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一次,于庆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绝对不会放过文良侯和二皇子。
此时,木屋里,唐醉也已经得知了一切。
“怎么回事,里头闹哄哄的。”
在外头看守的那几名侍卫并不知道有人闯进来了,打开木门就要训斥那些矿工。
哪知道,唐醉犹如天神降临般,突然出现。
那些侍卫一看到是唐醉,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立刻派人去城里捉拿文良侯!”
唐醉一声怒吼,山间一阵隆隆声响。
此时的文良侯,并不知道自己很快就要大难临头。
他满脸惬意,躺在诗诗姑娘的大腿上。
诗诗姑娘剥了颗一颗葡萄,喂进他的嘴里。
“侯爷,你什么时候才能给妾身重新买些珠宝首饰,上一次你可是答应了妾身一定要好好补偿妾身的。”
文良侯轻佻地捏了捏诗诗姑娘娇嫩的下巴。
“我的心肝宝贝,不就是珠宝首饰吗,待会儿我就让管事的带你去库房里,你随便选几样。”
文良侯说的那些首饰,自然就是二皇子府送来的彩礼,文良侯显然已经将它们当成了自己的东西。
“还是侯爷你疼我。”
两人正你侬我侬着。
嘭——
一声巨响,一队全副武装的侍卫冲了进来。
“把文良侯拿下。”
“你们是何人?胆敢擅闯过国公府。”
文良侯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几名侍卫拖了出去。
“快,去禀告老夫人,有人把侯爷抓走了。”
诗诗姑娘大吃了一惊,忙让人去禀告老夫人。
另一方面,她叫来了贴身的婢女,压低了声音。
“去禀告楼主,就说文良侯被抓住了,看样子南北愚山事发了。”
诗诗姑娘在国公府里当内应,国公府一有风吹草动,她就会禀告风雨楼。
没多久,二皇子府中。
“文良侯被人抓走额?那个饭桶,本宫不是让他把矿工都看好的吗?”
二皇子得到消息后,也大吃一惊。
矿山出事的事,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要不是他在暗中帮忙,文良侯哪能叫得动那些矿山里的兵士。
“这次倒是不怪文良侯,而是唐醉忽然闯入了南北愚山,似乎是在追捕什么人。唐醉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天不怕地不怕,何况是一个小小的文良侯。”
二皇子对面,站着风雨楼楼主。
“这下子可麻烦了,有几十名矿工都被压在下面,这都过去好几天了,要是还有人没死透,黄金的事很可能会暴露。早知如此,就该斩草除根,直接将他们都炸死,而不是只炸塌了矿山。”
二皇子神情变幻莫测。
原来,矿山的塌陷并非是意外,听二皇子的口吻,俨然就是人为的。
“已经过去了四天多了,矿山下又没有水又没有吃的,想来没有几个人能坚持下来。唐醉抓了文良侯后,还派人去了太医院。为今之计,我们得做好准备,让那些还能开口的人永远闭上嘴。”
风雨楼主沉声道。
“楼主,你的意思是?”
“二皇子的侧妃不就是太医院的人吗?医者杀人,神不知鬼不觉,再好不过。”
风雨楼楼主提醒道。
“我这就去找白芷柔。”
二皇子闻言,不由佩服风雨楼楼主老谋深算。
“此外,还有一件事比矿山的事更加麻烦。国库发到各地的赈灾款出事了,唐醉的人发现了黄金有问题。眼下,已经有好几拨人正带着有问题的黄金返回幽州城。”
二皇子闻言,顿时汗如雨下。
若是说南北愚山的事,只会让南幽帝责难二皇子,可一旦国库的黄金被发现有问题,再牵扯到黄金的用途,二皇子就彻底完了。
“楼主,你可一定要帮本宫,大伙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是你让本宫那些黄金转移出来的,也是你说用黄金招募兵士,准备谋事。眼下征兵的事还只进行到一半,若是本宫这时候被发现了,本宫就全完了。”
“二皇子不用着急,黄金还在路上,还遇到幽州城,还有回转的余地。只要我们把那批黄金劫下来,然后再找个替死鬼,嫁祸给她,一切就解决了。”
风雨楼楼主的眼眸沉了沉。
“你说的替死鬼不会是”
风雨楼楼主并没有多说,就见他走到一旁的桌边,沾了杯盏里的茶水,用手指写下了一个字。
“楼主你果然是好算计,本宫这就命死士去截那一批黄金。”
二皇子欣喜若狂,当即就命人去办事。
风雨楼楼主望着桌子上渐渐干涸的字,他戴在面具的脸上,浮现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笑。
“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这一切发生时,白昙正赶回幽州城。
得知南北愚山发生了矿难,于庆生死未卜的消息时,白昙一瞬有冲动想要立刻赶去营救于庆,可理智很快就战胜了冲动。
她绝对不能那么做。
一旦她突然出现在愚山,唐醉必定会起疑心。
况且,矿山塌陷面积不小,涉及的区域也很广,多一个白昙也帮不了什么忙,她必须先处理妥当幽州城的事,再找到足够多的人手,安抚好于家人的情绪。
白昙进城后没多久,就见一队侍卫骑着快马也赶了回来。
白昙忙去找于氏夫妇,走了半路,就见文良侯被一队兵士押着出了城。
路过闹市时,文良侯还大声嚷嚷着。
“你们凭什么抓本侯?本侯可是二皇子的丈人,本侯要禀告圣上,治你们都罪。”
一旁的路人见状都议论了起来。
“那不是赵国公府的文良侯?”
“他这是惹了什么事?”
“你还没听说啊,说是南北愚山那边发生了矿难,有几十个大活人都被压在下面了。”
“不仅如此,我还听说矿难是因为新科状元于庆,管理不当,才引发的。那于庆真是罪该万死啊,出了这么大的事,还瞒着朝廷,这一耽误怕是要害死不少人。”
路人说的绘声绘色,仿佛亲眼目睹了矿难发生一般。
白昙听不过去,拦住了正在那乱嚼舌根的路人甲。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谁说矿难与新科状元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