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云领着将士们将绣云布庄的掌柜以及偷偷传递消息的班头押送去了县衙。
站在街上看热闹的百姓见此阵仗,一路跟着邢云来到了县衙门外,一个个伸长脖子好奇的打探着究竟发生了何事。
三人被五花大绑的仍在县衙大堂,邢云向坐在大堂上的郑县令拱了拱手:“大人,在下西城军营的中郎将邢云,有人向我检举这绣云布庄趁着这次灾情,竟卖起了芦花棉衣,这样拿百姓的性命视作儿戏,简直最大恶疾!”
郑县令愤怒的看着被押上来的掌柜和班头拍了一下手中的惊堂木:“本官治下,竟有这样的事情?将军可有证据?”
邢云挥了挥手,手下的兵士立刻将刚才从绣云布庄搜出来的芦花棉衣与账簿呈到了大堂,
邢云:“此乃我们从绣云布坊搜罗出来的证物,大人可查验!”
看着堆积似小山一样的棉衣,郑县令不由的握紧了手,翻开厚厚的账本,里面清晰的记录了短短十来日的时间,这绣云布庄竟卖出去近千件棉衣!
郑县令简直怒不可遏:“大胆刁民,竟敢如此猖狂兜售掺假的棉衣,实在胆大包天!还不速速从实招来!”
唐家的掌柜听到邢云这样说,不由的挣扎着,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郑县令挥了挥手,让一旁的衙役,扯开唐家掌柜嘴里面的布条。
掌柜惶恐地抬起头,声音颤抖地说道:“大人,我……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啊。这些日子铺子里面的棉花需要实在太大,为了保持价格低廉,让百姓们穿的上棉衣,应对近期的灾情和百姓们的需求,我只是顺应需求,迫不得已才这样做的!”
邢云冷哼一声:“你们顺应需求?难道欺骗百姓出售掺假的棉衣便是为了百姓着想?我看你们是强词夺理,利用百姓的困境谋取暴利!你们问问外面的百姓可同意?”
大堂外百姓们听着的绣云布庄掌柜的话,心中十分的愤怒,大家伙拳头攥的紧紧的,若不是怕藐视公堂,怕是要冲到大堂中好好的问候一下掌柜的了!
“到了此时你们还敢狡辩,来人去把唐家老小给我抓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给的你们这样大的胆子,敢这样愚弄百姓!”
得了吩咐的杨家兄弟立刻带上培植的十几名亲信,匆匆赶往了唐家。
绣云布庄被搜查的一事,很快便传到了唐家,唐家老爷突然听到噩耗,气的跌坐在大厅的躺椅上。
看到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小儿子,唐老爷子只觉得额头青筋直跳,揣起桌上 滚烫的茶水,便砸了过去!
伏在地上的唐家幺儿,知道这次是闯了大祸,任由滚烫的茶水砸在了自己身上,也不敢避让!
站在一旁的唐家大郎焦急的道:“父亲,现在可有什么办法来处理这次的危机,要不要向小妹的夫家求一求?”
唐家老爷无奈的摇了摇头:“此次的事情非同小可,这郑县令想要整治我们这些富商许久,奈何一直没有寻到机会,此次让他抓住我们的错处,只怕不是轻易便能算了的!”
听了父亲的话,唐家大郎只觉得眼前发黑,他努力的保持冷静,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小弟,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唐老爷子道:“父亲,咱们此刻也只能断尾求生了!”
父子两人对视一眼,唐老爷子站起身踱步到瑟瑟发抖的小儿子身边:“儿啊,为父也是迫于无奈,这件事因你而起,我就算平时在宠溺你,此刻段不能再包庇你而毁了全家!”
唐老爷子:“来人,将祠堂里面的族谱请来,我要将这逆子移除族谱,从今往后,我唐家再无此人!”
唐家的小儿子听到父亲的话语,直接愣住了原地,他忽的直起身,膝行向前,想要像往日那样在求一求父亲!却被眼疾手快的家丁给一把拖住!
闻讯而来的唐老夫人,听到老爷要将小儿子逐出族谱,匆匆赶到大厅:“老爷,你竟真的不管幺儿的性命了吗?”
唐老爷气急败坏的道:“慈母多败儿,他如今的下场,便是你纵容出来的!”
站在一旁的唐家大郎,上前扶住母亲劝道:“父亲也是没了办法,即便是这么做了,咱们家也要脱了一层皮!”
唐夫人闻言,急火攻心,直接晕了过去!
唐大郎唤来了母亲身边的丫鬟,吩咐将人送回屋中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