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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墓旁的相思 > 第九章 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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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忠刚,王忠梅这下突然惊讶的看着荷花说:

“姐姐,对不起,是我们考虑不周,只顾一时之快,根本没有考虑事态之事,可我们真实在看不下去了。”

“不要说了,你们不但一定要上学去,而且要拿出好的成绩来,至于家里有我,天不会塌下来的,塌下来了,有我给你们顶着,你们去了,好好学习吧!争取考个比你们大哥还好的大学,我就心满意足了。”荷花说。

“我们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累成这样啊?我们的心也都是肉长的啊?你没必要为我们这样付出太多?”王忠刚说。

三人你一言我一言他一言地争执不休,大家争论了大半天,弟妹实在说不过她,只好败下阵来,认了。

第二早上,俩兄妹也只好踏上返回学校的路。

家还是原来的家,回归了以往的平静,家里只是少了王忠于的母亲,短时间虽有些不习惯,也不因为少了王忠于的母亲而停止运行,生活也照样繁忙。

王忠于的父亲由于妻子的过世,一时的悲痛而引起双眼伤痛,视力也在是严重下降。

可这些,一直在学校的读书的王忠于三兄妹一点也不知道。

王忠于的全家都在荷花的支配和努力的安排下,生活也越来越好了,荷花也完全承担起主人了的角色,但这可累坏了荷花,虽说大家都心知肚明,但他们始终还没有结婚。

累是累了点,但荷花想到王忠于家所有人对她都言听计从,心里也乐滋滋的。

时间一晃,就快到了一月了,马上要还别人的钱,话虽说到这份上,回头还人家钱才是主要任务呢?这可怎么办?

不行,得想办法做别的事,争取弄点现金才行,她心里十分着急,可时间也来不及,怎么才能解决燃眉之急呢?

于是荷花很早起床,带上自己给韩老板加工的一点东西,上县城了,现在没有王忠于的母亲,短时间里,王忠于的父亲是可以自立的,于是荷花就县城里逗留一下,看看停停,人来人往往,小商贩们不断吆喝。

她走过集市,穿过小巷,也想看看有没有适合自己的事干,如果能找到事干,先找到事了,看看可以跟人家说说,看可不可以先提前支付一点,或者先找来把别人的钱还上,在做一段时间筹点本钱。

再等到油菜,黄豆,辣椒收割了,又继续弄加工。

荷花正在这样想时,旁边有两个一高一矮的男人走过。

高个子一边数钱一边说:

“今天你抽了多少”。

矮个子说:

“我今天抽了九百cc”。

刚才那高个子说:

“我的妈啊!你不要命了,你不可这么干啊!这是要命的。”

她感到好奇!就上前打听,才知他们是在卖血,钱又高又来得快。

高个子一边眨了眨小小的鼠眼,又看了看她身材说:

“莫非你也想卖血,凭你这身板,能行吗?”

“凭什么我就不行,你们就行?不行,我还不想呢?”荷花说。

“你知不知道,卖血是体检的,不健康的血是不要的。”矮个子说。

“哦!卖个血也有这些规矩?”荷花说。

“所以说我才劝你吗?你不适合卖血吧?”

她还是问了问抽血的医院地址,因为她很少长时间在城里待,很多地方她都不知道。

然后看看两人说:

“我看看不行么?”

“行,又没人拦着你。”

两人边说边离开了。

荷花一边走走看看,一边心想我身体这么好,我也可以抽个几百cc应该没事的,不会是他们骗我吧?

她走了大半天,天色也差不多了,也该回家了,在回家的路上,她耳边老是听见那两人的话。

于是,经过一个夜晚的强烈斗争,所有涉及的都想了,无法能还上这个窟窿。

第二早上,荷花终于下了决心,毫不犹豫的朝医院的方向走去,就这样她走进医院办了手续和做了相关的检查,抽了五百cc,得了两百元。

这是荷花第一次抽血,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每次都会说,这次抽了,下次不抽了,可这样的下次总是没有尽头。

在回家的路上,她想这没多大问题吗?但要筹足上次借人家钱还得继续抽啊!

终于总算筹足了人家的钱,还了,可自己的身体却垮了。

就这样她每天都要去医院抽一次血,回家又还得干活,为不让家人担心,她还得装着什么事都可以干,让家人看不出来,这样一来,她也好想有隐一样,一但家里没钱,实在周转不开,她就也卖血来解决。

长期的这样抽血又要干活,这就累垮了身体,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王忠于的父亲和旁人也发现荷花这段时间来,身体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出个为什么?

问她,她总是找个理由就搪塞过去了。

久而久之,加之自家父母年岁也大,两家老人的生活,劳动量都发生变化,自家的两个哥哥也结婚有子了,也分家了,没有和父母生活在一起,所以荷花得时不时的还得去看看,帮助父母干些农活。

两位老人家的岁数也大了,三病两痛也是常有的事,虽说不远,但必竟两家中间有段距离,可好的是父亲懂得药理,时不时的自己弄上一付两付喝了,可毕竟年纪大了,各个机能都也消磨尽,想完全调理好是不行的。

因而两边的事基本上落在她的肩上,特别是王忠于家的父亲眼睛越来越看不清。

长期的抽血,劳动的负担,精神压力和长期的营养不良,使她的身体越来越支持不了。

家人们认为她是劳累过度了,都劝她多休息,多注意身体。

王忠于的父亲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他本来就没把荷花当媳妇,是把荷花当闺女看,他实在看不下去了。

劝其说:

“闺女啊!你不能这样啊!身体要紧,你累坏了,我怎么向你父母和王忠于交待啊!我们两家人都十分需要你,你这样累坏了身体,得不偿失,你们的时间可长啊!”

“没事的,叔,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然后荷花又去干活去了,王忠于的父亲远看着荷花远去的背影,不住的摇摇头,一声叹息。

叹了一口气:

“多好的姑娘啊!上天你还是给点公平吗?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姑娘。”

荷花来到地里,看看地里的庄稼长得特别好,看来今年的收成应该不错。

“忠于啊!你就放心努力学习吧,为我争口气,将来我们结婚了,你一定支持我把我们的大山建设得美丽富饶!把我们的大山建设打造成乡村旅游区,村民们都是老板,个个是股东,这是我一个大胆的设想,不知道你支持不?

荷花看了看地里目前没什么事,转身到田里看看,这一看问题就来了,稻秧起病了,得马上打农药。

正当荷花准备转身回家安排打药的时,王忠刚和王忠梅跑来。

他们一边跑一边喊着:

“姐姐。找你找得好苦,你原来来这儿了,姐姐你来这儿干吗?”

“你们看看不就知道了吗!干嘛要问我”。

兄妹俩向田里望去,他们一看,知道稻秧出了问题。

这时荷花问他俩,有什么事,好事可以说,坏事就不用了。

于是他们说:

“马上要交报考费。”

这时荷花才真正反应过来,原来王忠刚今年高中毕业,王忠刚读的是三年制,这是刚改制的,以前读两年。

王忠梅是初中毕业,她看了看兄妹俩说:

“我以为是多大的事,不就是交报考费,交就是。”

“报考费是可以交的,但你们俩得给我考好点,我明天给你们送去,我现在先要把这稻秧处理一下。”

“是!”兄妹俩异口同声回答。

荷花远望兄妹俩飞快的远去,心里充满激动和喜悦,多好的兄妹。

兄妹俩的成绩一直是名列前茅,王忠梅尤其最为突出,更有个人的天赋。

事情虽说是好事,但钱从哪里来呢?

荷花想起了王忠于家还有一只母鸡,先把母鸡卖掉,由于近期身体好像不对劲,她慢慢走回家,四处找老母鸡,都没有找着,然后就去厨房找,也没有看见。

她顺便看见灶上锅里热气腾腾,飘来了一阵香味,等她把锅盖揭开,差一点就晕倒下了,心里十分的难受。

正好王忠于的父亲进来,看锅里的老母鸡炖熟没有。

王忠于的父亲还不断的问荷花:

“怎么样?熟了吗?还挺香的呢?”差点没把荷花气疯。

“叔,你怎么把这只鸡炖了?”

”花,你为我家付出了太多,你日夜操心,看你的身体已经吃不消了,身体不好,我就把它宰了,炖些汤给你补补,你知道的,叔是一个没有主见的人,这回就让我做一下主好吗?”王忠于的父亲说。

荷花却哭笑不得!一下子叫了一声:

“叔,你怎么把它宰了。”

“我你身体状况不很良好,我就宰了给你补补身体。”

她也不好责备王忠于的父亲,毕竟老人家是一番好意,只是时间不对而已。

她看了看王忠于的父亲,心里涌出诸多感动,比自己亲生父亲还好,心里抑制不住内心深处的那潮水般的江水,努力的向外奔腾。

终于蹦出来了:

“爸爸。你知道吧?你宰得不是时候啊,刚才王忠刚俩兄妹回家来拿报考费。”

这一声叫喊划破沉默已久的天空,也打破所有的格局。

王忠于的父亲上前抱着荷花的头,荷花也在老人的怀里大哭起来,内心的强大也被潮水冲塌。

荷花在老人的怀里哭了一阵,总算又归为平静,事情也得解决,想什么办法呢?

“闺女!对不起,我真没想到,确实不是时间,那怎么办呢?我真该死。”王忠于的父亲捶打着胸部说。

“算了,也不要责怪自己了,况且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如果你知道了,一定不会这样做的,再说宰也宰了,又活不过来,报考费只有另想办法了。”荷花反而安慰起王忠于的父亲说。

如果是我,也有可能会这样做的,这也许就是换位思考吧!虽然这句话时常都被人们提起,但又有多少人能真正的换位思考过?

这些也许只有在荷花才得体验到的。

很多人却劝别人时说宽容要大度,不要斤斤计较,可是当自己遇到类似的事时,就有可能大发雷霆:

“怎么怎么了”。

荷花虽然陷于失去母鸡被宰的迷茫中,有些丢了魂似的,可那永远是一瞬间,最后还是保持着个人的平静,还得为王忠刚和王忠梅的报考费想办法呢?

一切都得放下,其余都于事无补。

眼看着弟妹离去的方向流泪,心中充满对弟妹俩照顾不到感到内疚,这些责任都该自己承担了,内心深处也对王忠于的父亲充满更多的爱和更多内疚。

如果家里有余钱,哪会有这样的尴尬呢?不过就是一只老母鸡罢了。

荷花立马上用手擦了擦眼睛对王忠于的父亲说:

“爸!不要怪了,我能理解,我去想办法,反正他们俩走也走了,说来这也是我的错,当初他两兄妹放了一百多块钱在这里,没想到会给拖用了,真对不起。”

“闺女啊!你不能这样,你这样,更让我心里难受之极,我们又给予你什么呢?好了,我们都不要这样。”

“那好,他们也希望是看到我们开开心心,高高兴兴,和和睦睦的生活着,不是看见我们哭哭啼啼的脆弱的我们。”荷花说。

“是的,可这钱又去哪里想办法呢?都给你找的麻烦事。”

“你看看,刚刚才说要开心,这又来了,他们希望看见坚强的自我展现的我们,不是看见我们弱不禁风让人百般呵护的我们!爸,我走了。”荷花说。

“好了,好了,我不说,可你又去哪里呢?”王忠于的父亲问。

荷花看着双眼黯淡无光的老人,眼角流下了自责的泪,为自己的过失有些悍然无语。

边走边还在安慰王忠于的父亲,怕王忠于的父亲自责不能自拔。

“这又去哪里想办法,除了去找母亲外,再没有别的好办法了,只有去母亲那儿看看了。”荷花想。

这怎么也得解决啊!毕竟是他们的前途,想什么办法呢?

虽说荷花有些不情愿去母亲那里,可实在没有别的办法。

看来也只有找母亲是最好的办法了,于是她只好又去跟父母商量,可偏偏又遇到哥俩在。

可还没进门就听到父亲的大骂声,两个哥哥也在旁边加油添醋。

父亲就越骂越凶,最后手提着一条木棍赶了出来,荷花眼看不行,只有先跑回来再说了。

荷花也不想让父母亲为难,也就没进屋就往回走,可偏偏又让二哥看见了。

二哥跑出来指着她就是一顿大吼大叫:

“今天又准备回来又拿点什么?现在家里也被你掏空了,还有什么没拿完的,你都拿去咯。”

荷花也不想跟他多说,自己还有许多事要做,没时间,只有先回到家再说了。

这次钱没拿到,还遭受一顿大骂,心里好难受啊!

荷花跑回家后,她进屋就喝了一口开水,尽量让自己的心里平静下来。

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不是说“一分钱逼死英雄汉!”

心里不停的“这可怎么办?怎么办?”

“快点啊!想办法啊来?”

也想起自己对王忠于三兄妹说的话:

“但我们活着的人还得生存和发展啊!我们应该化悲痛为力量,努力的撑起一片属于我们自己的天空,把自己该做的事情做好,该完成的事把它做完。”

可这边天空确实不好撑啊?这又怎么化悲痛为力量呢?

这还不是:“一扇模子圆又圆,嘴里说得痛快,做起来难”吧!王忠于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难啊!

这时王忠于的父亲走过来说:

“花,是父亲对你不起了,从你来到我们家,生活的重担就落在你一个人的肩上,没有好吃好穿的外,连一个最安稳的觉都没好睡过。”

“爸,你说什么啊?这是我该做的,也是该承担的事,我从一踏这家,就没想过要过好日子,我要和王忠于拼出一金光大道。”荷花说。

“说真的,你也算对得起我们一家老小了,更对得起他死去母亲,我相信他们的母亲会高兴的,假若你不在我家,去别的家,也许会好得多啊?”王忠于的父亲说。

“是吗?我不认为,人一生下地,脱离母亲的身体就注定了你的一生,不然那有什么八字和阴差阳错之说。”荷花说。

“闺女啊,凭他们母亲的想法和大度,我相信他们母亲会在天有灵,支持你的,上天也有眼睛看着的,就让他们母亲在天之灵看着你走向新的明天吧!”王忠于的父亲说。

荷花从自家回到王忠于家后,忽然想起以前王忠于在工地上认识一个姓祝的要好朋友说过:家里一但有什么困难,打电话给他,此人是工地管理员。

因为他的很多建筑上的理论、知识和生活中的应用都是王忠于讲的,何况现在听说他在工地混得很不错,是什么总施工,好像他以前留下一个电话在家里。

于是荷花翻箱倒柜,总算找到了,但不知道人家换了号码没有?

只能试试看,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她立马到有电话的小店,一次没接,再拨,两次不行,再拨,终于对方接了电话。

她激动地拿起话筒,问清楚对方的身份后,再说明自己目前所遇到的情况。

对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而且问要多少?够不够?

让她原地等等,他立马开车赶来,就这样这事算解决了,还多给了一些,说这段时间用费大。

当荷花拿到这钱,心里充满了许多的感激说:

“谢谢你,谢谢你,你是我们的大恩人。”

祝总工却说:

“感谢的应该是我,没有王忠于的,就没有我的今天,他教给我的东西在工地上实在太实用了,本来应该时常来看你们大家的,但工地上实在太忙,真对不起,有时间我一定来,王忠于应该要毕业了吗?”

“是的,听他说他要考免读的研。”荷花说。

“这不是好事啊!怎么了?”祝总工说。

“没什么,我担心他考不考得上。”荷花又说?

“你也不要紧张好了!我就知道他有出息,一定能考上,好了,我还得赶回工地,有时间我一定来看你们,有什么困难,我们大家一起扛,千万不要闷在心里。”祝总工说。

“谢谢了!谢谢了!这钱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了。”

“这钱就不用还了,就当我们送给弟妹的吧!行了,你也回去了,家里有一个不方便的老人。”祝总工说。

“行,你也请回吧!”

等祝总工的车子走远后,荷花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终于解决了。

她立马朝王忠刚兄妹俩的学校赶去,她先到王忠梅的学校,因王忠梅的学校在山下镇上不远,她把钱给了王忠梅,然后千叮万嘱的安慰王忠梅一定要考好点后。

又朝王忠刚的学校奔去,王忠刚的学校在县城一中,就是以前王忠于读的那间学校。

王忠梅看了看荷花远去的背影,这哪像嫂子,简直就是母亲!

荷花等王忠梅进了教室后,又朝王忠刚的学校奔去,坐上班车,来到学校门口,这门口她再也熟悉不过了。

想起每次给王忠于送东西的时候,今天再次重复,只是人不同。

等她把钱交给了王忠刚后,告诉了几句后又往回赶到家。

回到家天差不多天都快亮了,她洗把冷水脸去农药店买了一盒杀虫剂回来,背上喷雾器到田里,她把杀虫剂按说明兑上水,然后跟着依次喷洒在稻谷上,又上山去把辣椒也撒了一遍。

把事情弄好后回来又差不多下午了,她觉得自己十分疲惫,很累。

就这样荷花洗了一个热水澡,然后匆匆忙忙的煮好,来来回回找王忠于的父亲吃,可里里外外都没看见王忠于的父亲的影子,心里就特别着急,怕这次一时想不开。

她一边喊一边找,把所有屋外屋内都找了,没人,荷花心里一下子“轰隆”一声垮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