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凛,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哦?新谷君还真是风趣,不过,我想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
我边说边缓缓让开门,示意他们进来。
然而,这几名阴阳师并未踏入半步,反而警惕地后退了几步,保持着一定的安全距离,这是对我的忌惮。
“张先生,请别误会,我们只是奉命行事。”为首的阴阳师语气冰冷,但语气中却透露出一种不容拒绝的坚决。
我轻轻一笑,心中已有了计较。
“既然是奉命行事,那不如让我亲自去一趟,也好与新谷君当面说清楚。”
我故意将“说清楚”三个字咬得很重,试图从中探听出更多的信息。
为首的阴阳师似乎有些犹豫,但很快就恢复了坚定。
我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看来,新谷君是真的打算过河拆桥了。不过,你们似乎忘了一件事,这里是日本,但我也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
话音未落,我身形一动,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为首阴阳师的身前,一只手已悄然搭在了他的肩上。这一瞬间,周围的空间仿佛凝固,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阴阳师脸色大变,显然没料到我会突然发难。
我微微一笑,语气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知道你们动起手来也就只有这么两招!回去告诉新谷嘉一郎,我做事,向来讲究诚信与道义。他若真想与我为敌,那就让他亲自来见我。”
说罢,我轻轻一推,那名阴阳师便不由自主地退了几步,脸色苍白如纸。
不是我杀不了他们,而是没到那一步。
我暂时不了解这些人究竟是不是受到新谷嘉一郎的指使。
但本能告诉我,应该不是。
原因很简单,新谷嘉一郎没这么蠢。
当然我也没有这么蠢,眼前这几个人我弹指可灭,可然后呢?
真打算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归根到底,这里是别人的地盘,不到万不得已,还真不能撕破脸。
其余阴阳师见状,纷纷拔剑相向,但见我气势如虹,皆是不敢轻举妄动。
“哼,滚吧,一群乌合之众。”
我冷哼一声,身形再次一晃,拉开距离,浑身鼓荡的先天罡气覆盖,诛邪不侵。
我给了他们机会,如果非要送死,我可不会再手下留情。
果不其然,这些都是识时务者的俊杰,但是并没有发难,当真离开了。
半夜,正当我沉思之际,窗外一个黑色身影闪过。
“谁?”我眉头一皱沉声问道。
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张先生,是我。”
这是新谷嘉一郎的声音。
我微微一怔,随即冷笑一声,打开了房门。
只见新谷嘉一郎站在门外,脸色略显尴尬,但眼中却闪烁着诚恳的光芒。
“张先生,请原谅我的冒昧。先前的事情,是我们的问题。”
新谷嘉一郎深深鞠了一躬,语气中充满了歉意。
我冷冷地看着他,没有立刻说话。
新谷嘉一郎见状,继续说:“我知道张先生是讲信用的人,我九菊一派也绝不会做出背信弃义之事。刚刚那些阴阳师……总之请张先生莫要放在心上!”
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挑了挑眉:“你的人上门要取我项上人头,你却让我莫要放在心上,至少你得给我一个莫要放在心上的理由吧?”
其实我心里隐隐已经猜到了什么,只是还不是非常确定。
新谷嘉一郎嗫嚅片刻,这才开口说。
“是我内部出现了意见不一!”
新谷嘉一郎言辞恳切,眼中闪烁着歉意的光芒。
果然如此,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九菊一派内部,就要不要借此机会除掉我这件事上发生了分歧。
这才有了之前登门的那些人。
我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你是聪明人,所以你应该清楚,如果我在这里少了一个汗毛会有什么后果!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能救你们,也能毁了你们!”
我这一次已经算是明示了,我就是在你们的风水上动了手脚。
“类似的事情,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新谷嘉一郎闻言连忙点头。
“张先生放心,我一定会严加管教手下之人,绝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木盒,双手递给我。
“这是张先生要的弑神精血。”
我接过木盒,打开一看,只见里面躺着一块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光芒的暗红色晶体。
隐隐透着邪恶堕落的力量。
我满意点头,将木盒收起。
“合作愉快!”
我微微一笑,语气中多了几分和煦。
冤家宜解不宜结,还好新谷嘉一郎还没有被完全架空,要不然我现在估摸着还在浴血奋战。
不过虽然过程多多少少有些曲折,但好在结果是好的,弑神精血到手。
而我已经明示了新谷嘉一郎,只要九菊一派的阴阳师不头铁,我应该就是安全的。
回过头我就带上禅术和尚,找到那个鬼和尚,倾其所有也要他形神俱灭。
这天晚上,尽管新谷嘉一郎保证,类似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可我这心里却始终惴惴不安,毕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危险往往就在你觉得最不可能的时候,悄悄靠近你。
因此,我整整一个晚上都没睡,而是在心里复盘今天发生的事情。
九菊一派内部会有不同的意见,这个我倒是有所预见。
有人要我命,我也能理解。
可是他们的做法却让我有些耐人寻味。
新谷嘉一郎应该有和他们分析过,关于我可能在他们的风水上留了后手的可能。
既然他们知道,那他们就应该知道,想要除掉我,就必须要快。
不能给我牵动阵法,引乱风水的机会。
可是他们的做法却是堂而皇之的登门,好像很嚣张,可是却又很怂的样子。
这很奇怪,在我看来,他们的目的不像是要杀了我,而更像是要激怒我,让我与九菊一派的彻底敌对。
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突然接到一通来自新谷嘉一郎的电话。
刚一接通,我就听到一个让我头皮发麻的消息。
“张先生,出事了!富士山喷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