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继续把那只成了精的狐狸留在身边。
她真心觉得,离不离婚也不要紧了。
因为迟早有一天,单纯善良的小妻子,是要死在阴险狡诈的白月光手里的!
“所以,霍夫人坚持始乱终弃?”霍星宴伸手,去脱她的衣服。
阮清颜死死抓住领口,反驳,“什么叫我始乱终弃?明明就是你和自己的秘书不清不楚!一个养小蜜的,还好意思和我在这讲道德伦理?你这脸,兴许比蒋庆楠还厚!”
“你很在乎他?”
每次一说到什么话题,她总能想起那个已经被废了的垃圾。
阮清颜柳眉倒竖,“霍星宴,我在说你和乔欣的问题,不要打岔!不要试图转移话题!”
“我问你,你对蒋庆楠,是不是还是旧情未了?”他一个旋身,将她压在满是热气水珠的瓷砖墙面上。
语气严厉。
还有那么一丢丢极力压抑的……
“霍星宴,你醋味也太大了吧?只是随便一提那狗男人,你就吃醋成这个样子,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真爱?”
她捧着他英俊立体的脸,眉眼弯弯。
他把她从身上扯下,丢出浴室。
砰!的一声。
磨砂玻璃门被狠狠甩上。
阮清颜从地上爬起,叉腰,鼓着腮帮子,吼着,质问道:“霍星宴,你倒是给我说个明白啊!乔欣,你舍不舍得开除?”
“不。”
沉闷的男声,给了她确切回答。
阮清颜心里酸酸的。
果然是掏心挖肺的深爱,是藏在心里被珍惜的白月光。
哪怕刚才在楼梯间,他没有让自己丢脸,却也不肯叫乔欣受一丁点的委屈。
他对那个女人的信任,是毫无底线和道理可言的!
“呜呜呜……我也想要一个白马王子,对我好,对我一心一意,而且就算我做错事,他也会信任我,维护我,保护我……”
等霍星宴洗完澡出来。
阮清颜已经抱着两瓶红酒,把自己给灌醉了。
在马场各种被挤兑,被瞧不起,被编排。
她一忍再忍!
回了酒店,又被蒋庆楠气了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
再然后,白月光使诈,霍星宴只当看不见。
到头来,生生受了委屈的人,就剩下她这么一个小可怜。
“景哥哥,你要是还在,该多好啊!”她躺在落地窗旁的羊毛地毯上,一小团人影,滚来滚去。
霍星宴剑眉紧蹙。
他握着悬在胸口前的项链吊坠。
大拇指来回摩挲着可以开合的金属盖子。
某种压抑的,想要和盘托出的情绪,正如烧开了的滚油,在他早已干枯绝望的心田上来回碾压。
“景哥哥……景哥哥……我好想你,你的小桃子真的好想你……”她醉的厉害,都有点出现幻觉了。
头发乱蓬蓬的从毛毯上坐起。
背对着霍星宴,看着被灯光照亮的一大片玻璃。
那上面有模糊的人影反射出来。
她傻傻的笑道:“你来了?你知不知道?实际我从小就喜欢你,真的,一直一直喜欢你。”
只是,景哥哥死了,影子哥哥也就跟着消失了。
那份青涩懵懂的爱恋,随着时光荏苒,慢慢褪色,最终成了连苗苗都不知道的秘密……
“你爱他?很爱他?”
霍星宴走到她身边,坐下。
阮清颜脖子软软的,脑袋一歪,就带着刺鼻的酒味,靠在他的肩头。
“是啊,好喜欢好喜欢的那种,是白马王子的那种哦……”
她眼睛亮亮的,一眨一眨,仿佛两颗天边最耀眼的星子。
但可惜的是,那夺目的光彩,并非属于他的!
她爱着阿景。
她爱着阿景……
一个星期的蜜月旅行。
由于阮清颜的大病一场,被拖延到月底才结束。
霍星宴一回国,就开始忙工作。
新婚妻子被丢在清苑,基本上就是不管不问的状态。
霍雅儿整天冷嘲热讽,“阮清颜,我看你这霍夫人应该也当不了几天了吧?我堂哥把你当空气,奶奶也不喜欢你,不如咱们打个赌,不出今年,你就得变离异妇女!”
“Nonono,准确来说,我应该是离异贵妇!”
阮清颜在餐厅吃过早餐,昂首挺胸的就出了门。
霍雅儿火冒三丈的撅筷子。
等她上了青苗苗的车,才噗嗤一声,狂笑起来。
她拍大腿,“苗苗,你说,霍星宴那堂妹咋就那么蠢呢?每天都想欺负我,可每回都是她完败,二百五一个,也不知道霍家那良好基因是不是都被霍星宴一个人给继承了!”
“想知道?那就给你老公生个娃,这可是最佳验证基因的唯一捷径。”
青苗苗认真脸。
阮清颜笑不出来了。
她翻白眼,“苗苗,我和霍星宴回国也有一个月了吧?剧组那边都开始拍戏了,你猜猜,他一共回家几次?”
“猜不出来。”
青苗苗发动车子,往郊区的影视基地开去。
阮清颜冷笑,“给你一个提示,我的排卵期……”
“what??霍星宴这是把你当做生孩子机器啦?能用的时候才用?”青苗苗快人快语。
她瞪眼,“狗吧?”
“可人家霍少除了生人勿进这一点,在外面的风评还是不错的呀!”
“装呗,谁不会?蒋庆楠不就是最好一例子?俗话说的好,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都一个样!”阮清颜算是看破红尘了。
青苗苗蹙眉,“那你还不赶紧离婚?总不能真给他当生育工具吧?”
“这婚,是我想离,就能离的吗?”
一想到每次跟他商量离婚的事,他都是一副备受伤害的“可怜”相。
她就狠不下心来了。
青苗苗纳闷,“全天下的女人又不止你一个,他要是只想找个女人生孩子,传宗接代的,那也未必一定得是你啊!”
“所以?”
“他是不是爱上你啦?”
车停在影视基地的大门外。
阮清颜苦笑,“他不是爱上我,而是把我当……”
乔欣的替身!
这话,她不想说,也懒得说。
青苗苗解开安全带,凑过去,捏住她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四目相对,“妮子,姐姐劝你一句,单相思就是舔狗,舔狗的下场一般都会非常惨烈的。”
“你脑子瓦塔啦?”
阮清颜无语。
青苗苗义正言辞,“女人最懂女人,况且我还是和你一起从小长大的好闺蜜,就你刚才那失魂落魄的小眼神,我就觉得,你对霍星宴的感情没那么单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