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王,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白昙脸上戴着一副面具,一脸的泰然自若,走进了战王府的花厅。
花厅里,唐醉一看到眼前的女人,就见他身形一动,一拳轰向了对方。
白昙倒是不急不忙,她早有防备,就见她脚下轻轻一蹴,就如一只翩飞的蝴蝶,身姿优美,避到了一旁。
白昙咯咯笑道。
“战王,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还真特别。”
“你当真是不怕死,还敢送上门来。”
唐醉眯着眼,眸间寒光闪烁。
他恨不得掐断了女人纤细雪白的脖子。
“王爷,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欠我的钱也拖了好阵子了,看在你我有过了命的交情份上,我就不跟你算利息了,今日来我来,是要把余下的银子结清的。”
白昙话还未说完,就看着唐醉额头的青筋都要蹦出来了。
“就算你拿到了银子,你也走不出战王府。”
“王爷,你这是打算杀人灭口了?你敢不敢试试,若是我今日不毫发无伤地走出去,明日开始整个幽州城都会传遍,堂堂战王欠债不还,还杀人灭口。”
白昙啧啧说道,末了,她还唯恐唐醉不够生气,拿出了一张欠条。
“白纸黑字,王爷你的欠条都还在我的手里。”
白昙用中指和食指捏了张纸,在唐醉的面前晃了晃。
“你找死。”
唐醉五指一拢,身法快如疾闪,一把就将白昙手中的欠条抢了过去。
白昙“哎呦”了一声,退了一大步。
就听她咯咯笑了起来,笑声清脆悦耳。
“王爷,你上当了。那张可不是真的欠条,同样的欠条,我没有一百张也有几十张,待会穷就去城里的大街小巷,贴欠条。”
唐醉面色一沉,低头一看手中的欠条,还没看清上面的字,就觉得手上一阵阵发麻,他急忙将欠条丢了。
“你在上面用了毒!”
唐醉咬牙切齿道,他做事素来冷静,可是遇到这个带着鬼面的女人,他每次都被气得直跳脚。
上一次他中了毒,这一次他又中了毒。
“把解药交出来,不然今日你别想活着走出去。”
唐醉转瞬就到了白昙面前,掌风挥出,白昙不敢碰硬硬,她也知道论起真功夫自己还不是唐醉的对手。
所以唐醉刚欺身靠近,白昙就脚底抹油,一溜烟躲到了花厅外。
“想要解药,你先抓住我。”
说话间,白昙已经手脚敏捷,翻身上了墙。
战王府的侍卫全都冲了进来。
“全都退下,本王要亲手抓住她。”
唐醉冷喝道,他飞身一掠,就见白昙和唐醉的身影很快就出现在幽州城的上空。
两人一人追,一人赶,始终差了一小段距离。
对方也很狡猾,眼看在幽州城里施展不开手脚,索性调头就出了城门。
唐醉自然不肯善罢甘休,一路直追就出了城。
不过是半个多时辰,白昙和唐醉已经一前一后到了南北愚山的山脚下。
眼看唐醉就要追上来了,白昙一跃就跳入了山间的丛林中,很快就没了踪影。
唐醉冷哼一声,他想也不想,就朝着南北愚山去了。
刚到山脚下,唐醉就被几名侍卫给拦下了。
“战王,还请留步。没有二皇子的手令,任何人不得进山。”
那几名侍还未说完,哪知道唐醉冷眸一瞪。
“就算是二皇子亲自来了,也休想拦住本王,都滚开。”
唐醉衣袖一甩,使出的内劲眨眼间就把那几名侍卫震飞了出去。
等到唐醉高大的身影消失在愚山方向,那几名侍卫才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他们擦了擦嘴角的血,一脸的惶恐。
“快,派人去禀告文良侯,大事不好了,战王闯进去了。”
唐醉怒气冲冲,进了山。
山林间,草木茂盛,唐醉一路搜索,都没发现那个女人的踪影,也不知道她藏到什么地方。
当唐醉到了半山腰后,他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
南北与山的金矿,这段时间非常忙碌,可是他进山这么久了,却连一个矿工都没看到,也没有看到任何运送矿石的车马。
山间,很安静,只能听到一些鸟叫声。
他打了人闯进来,作为矿官的于庆,监事的文良侯,都不见踪影。
唐醉脚下一蹬,就见他犹如一只飞鹰,脚下几个蹬踏就上了附近最高的一颗老松树上。
站在树顶,唐醉清楚看见了南北愚山的情况。
在山坳处,有十几座木屋。
木屋木门紧闭,每间木屋门口都有几名佩刀的侍卫把守着。
唐醉悄无声息落到了其中一间木屋的屋顶上。
他一个到该金钩,挂在了屋檐上,再推开了窗户,跳进了木屋。
虽然是白天,可这间木屋里光线昏暗。
唐醉一眼看去,十几名矿工挤在一间木屋里,那些矿工看上去都神情憔悴,浑身脏兮兮的。
见突然有人闯入,矿工们都大吃了一惊,他们挤成一堆,不安地望着唐醉。
“你们是金矿的矿工,怎么没有去上工?于庆人呢?”
唐醉一身的威势,矿工们都被吓得连话都不敢说了。
直到听到唐醉问起于庆的下落,其中一名矿工忙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这位大人,您快救救于大人吧。他被压在矿山下了,已经好几天了。还有我们的好几十个兄弟也全都压在下面了。”
“什么?说清楚些。”
唐醉一把将矿工拎了起来。
矿工们这才七嘴八舌,将这几日发生的事告诉了唐醉。
木屋外,白昙也清楚地听到了这一切,
今日,白昙就是故意引唐醉来的。
只有唐醉,才敢有肆无恐,直闯南北愚山。
白昙听到的越多,心中的愤怒就更盛。
好一个狼心狗肺的文良侯,发生了这种事,他竟还想瞒天过海!
那可是几十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南北愚山真的出了事!
金矿炸塌了。
文良侯为了隐瞒,就将知情的矿工们全都关了起来,于庆等人已经被压在山下四天多了。
一想到这里,白昙的心就在滴血,她只恨自己发现的太迟了,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天,她不知道于庆是否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