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晓很是傲慢地说:“贵能贵到哪里去,不就一条破牛仔裤一件破衬衣吗。”
白骆见说话这般阴阳怪气的晓晓也不痛快,她尽量语气平和地说:“我没有让你赔我的衣服,你大可不必这样激动。”
晓晓的声音逐渐尖锐起来,“你这是什么态度,你是觉得我赔不起吗?”
白骆觉得这人实在是胡搅蛮缠:“我有这样讲吗?”
“你有台破车有什么了不起的,个子高有什么了不起的,长得漂亮有什么了不起的,你要是想讹钱就说,我赔你。”
这话说的是哪里跟哪里呀,白骆不明白,但是这样对自己大喊大叫白骆不接受,白骆找出自己买衣服的账单,截图发给了晓晓。
“发给你了,你自己看吧。”
晓晓看着截图上显示裤子的价钱,眼睛气的通红。
“漾漾,你借我点钱。”
姚思漾说:“多少?”
“三千五。”
姚思漾看着晓晓说:“这衣服裤子多少钱呀?”
晓晓把截图发给了姚思漾,姚思漾看了一眼:“四千五百多!”
姚思漾和晓晓说:“我手里没有那么多的钱,我的生活费就两千,借给你了我就没有生活费了。”
晓晓只好找迟华:“迟华,你能借我点吗?”
迟华说:“我这个月省着点,借你一千吧。”
可是这还差两千五,她拿起手机拨通了家里的电话,说的都是老家话,但是白骆还是听懂了一点,意思是她要买色料,需要钱。
她妈妈说,不是刚买过了吗,为什么还买,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后家里还是给了她两千五。
她挂了电话以后,白骆说:“我不要钱。”
晓晓声音很是尖锐地说:“现在装什么好人,别自己有点钱看谁都是穷人。”
迟华说:“你少说几句吧,白骆根本就没有你说的意思。”
晓晓又冲着迟华去了:“你俩就是一伙的,你就向着她吧,不就是看人家白骆有钱吗,天天给她打水。”
白骆真的是不高兴了,:“你不要再嚷嚷了,你这样说话就是在侮辱人,能来这里画画的,家里应该多不会很缺钱,你没必要因为我说迟华的不是,迟华也经常给你打水,你为什么不念人家对你的好呢,我们两人个人之间要是有矛盾我们自己解决,不要牵扯人家迟华。”
迟华对白骆说:“算了,咱们去洗澡去吧。”
白骆点点头,拿起手机把晓晓转给她的四千五百多块钱收了,又找了一身衣服穿上了,两个人拎着东西走了。
出去以后迟华还安慰白骆:“你别和她生气了。”
白骆笑着说:“以前真没看出她这么尖酸刻薄。”
迟华笑着说;“以前她不知道你生活的这么优越。”
白骆笑着说:“咱们一个系,每天同吃同住,咱们的生活是一样的。”
迟华感叹一声说:“咱们宿舍四个人就你有车,还三十万,她能不红眼吗。”
“咱们学校有车的人可不在少数呀,要这么说,这人该不是仇富吧。”
迟华笑着说:“还真有点仇富的意思,她估计没想到你的衣服那么贵。”
白骆笑着说:“巧了,我没什么贵衣服,那身衣服是我考上大学我妈妈给我买的。”
白骆又说:“你看看咱们学校有钱的学生多多,一身衣服好几万的也有,但是这也不能激起我们的攀比心呀。”
迟华说:“看她这个月怎么生活,她生活费不多估计现在手里没什么钱了。”
白骆说:“她不是和姚思漾好吗,让她接济她吧。”
迟华说:“姚思漾未必和她好呀,姚思漾手里有钱的,你看刚刚借她了吗!”
迟华还想说什么,但是觉得背后说人坏话不好就选择了没说。
两人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回去以后几个人都没有说话,白骆和晓晓还是对床,两个人之间的隔阂就此产生。
第二天中午,宋岷准时出现,白骆为了能阻止宋岷的死缠烂打,她对宋岷说:“我已经有男朋友,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我没见到我就不信。”
白骆给刘难书打电话说:“你来一下,我这有一个追求者想见一见你。”
刘难书正在办公室里面喝茶,见白骆找自己帮忙就拿着手机出发了。
半多小时刘难书就到了,他搂着白骆亲昵地在额头亲了亲,然后看着宋岷说:“是你要见我吗?”
宋岷点点头说:“我不相信你俩是男女朋友。”
刘难书讲了一段白骆和林淮阮的爱恨纠葛,这才让半信半疑的宋岷离开了。
刘难书说:“这人很危险,再来找你你就给我我打电话,紧急就报警,不要顾及同学之情,他帮你也是对你有所图谋。”
白骆点点头,刘难书搂着白骆说:“不带我在你们学校参观一下吗,以前我也想来这所大学上学了的,只是后来选择了出国。”
白骆笑着说:“我正有此意。”
两个人骑着自行车,走走停停,在图书管的门口遇见了室友。
姚思漾说:“白骆这是谁呀?”
白骆笑着说:“我男朋友。”
迟华感觉有几分意外,“是咱们学校的吗?”
白骆笑着说:“他已经工作了,不是我们的师哥。”
白骆笑着把刘难书给几位室友介绍。
晓晓说:“你有男朋友也不和宋岷说一声,害得人家天天往学校跑给你送东西,刚刚我还看见你和宋岷在聊天呢。”
迟华说:“我们刚刚和白骆分开走的,你怎么看见她俩见面了。”
这种无中生有,危害白骆的事情,迟华还是要出来澄清的,不论白骆找谁,她都会站在白骆这一边。
刘难书说:“我刚刚见到宋岷了,他以后应该不会来了,再来我就报警,告他骚扰白骆。”
晓晓这时不说话了。
刘难书搂着白骆说:“走吧,你再带我转转。”
就这样,白骆坐在了自行车后坐上,刘难书蹬着自行车走了。
晓晓看着白骆的背影嫉妒的眼红,“朝三暮四,穿那么贵的衣服指不定都是什么人给买的。”
哪方面白骆都比晓晓优越很多,原来以为自己好好捯饬捯饬就能赶超所有人的晓晓见到宋岷以后就觉得是白骆的命太好了,现在又出现一个能比宋岷长的还好,还成熟有魅力的刘难书,她能不心生嫉妒吗,她为什么遇不到这样的人,白骆有什么魅力呀,有自己可爱吗,有自己胸大吗,都没有呀,她的心里越来越不服气了。
迟华一直在往一起凝聚几个人,毕竟大家要同处一室四年呢,总不能天天别别愣愣的吧,但是晓晓这样的话一出口,迟华觉得她和这样的人做不了朋友,这样的人背地里指不定怎么说自己的呢,于是拿着书说:“我先走了。”
迟华迈着大步把晓晓和姚思漾甩在了后面。
晓晓说:“都神气什么呀。”
两周以后,刘难书对白骆说:“我明天要去国外待上一段时间,我有点放心不下你,你的忙我都没有帮上呢。”
白骆对着话筒说:“你帮了我大忙了,宋岷这两周都没来找我了,我的日子舒坦了不少,明天我送你吧。”
刘难书笑着说:“你骑车送我吗?”
白骆正有此意。
“我的行李比较多,打个车去吧。”
白骆感觉刘难书这趟出去要有一段时间才能回来,她想请刘难书吃一顿饭感谢他。
刘难书觉得和白骆待在一起特别舒服,不说话都心情很好,于是就同意了白骆的邀约。
第二天下午白骆正好没有课,她坐地铁去找了刘难书,吃完饭后两个人看了一场电影,然后白骆要送刘难书去机场,因为回学校好像也没什么事情。
登机前刘难书和白骆拥抱了一下,他对白骆说:“我要是再年轻个十岁八岁的该多好。”
白骆明白他的意思,但是没办法做出回应。
机场离学校比较远,她选择打车回去。
白骆在车上迷迷糊糊的时候,就听见咚地一声巨响自己失去了意识。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马红文在家里玩手机,手机响了,马红文接起来一听不是自己的女儿白骆,立马心里慌了,听对方说完彻底晃了,自己的女儿出车祸了。
询问了情况以后还好不严重,她最先想到的就是刘难书,她给刘难书打了十几个人都不在服务区。她看了一眼机票,没有票,高铁是候补。
她急的团团转,最后想起了一个人。
正在公司看文件的林淮阮见到马红文的电话是本能地想缩手,他想不到马红文会有什么事情找他,他已经不是她家孩子的班主任了,电话自动想到停,他也没接。
接着又响了,林淮阮拿起手机接了起来:“您好。”
然后就听见马红文说:“白骆出车祸了。”
林淮阮也被惊了一下,他站起身说:“她在哪个医院。”
林淮阮拿着车钥匙就往外跑,正在打咖啡的卢正兮说:“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林淮阮把所有的事情和声音都抛到了脑后,留给卢正兮一个奔跑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