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室内空调直线下降了好多度。
温鹊语睡到凌晨四五点被冻醒。
“外面是下雪了吗,怎这么冷?”初醒过来的脑袋还有几分昏沉,骤时忘记现在还踩在七月盛夏的尾巴。
“有我抱着,也冷?”祁照檐失眠到现在,闻声提起被褥裹住她敞露在被子外面的削肩。
温鹊语一副半梦半醒,憨憨回答:“嗯,挺冷。”
说着,缩缩脖子,如猫儿黏人的贴紧他。
祁照檐喉结不自觉轻滚,并未打算将空调温度调高,而是试图引诱她:“那要不要,做做热身运动?”
得不到彻底解压的男人,总是处心积虑,花样百出。
温鹊语后知后觉,轻轻颤动了下睫翼,淡定道:“不要,我困。”
“那什么时候,才愿意给我?”撩人的低语,似揣着一丝深闺怨夫的委屈。
搞得好像是温鹊语不给他名分一样。
温鹊语索性来劲,揉揉眼底的困涩,睁开眼睛,用他说过的话刁难他,“你不是说,等领证再办事才合法吗?”
她多少还在耿耿于怀。
说好要带她去领结婚证的……
“……”
祁照檐恍然回味,搭在她腰间的手掌猛地收紧,认错道:“对不起,是我食言了。给你咬两下。”
温鹊语:“……”
瞧他真的抬起食指凑到她唇边,有意无意的轻碰她唇瓣,温鹊语磨磨小白牙,有那么一刻间,还真是想把他狠狠的咬出血。
可咬了又能如何,又不会蹦出结婚证。
“算了,不跟你闹了。”温鹊语抓开他手指,声线听着闷闷不乐,“明早还要上班呢。”
祁照檐只好收敛,岔开话题,聊别的:“去墨芬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这话题绕得猝不及防。
温鹊语捏捏被子,很小声:“等新游戏研发好了,再看看。”
她内心其实是想去的。
想和他一起滑雪橇,想和他一起看极光……
祁照檐借着床头壁灯昏暗的光线,凝视她藏满心事的水眸,替她作主,“那先把签证办下来吧,别到时太匆忙。”
“嗯,”温鹊语犹豫半秒,总算松口,“也好。”
……
即将进入八月,天气还是很热。
海棠树压弯了满枝头果子,鹊鸟从檐角飞进叶丛间啄食。
张姨做好了一桌早餐。
祁悻起得很早,已先坐在餐厅那里喝早茶了。
温鹊语被祁照檐牵着手走下楼梯,脸颊红彤彤的像番茄。
目光一触及到祁悻的视线,昨夜在车里羞耻的画面又翻天覆地的涌上脑海,羞愧得她低下头颅,温温吞吞吐出几字:“姑…姑婆早。”
祁悻今年四十八岁,仅比她爸温鸿译大三岁而已,可两家不知是从哪位祖宗打起的交情,辈份也不知是怎么排列的,祁家竟要高出一个台阶,害她的辈份好小。
“怎么反而喊姑婆了?”祁悻端着一只陶瓷耳杯,朝着她打趣:“我记得以前,你喜欢学阿檐喊姑姑的啊。而且如今,你已经和阿檐在一起了,那就跟阿檐一样叫姑姑吧。至于姑婆嘛,等你们以后的孩子再来喊。”
温鹊语:“……”
一大早,输出就这么强的吗?
温鹊语嘴角细微搐动,硬着头皮应道:“好的,姑姑。”
祁悻露出慈爱般的笑容,“那快过来吃早餐,姑姑有东西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