的伤还有所有可能性，是有被打过后脑，但是几乎没有出血的时候，除了这几次。
“医生我能问问，这旧伤对我有什么影响吗？”
“还有，您可以看出多少年了吗？或是怎么形成的。”
女医生放下她的病历，看着王千权。
“我不是法医，你也不是尸体，我们办法知道。”
虽然这个医生说话不太好听，但说的都是对的，她不是法医，自己也不是尸体，这些根本没办法知道，只能靠自己去回忆了。
可是自己的记忆真的都很零散，她甚至都没有成段的记忆。
“谢谢医生。”
“不用。”
华晴关门。
“想什么呢？”
“我真的不记得了，我的后脑到底为什么会有旧伤？”
“会不会跟车祸有关？”
“什么车祸？”
王千权已经开始嫌弃自己脸上这个面罩了。
自己又不是呼吸不上来，干脆就给拿下来了。
一开始的前几秒确实有点不适应，但很快就好了，想了一下，是有梦到过车祸，但是自己在里面吗？里面还有谁在？车祸和自己的后脑有什么关系呢？还有，还有华晴为什么会知道？唯独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呢？
还有，为什么自己一昏迷，刚醒来就有这么多的事啊？
啊啊啊啊！王千权觉得自己还是昏了算了，这样还能多梦点，说不定多晕几天，全都想起来了。
“你是真的不记得还是跟我装呢？”
华晴又变回那个坏兔子。
“我真的不记得，对了，你能不能先帮我把床摇起来点？这样一直躺着，我感觉我的屁股都已经死了。”
“床摇起来，你不是还坐着吗？屁股不还是死了？”
承认华晴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平躺着真的很累，王千权觉得自己一定是手术后脑子出了点问题，不然这么简单的道理，自己怎么会不明白呢？还要华晴来说。
“你先别管着这个，我就是觉得再这么躺下去，人就废了。”
“可以了吗？”
“嗯。”
王千权先是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然后没觉得有什么，手，还有腿，除了麻，别的没什么。
就是后脑时不时的有点刺痛。
“你能不能跟我说说，车祸？”
华晴知道的也不是很多，也就记得那个时候，登上了新闻，然后大家就都知道了。
“我也不清楚，而且我当时看到新闻的时候并不知道，那个主人公是你？”
“新闻？什么新闻？”
“不可能吧？你不知道新闻吗？那可是全国都报道的新闻，当时的车祸，一开始是说车子出了问题错译才导致半山腰爆炸了，后来警察又发现可能是人为，但后来也就没了结果，时间一长，大家也就不再关注了。”
“等等，你刚才说，全国报到？”
“对啊。”
如果是全国报道，自己那个几岁？进福利院的时候已经有记忆力，而且那个时候哥哥已经在自己身边了，还有就是，哥哥那个时候都已经认字了，她不知道，王框也不知道吗？
“你是不是？”
“不是，肯定是我的问题，如果说一个人这么说，我会怀疑，但现在不是了，这个世界骗我？能有这个能力骗我的只有一个人，那人算计了太久，就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知道吗？”
华晴觉得现在病房里的温度开始下降了，而且是快速下降的那种。
早知道就应该多穿点的。
“你，你先别激动，医生说了，不能激动。”
“我知道，你今晚还是住这吗？”
“这算是邀请还是逐客令？”
王千权想了想，都不是，“不算是邀请，但肯定也不是逐客令，华晴，我想跟你道歉。”
“你叫我华晴的时候，我现在倒是觉得有点奇怪了。”
“哪里奇怪了？”
华晴突然有点不好意思，微微低下脑袋，声音也随着低下的脑袋降低了。
“小，小白兔吧。”
“什么？”
“我知道你听见了，毕竟你的视力和听力都很好。”
王千权挪了一下位子，然后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来吧，这次是邀请。”
“你就不怕待会儿医生来，看见你这个样子要说你？”
“是说刚才那个吗？是不是觉得我现在躺在这里，身边也没有个人，动不了手啊？”
华晴指了指门外，小声提醒到：“门外可是有警察的，你要是在这里动手，你今天在这，明天就得待在警局挂吊瓶，想好了。”
“随便口说说而已，现在我是重点对象，逃不掉的，洛薇呢？她没跟你一起回来。”
“她是为了萧腆来的，要是找不到人，她是不会出面的，洛家这一次也派了一个人，我不认识，也是个女生，能力很强，武打冠军，还会电脑，是个混血儿。但是她全程都一直带着口罩，我看不清长什么样子，而且一直不跟我们在一个空间里，她自己有一个后舱。”
难不成洛家要出手了？可是洛家的目标是谁？
“你有什么看法？”
“你现在跟洛薇的关系怎么样？是可以聊一下，别的吗？”
“什么意思？什么叫别的？”
“就是你可不可以问问她，这一次带过来的人是要干什么？她们要对付的人是谁？”
华晴摇头，直接拒绝了。
聊着聊着，华晴也没有注意到，她现在已经坐在了床边。
“洛薇这个人很奇怪，她跟戚叶不一样。洛薇好像看着很热情，很外放，但你每次要是真问到些什么，她就会以各种别的话题，或是方法绕过这个问题，就好像她的心前面堵了一层纱，很薄，风一吹会撩起一些，但是如果你真的要把它整个撩开，你会发现这层薄纱后面还隔了一层墙，墙壁很厚，根本就进不去。”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的话，可能萧腆是那唯一一个可以打开那面墙的人。”
可是你也知道，萧腆现在……
我知道。但是我们现在谁都没有办法。而且你可以告诉我珞珈到底什么来头吗？为什么你还有门口的那些警察？都不敢私自去调查。就连赵小五刚才都问我，我和你问了一样的问题。
赵小五也忘了珞珈。
他不仅忘了，而且连问的问题都一样。所以我就很好奇这个珞珈到底是什么来头让你们所有人都这么关注。
王千权想了想，眼看着华晴现在距离自己也就只有半个手掌，“你要靠近一点，我才能告诉你。”
为什么？
因为事关重要。我怕因为这个事情以后我都要丢命。
华晴看王千权这么严肃，没多想，直接坐在了她的旁边。
王千权这只手没有打吊瓶，所以刚好可以拥住她。
“说话就说话，为什么动手动脚？”
“嘶！疼。”
“对不起啊。”
“你还想不想听了？”
华晴想听，她可太好奇了。
“洛家原先是在国内的，但是他们的产业很容易擦边，会被整个充公，所以洛老爷子也也很注意这些，没有犯过错，但是遇上了整改的时候。他们家刚好也在名单内，正是因为这样，洛老爷子得了重病，直接在医院一病不起。洛家的孩子呢，又都是女生，但是能力都很强。可是在那个时候，女孩子家中要是一下落魄，活不下去的，所以在那个时候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阻止不了他们家，所以洛老爷子用最后的人脉和最后手里所有的钱，举家搬迁去了国外。其实他也不是为了自己的公司为了自己，他是为了自己的女儿。洛薇是他们家最小的，也是最受宠的，他们家出事的时候，洛薇还在上学，洛老爷子出事了，她的姐姐就全程接管了公司以及所有的事情，估计洛老爷子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大女儿这么厉害，出手要比自己还狠，而且在管理上也很有自己的见解，不仅发展了自己原本的公司业务，还开展到了信息网，等等。她用人从来不会怀疑他，只会看重他们的能力，所以有大一批的人都在她的手底下，这些人呢，能力超群，智商超群也就代表着不好管理，但是现在的洛家有能力保下他们所有人，这也就是为什么，洛家在哪？人、钱、还有权，就在那儿。”
“这么厉害？那岂不是得到了洛家就等于得到了全部？”
“你可以这么理解，但是目前为止，没有人可以，洛家不傻，经历过一次，不可能再经历第二次。”
华晴被洛家惊到了。
这个洛家，如果有一天要是一不开心，直接动手，是不是可以？
咦，不能这么想，太可怕了。
“所以你和赵小武想知道他们目标是谁，是怕洛家出手？”
王千权突然笑出了声，“嘶。”
这次是真的有点疼了。
“你有没有想过，我跟赵小武本来就是对立面？你觉得我会害怕洛家出手，我恨不得帮她们出手。”
“当然，我帮他们的前提是，我要知道她们的目标是什么。”
“一样，赵小武害怕洛家出手，所以他也要知道她们的目标是谁，以防万一，不过现在看来，不管洛家的目标是谁，都跟我没有关系，因为在我的想法里，不管她们的目标是谁，我不在乎，都应该去死的。”
回来了，还真以为是她动了个手术，人都变了。
“你知不知道你这种想法真的很，很危险？”
“你知道危险，不是还选择了我吗？华晴，那天你说的话，有几分是真，又有几分是假呢？你到底是谁，从什么时候认识我的，还有，你到底爱我的时候，是因为我是王千权还是王雅权？”
“你想问的太多了，我不知道要先回答哪个？”
“回答最重要的那个。”
华晴想了想，告诉了也没关系，自己现在早就挑明了。
“都是真的，而且我认识你，是在……”
话还没有说完，王千权吻了上来。
这次很轻柔，还算随着她的泪水。
“你是爱我，还是爱那个人？”
“难道她不是你吗？”
“这不一样，华晴，这不一样，王雅权是我装出来的，不是我，你懂吗？”
华晴没有推开，难道她还不明白吗？
是的，王千权就是这样，她不明白，王千权只喜欢能直接说出口的。
“你和我很像，我们两个都觉得自己装出来的样子就是另一个人，所以一直不愿意放手，也不愿意接受，只能不断地拉扯，你问我这个问题，我也问过你，你当时有回答我吗？”
“我。”
“我知道，你可能会说当时你要晕了，回答不了，其实王千权你心里知道是我，但是你知道，我不认为那是我，所以你回答不了。”
华晴指着王千权的心又指了指自己的。
“所以你的问题，我。”
王千权不想再听下去了，这个答案她不喜欢。
“我能回答。”
本来已经扭过的头又回来，眼睛都带着亮光。
“我喜欢的是你，不管是你装出来的谁，我喜欢的还是你这个人，王雅权也是你，你没有变过，至少在我这里，你从来没有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