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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情和顾司宴他们直接飙车来到了码头,车子刚停下,薄情就已经迫不及待打开车门下车。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这边竟然全都是集装箱,大大小小的,有几十个。

要找到人,并不简单。

顾司宴和陈朗也下车了。

几人商议了几声,分开寻找。

只是他们还没有走几步,一声巨响,伴随着滚滚的浓烟掀翻天际。

薄情脚步一顿,一股不明的锥疼在心脏处蔓延。

他抬头看向滚起浓烟的地方,辨别了方向,抬脚就往那边跑。

陈朗和顾司宴也默契地跟在他身后。

煤气罐的爆炸把整个集装箱的顶部铁皮给掀翻,因为里面并没有什么可燃之物,此刻火势已经小了很多,只有浓浓的滚烟和焦黑一片的集装箱。

薄情不假思索,抬脚就往集装箱里面走去,但很快就被顾司宴拉住了胳膊。

“冷静点,万一里面还有爆炸物呢?”

薄情转眸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拉开他的手,快步走了进去。

顾司宴和陈朗互相看了一眼,也跟了进去。

里面的情况只能用黢黑来形容,地上是黢黑的煤气罐,还有四零八落,烧焦黢黑类似于人体的残肢,汽油味,烧焦味,全部充斥着整个空间。

顾司宴和陈朗都忍不住蹙了一下眉,心里同时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但是谁也不敢开口。

这种情况下,经不起任何猜测。

顾司宴拿起电话给局里打了个电话,顺便也打了120。

安排好了一切之后,顾司宴才看向薄情。

才发现此刻的他不似一开始时的那样急躁,反倒是安静了下来,是一种近乎癫狂状态的安静。

他眼神执拗又犀利,在集装箱里疾步转了几圈。

又蹲在那些七零八落的尸块前,似乎在辨认着什么。

“不是她。”

“这个也不是她。”

……

他每在一块尸块前蹲下,看了一会儿,就开始喃喃自语。

顾司宴走过去,拉着他的胳膊,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九哥,你先冷静点,我已经通知警局了,那边马上就会派法医过来的,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然而薄情却恍若未闻,扒开顾司宴的手,继续在周围寻找着尸块,一遍遍地呢喃着刚才的那句话。

直到他在一个类似于洗手间的角落里蹲下,久久不起来。

顾司宴和陈朗才面面相觑,而后一起走到他身后。

居高临下,他俩看到了半蹲着的薄情,手里拿着一样东西,仔细辨认了下,才发现是戒指,是一枚钻戒。

戒指的圈身已经被火灼黑了,但是上面的钻石却依旧发出闪亮的光。

薄情拿着那枚戒指蹲在地上看了好久,直至眼前一阵阵发黑,耳膜处响起尖锐的呼啸声。

他抬起一只手捂了捂耳朵,可那尖锐的耳鸣声依旧无法散去。

陈朗发现了他的异样,连忙蹲到他身旁,问道,“薄总,你怎么了?”

薄情痛苦地捂着耳朵,“陈朗,找多点人,一定要把许归找出来。”

陈朗张了张嘴,抬头看向顾司宴,顾司宴明白他的意思,但也只能摇摇头,不知该说什么。

陈朗不敢违背薄情,只好应道,“好,我立刻去安排,薄总,您先起来,先去车里休息一下,这里让我和顾少处理吧。”

现在的情况不明朗,根本不知道许归到底怎样?

但可以肯定的是,许归是在这里待过,因为那枚戒指就是最好的证明。

能让薄情拿着那枚戒指看那么久,就可以猜到,那肯定是许归的戒指,而且还可能就是他送的。

但看现场这种情况,如果许归真的在这里,逃生的机会是很难的。

顾司宴转眸看了一圈地上七零八落的肢体,有些无奈地捏了捏眉心。

他做刑警那么多年,见过多少这样的事情,但是唯独今天觉得心情无比沉重。

警察来了,现场拉起了警戒线,薄情和陈朗他们被请出集装箱外。

但薄情坐不住,他不相信许归就这样没了,即便在现场找到了她带的戒指。

而且那些尸块他都看了,全都不是许归。

她认得许归,即便化成灰他都认得。

他吩咐陈朗,开车带着他直接回了薄家老宅。

薄情走到主宅门口,没有往日的冷静自持,而是阴鸷狂躁,抬脚就把门给踹开了。

里面正在干活的佣人,和正坐在客厅喝茶的人们,都被突如其来的响声吓了一跳。

管家正欲开口教训是谁这么莽撞,下一秒就撞入了薄情冷冽狠戾的鹰眸中。

“九少……”管家磕磕巴巴,话都没说完,薄情就直接走进了客厅,一脚把客厅里的茶桌给踢翻了。

本来还在其乐融融喝着茶的薄吾义,薄安,薄宴和他们各自的妻儿子女们,都被他这一脚给踢得愣住了。

不过一会儿,那些小孩子们就都吓哭了,妇人们赶紧带着孩子退出了客厅。

留下的几个男人看着薄情阴鸷的模样,都面面相觑。

薄吾义先开的口,“薄九,你的教养都喂狗了吗?”

然而薄情却不理会他的质问,直接走到他坐着的那张单人沙发前,微弓身,双手分别撑在沙发的两边扶手处,距离极近,但又居高临下地看着薄吾义。

他的眼眸中蕴着无尽的火焰,似随时都会喷薄而出。

“许归在哪里?”他的声音轻淡,但是却带着浓浓地强势意味。

薄吾义并没有因为他的靠近而有半点惧怕,他子女不少,但是像他的,就独独薄九。

他们都是狠厉果决的人。

但此刻的他,因为一个女人,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他实在是看不起。

“你的女人,你来问你老子,你不但教养喂了狗,脑子也喂狗了?”

说着抬眸审视着他,脸上,身上的衣服,全都染上了黑色的炭灰,他们薄家的人,什么时候这么狼狈,不顾体面?

“你别给我装傻,我再问一遍,你把许归藏哪了?”最后那句是从牙缝里怒吼出来的。

即便是站在一旁的薄氏两兄弟都被他这一怒吼吓得身子一震。

薄情手段狠厉,但是在他们面前向来都是冷静自持,从不焦躁,对待谁,都是一副淡漠的样子,鲜少会有情绪这么炸裂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