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难书拨了拨自己的长发,一脸认真地说:“最近在给甲方赶活,以后可能周末要经常加了。”
白骆好像明白了什么,她拿起手机打了几个字:你们今天不上班吧?
刘难书的手机响了一声,他点开以后回了一句:员工休息,老板上班。
白骆的手机嗡的一声,她点开以后回了一句:谢谢啦,既然大家都休息,你助理为什么来上班。
刘难书的手机又响了,回:我是让他来给我撑门面的。
白骆说:你真慧眼识人才,用这样的人给你撑门面。
他这个助理门面能不能撑起来不一定,拆台肯定是能排前几名,他不说话白骆还不知道刘难书是什么底细,他一张嘴,刘难书彻底塌方。
对面的两人一看就知道在用微信聊天,卢正兮还好没受到影响,只当是人家情侣之间的小情趣,这个他懂的,但是林淮阮难受呀,烦躁的他想起身离开,但是又不想走。
终于两个人放下了手机。
“你女朋友比你小吧。”
刘难书一脸亲昵地看了看白骆,伸手又摸了摸白骆的头发,“二十了。”
卢正兮说不羡慕是假的,“我记得刘总您已经三十多了吧?”
“三十五。”
白骆感觉身边的刘难书在用脚踢她的脚,她只好硬着头皮说:“我就喜欢成熟男性,就像难书这样的。”
卢正兮连连点头:“好眼光呀。”
脚不停的被踹,最后白骆实在没招躲了一下,林淮阮弯腰拍了拍自己的裤腿子。
他心里这叫一个气,玩暧昧吗,玩暧昧回家玩去,在桌子底下搞什么小动作。
林淮阮终于把饭盼来了想着吃完饭就回公司,他可不想在这里看人家撒狗粮了。
卢正兮吃了一口饭说:“这是你什么时候带的学生,我记得你就戴了一届呀,她都二十了,怎么会是你的学生呢。”
林淮阮说:“她是休学转学生,我就教了她一年,今年毕业的。”
“啊,和田柚是同学呀。”
林淮阮点了点头。
刘难书一听,还真有这么一个叫田柚的人呀,看来白骆还真是交代的准确无误呀。
刘难书看着这一心想要见林淮阮的白骆还真有几分心疼,多傻的孩子呀,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呢,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吗,他这么大的活人白骆看不见吗,自己那点比不过林淮阮,不就是和白骆认识的比林淮阮晚吗,岁数比林淮阮大有点吗。
他看着低头吃饭的白骆暗自叹气,从自己碗里挑了一块肉夹到了白骆的碗里。
白骆乖巧地吃了。
林淮阮用余光也能知道前面的两个人干了什么。
他放下吃了一半的饭菜就去了洗手间,看着镜子里面脸色不好的自己,林淮阮洗了一把脸。
这时白骆也来了,林淮阮看着进来的白骆说:“既然选择了别人,就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白骆解释说:“我只是找刘难书吃个饭而已。”
林淮阮说:“那你告诉他,少带着你在我面前晃。”
林淮阮扯了两张擦手的纸就走了。
白骆来到卫生间确实是来找林淮阮的,她想和林淮阮商量一下,可不可以把自己从黑名单里面放出来,还没等开口就被林淮阮劈头盖脸的来两句。
白骆只好在卫生间冷静思考几分钟,等她再回去的时候,座位上只有刘难书一个人。
刘难书看着脸色有点难看的白骆说:“他欺负你了?”
白骆摇摇头说:“没有。”
刘难书说:“今天是不是白来了,没什么收获吧。”
白骆勉强一笑说:“达到目的了,我就想看看他,看看他这张脸……”,她已经知足了,这要比在家看他的照片好,看照片感觉和他好遥远,面对面感觉近了很多。”
刘难书摸了摸她的头说:“好了,咱们回去吧。”
白骆说:“你今天应该在家休息或者有别的安排吧,我一来把你的计划都给打乱了。”
刘难书说:“你不来我就是在家躺着。”
“这样的美男子在家躺着岂不是浪费吗,我回去了,不打扰你了。”
刘难书说:“别的呀,你要想看他,我带你去他办公室看他去。”
“不去了,他挺讨厌我的。”
白骆骑着车子朝着自己的学校去,突然想到手机里面一串宋岷的信息,她就又调转了车头,她不想回学校,回校就容易看见宋岷。
宋岷给她发的所有信息她几乎都不看,这个人她更不想见。
她骑车来到了S大门口,她拨通了冯穗的电话:“是我,在你学校门口,有时间出来吗?”
十多分钟,冯穗出现了。
“上车。”
“去哪里?”
“请你喝下午茶。”
两个人点了两杯奶茶。
冯穗看着白骆说:“你怎么来找我喝下午茶呢。”
“感觉时长见不到的人只有你,所以想看看你。”
“你心情不好?宋岷没去找你吗?”
“我不想见他。”
冯穗笑着说:“前些天还秀恩爱的小情侣,这是怎么了,闹矛盾了吗?”
“我和他是什么时侯成为的情侣我怎么不知道。”
冯穗有几分错愕,“不是情侣吗?”
“我从来没答应他。”
坐在白骆对面的冯穗一把抓住了白骆的手情绪失控地说:“不要答应他,求求你了。”
白骆点点头说:“我能做到,但是你最好劝劝他,别再骚扰威胁我了,我是看在他帮过我,不然我就报警解决了,他已经影响我的 生活了。”
在冯穗眼里打转的眼泪终于流了出来:“我说话不起作用,我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他死心,但是我会努力说服他的,你千万不要报警,会影响他的前途。”
白骆说:“希望他不要愈演愈烈,我的承受能力也是有限的。”
“好。”
白骆把冯穗送回了学校,她没有过问冯穗和宋岷之间的事情,她觉得那是独属于他们的隐私,看起来也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她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手机响了,打电话的是晓晓,“白骆,你回来了吗?”
白骆迷迷糊糊地说:“回来了,睡觉呢。”
“你能来接一下我吗,我的脚磨破了。”
白骆爽快地答应了:“你等我一下,我穿一下衣服。”
白骆到校门口的时候,室友三人还没到,她足足等了二十分钟才看见人影。
不知道买了什么,大包小包到是不少。
晓晓坐上了白骆的摩托车,拎上大家的东西。
到了楼下,这一大堆都是白骆拎上去的,白骆没什么怨言,因为平时大家也是互相帮忙的。
晓晓把鞋子一脱,脚后跟磨掉了两块皮,看着不是很好的样子。
“白骆,你去校医室帮我拿点双氧水吧,我怕感染。”
磨脚的时候你不怕磨破,现在破了怕感染,白骆从自己的抽屉里面找出了一瓶碘伏递给了她,“你用碘伏吧。”
“你帮我吧,我自己怕疼。”
白骆找了几根棉签,蘸取碘伏蹲下身子,帮她消毒。
白骆屏住呼吸,平时不觉得晓晓的脚有味,但是走了一天的脚,真是一股子酸味,都熏眼睛。
“好疼呀,轻点。”
这种环境白骆就想快点弄,长痛不如短痛。
“白骆你能不能轻点。”
啪,放在一边的碘伏瓶子被晓晓踹翻了,洒了白骆衣服裤子上是,地上黄呼呼的。
“呀,我不是故意的。”
白骆把手里的棉签扔到了纸篓里面,把地上的碘伏瓶子也扔到了纸篓里面。
这时其余的两位室友也回来了。
迟华说:“这是怎么了。”
白骆没说话,拿着纸在擦地上的碘伏。
晓晓说:“我就让白骆帮我把脚上破皮的地方消消毒,她给我弄得可疼了。”
“你自己不能弄吗,这一地的碘伏怎么回事?”
晓晓有点委屈地说:“我太疼了,就把碘伏碰翻了,然后白骆就生气了。”
姚思漾说:“那你的脚怎么样?”
晓晓说:“能怎么样,就给我弄了一只就不管我了。”
迟华拿出了两个创可贴递给了晓晓,“你自己贴上吧。”
白骆擦好地,她把衬衣和裤子脱了下来。
迟华看着她的腿和胳膊肘说:“你这是怎么了?”
白骆看了一眼说:“碘伏撒衣服上了。”
她抽出一张湿巾擦了擦。
迟华拿起白骆的衣服看了看,找撒上碘伏的位置。
白骆说:“不用找了,不要了。”
晓晓不高兴地说:“撒点碘伏你就不要了,你这是要我赔你吗?”
白骆说:“不用你赔。”
晓晓说:“本来就不用赔呀,撒上的点碘伏能怎么样呀,洗洗不就好了吗,再说,你这衣服裤子都是黑色的。”
迟华说:“碘伏撒在衣服上,衣服会变色的,洗不掉的。”
晓晓说:“黑色的就是不洗也看不出来。”
迟华把那块被碘伏弄变颜色位置给晓晓看:“你可以看看,是不是和其他位置的颜色不一样了,洗了也会看出来。”
晓晓很不满意地说:“一个黑色看那么仔细干什么?”
姚思漾了也来看白骆的衣服,“白骆你的衣服不便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