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忠孝难全苏全忠
“当然要啊，夫人客气什么？”
黄妃嫣然一笑，便跃下白马，挽着殷夫人向前走去，她知道纣王派苏小小传了殷夫人《九转金身诀》，便撒出神念，看她境界，过了一会儿，才凑到她耳畔，问道：
“夫人筑基大圆满，怎么不凝练道体？”
殷夫人脸一红，赧然道：
“老爷还没回来……”
“管他呢！”
黄妃兴致勃勃，又凑过去，低声道：
“要不，本宫指点你凝练道体？你可不知道，陛下那三个侍女，个个国色天香，凝练道体时，本宫也在。李靖知道什么，待他回军，乍一看夫人，还不……”
殷夫人信以为真，便随她去了。
过了几日，纣王正在女娲宫工地搬砖，提示音忽响：
【叮，恭喜宿主明诏天下，暴露元始天尊谋划，成功逆反元始天尊之意，奖励逆天值点，请注意查收！】
【叮，恭喜宿主明诏天下，暴露太乙真人算计，成功逆反太乙真人之意，奖励逆天值1点，请注意查收！】
【叮，恭喜宿主明诏天下，暴露云中子行踪，成功逆反云中子之意，奖励逆天值点，请注意查收！】
【叮，恭喜宿主明诏天下，揭发燃灯道人丑恶行径，成功逆反燃灯道人之意，奖励逆天值1000点，请注意查收！】
信息量有点儿大，纣王一时没反应过来。
过了半天，才逐条梳理——
首先，这眼药水算是点上了，元始天尊既然知道了，姬昌那边的日子，恐怕不太好过……
其次，太乙真人分明被孔宣打落境界，成了人仙，居然又贡献了一点逆天值，看来是元始天尊出手，替他恢复了境界，只不过那老贼还是有点儿怯女娲，仍然只恢复到地仙。
最后，燃灯果然没死？！
这一千点逆天值表示，这厮居然还恢复到太乙境了！
也好……
那就等着六万少女报复吧！
二月初八。
武成王黄飞虎及御林军大将军李靖，率大军返回。
孔宣终于收了“撒豆成兵”的神通，撤回满城黄金甲，与御林军换防。
入宫一辞，回北海去也……
闻太师那边，也有了眉目。
其实，他一开始着急了，没用好那“真言咒”，吃了九千年蟠桃，忽然灵光一闪，便不再逐一审问，只对军中将领施以“真言咒”，让他指认，效率果然起来了。
结果出来，老太师也松了口气。
三十六路叛军，也不是铁板一块，属下将领，更是阳奉阴违者居多，终究是纣王这几年太过于璀璨，大部分将领家里又没遭劫，自然犯不上跟着boSS作奸犯科……
你女儿没了，我女儿还小呢！
大好头颅，留着看女儿出嫁，抱个外孙不好么？
虽然六十万叛军大多数都参与了攻城，但除了几路头铁的诸侯，其余大多都是凑热闹，毕竟他们攻城时，纣王已经下令沿途各镇严守城池，那骨头可硬。
不好啃，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粗粗算下来，倒有四十多万人手上没有人命，剩下那十来万，又大多集中在苏护麾下。
苏护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心要当西岐的镇南王，麾下将士若是攻城不力，他说斩就斩了，怎能不沾血？
二月十五，苏小小也回来了。
纣王便带她一起上朝，期间闻太师先汇报了六十万叛军的审查结果，建议纣王只诛贼首，其余法外开恩。
毕竟，那些沾了血的士兵，也只是奉命行事。
不杀别人，苏护就要杀他们了！
纣王不置可否，又让苏小小汇报陈塘关的调查结果。
她一说话，顿时就成了满殿焦点。
群臣纷纷感叹。
陛下，真是艳福不浅！
此前云中子乱入，他们已经见过苏小小了，此时再见，仍觉惊艳无比，毕竟苏小小的容貌，最贴合当时的审美。
王婉儿太瘦，胡喜媚又太那个了……
苏小小道：
“奴婢奉旨赴陈塘关，暗中查访苏全忠、郑伦二将。现已查明，自苏护竖起反帜，曾传书一封，命苏全忠同时反叛，率兵在恩州会师，苏全忠、郑伦并未回复，只严守城池，约束部属，期间更连上十余封乞罪奏疏，奴婢去时，二将已挂印堂前，身披枷锁，自沉天牢，只待王命一道，便引颈受戮！”
纣王叹道：
“忠孝不能两全，倒是为难他们了！”
那边闻太师又补充道：
“启禀陛下，那苏全忠、郑伦，确实先后呈来十七封乞罪奏疏，其中第一封，更一并将苏护亲笔信奉上。此子忠心可表，还望陛下法外开恩，切勿牵连忠良！”
纣王略一沉吟，道：
“传旨，苏全忠、郑伦二将忠义无双，赐金千两，仍领陈塘关总兵、副总兵，不必涉入苏护谋反案。其余三十五路诸侯，于三日后腰斩于午门外，暴尸三日，弃置城外！”
“陛下圣明！”
闻太师大喜，又愣了一下：
“那，苏护呢？”
纣王嘴角一勾：
“苏护罪大恶极，杀了……倒是便宜他了！削去苏护冀州侯之爵，贬为奴隶，送去兖州城，为死难百姓叩首谢罪，天下百姓，皆可役使、侮辱此僚，命医官随行，不可即死！”
一听这话，群臣齐齐打了个寒颤，这么狠……
相比之下，腰斩还死个痛快！
顿了一顿，纣王又说：
“三十六路叛逆所在，不再分封诸侯。朕与天下诸侯共治天下，他若不肯珍视，朕便顺应天意，收回封地，效仿北海例，冀州不变，另三十五路合并为扬州，各分置郡县。新设冀州牧、扬州牧分别治理，诸位爱卿，有谁乐意出官？”
一时很安静，谁都没做声。
群臣倒是都看明白了，北海新政，恐怕不是孔宣心血来潮，而是纣王暗中授意，做了个试点，现在打算推广了。
若往远了想……
叛一路，收一路，总有一天，成汤八百镇诸侯，恐怕都会变成郡县。
到时候，哪来王与诸侯共治天下？
这不是变相削藩么？
大家都不说话，总不能把纣王晾着，闻太师略一沉吟，整理思路，便打算给纣王个台阶下了，过段时间再说。
不料，他刚迈出一步，班中忽然闪出两人来，齐声道：
“启禀陛下，臣愿为君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