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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儿。左右不过沾了些水渍罢了,不必苛责。”

见纪言蹊为自己说话,犯了错的小丫鬟赶忙退下,而彼时苏瑾珩也按捺住了方才制止于那名官吏的打算,转而顺着那人的话说了下去。

“圣心难测,坦丹王如何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圣上如何想。”

“齐王殿下说得是。”

那名官吏见苏瑾珩并不反感这个话题,便笑着继续往下,“不过依下官所见,依仗圣上对您的器重,这和亲公主自然是配得上您的。”

其他几位官吏闻言,也少不得夸赞上几句,“是啊,王爷您玉树临风,顿珠公主美艳动人,可谓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那可不,咱们齐王殿下这般高贵的身份,别说是坦丹王的掌上明珠了,便是配那天上的仙女也是使得的。”

“顿珠公主的美貌在坦丹便是闻名的,此番来到京都更叫许多仕族小姐骤然失色,依下官看,说是仙女也不为过啊!”

“古语有言,成家立业、成家立业,可见成家在前,而后立业。齐王殿下正值婚配之年,着实应当先定下婚事,如此想来圣上也更能放心委以大任。”

“是啊……”

几杯果酒下腹,便使这夏日的夜晚越发燥热,加之耳际那些聒噪的声音,更叫纪言蹊大为恼火。

所以她便借口不胜酒力,悄悄退出席间,拐出正院直接去了花园。

花园比之人声鼎沸的前院儿更为安静,也更……

适合发泄。

气郁之下,纪言蹊一脚踹上了那株常年青绿的松树,昨夜方才下过雨,尚未干透的水珠哗啦啦地落下,撒了纪言蹊一身。

这下好了,怒意未消还被淋得如此狼狈,火气更胜一筹,气鼓鼓地又一脚踹上了树身,怒到:“是不是连你也欺负我!”

吼完这句,纪言蹊才察觉到方才的自己有多么失态,她这又是在做什么呢?

生气?

愤怒?

还是……

吃醋?

其实她明白的,苏瑾珩这样的身份,的确如那些官吏所言,配如何尊贵的女子使不得?

只是她还是有些贪心的想,苏瑾珩可以等等她,等到她足够优秀的时候。

可这世间的枷锁哪是那般容易挣破的,苏瑾珩的身份那般高贵,便是她十年、二十年也是追不上的。

其实,坦丹公主也挺好的,身份高贵,若是苏瑾珩娶了她,便可以得到坦丹王的支持,如此一来,季王哪里还敢打苏瑾珩的主意呢?

这样想着,纪言蹊只觉越发气馁,许是酒劲儿上来了,行事也越发随意。

噘着嘴坐在方才被她踹了两脚的松树下,摸着树干道了句:“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带着缱绻的鼻音,无端便多了几分委屈的味道。

“你这般打一个巴掌给一颗甜枣,它可吃不消。”

随着声源看去,纪言蹊清楚的看见苏瑾珩站在离她几步之遥的地方,面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与你何干?”

纪言蹊瞪了他一眼,连礼数都悉数抛于脑后了,“齐王殿下不在席间好好用饭,乱闯臣子内宅,倒也不怕失了礼数。”

“纪姑娘不也是半途离席?”

“……”

纪言蹊记忆中苏瑾珩倒是少有这般径直噎她的时候,大多数情况下,他都是捧着她、哄着她,叫她不好意思再胡搅蛮缠。

如此一想,心里便更不是滋味,那些本该埋在心底的话语也就如连珠炮一般悉数抖落了出来。

“是又如何?我就是这般没礼数,比不得那金尊玉贵的和亲公主,齐王殿下看着碍眼也是有的。如此,民女便不再碍殿下的眼了。”

说罢,纪言蹊便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转过身去往内院里走,还没走出两步,便被人从身后环住了腰肢。

“还好。”

苏瑾珩紧紧地环住纪言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语气里带了一丝笑意,“还好你生气了。”

“你故意的?!说那些话?”纪言蹊立马反应了过来,一句话说得怒气冲冲。

“是,我故意的。”

苏瑾珩也不恼,保持着原有的姿势笑到:“你若再不吃醋,我真的拿不准你心里还有没有我了。”

听苏瑾珩这般一说,纪言蹊自然猜到了方才那些话他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于是少不得觉得面上一热,跟着也就不安分地挣扎了起来。

苏瑾珩到底是个男子,若是与他硬来的话,纪言蹊自然是不占优势的,几番挣扎无果后,只能红着脸结结巴巴地指责起了苏瑾珩。

“你……齐王殿下这般行事,未免太过孟浪了些,若是叫旁人瞧见,是预备叫民女一头撞死了事吗?”

“哪有不孟浪的梁上君子?”

“……”

听到这话,纪言蹊才晓得苏瑾珩这是还记挂着那夜自己拐弯抹角骂他的事儿呢,所以少不得又被噎了一顿,“你放开我!齐王殿下何时开始变得这般不知轻重了!”

“遇见你之后,我就不晓得了。”

苏瑾珩说着,迅速松手上前一步,挡在了纪言蹊身前,方才席间染上的防备在此刻悉数褪去,目光缓缓软了下来。

纪言蹊怔愣了片刻,连忙往后退了几步,似木头人一般的重复了句:“请齐王殿下自重!”

“我与坦丹公主绝无可能。”

苏瑾珩只当没听见她话似的,自顾自地解释了起来。

“坦丹人常年在我朝边境作乱,父皇早就有起兵之心。若是此番两国联姻,便只能算作过往不究。可依着坦丹人的性子,不仅不会感恩,还会借着两国邦交之谊继续作乱,届时若是再出兵讨伐少不得要落人口实。”

许是听到苏瑾珩这般说着,有所感触;许是酒劲儿上了头,心头那些情愫也涌上了心头;总之当纪言蹊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些什么时,简直恨不得一巴掌打死自己的好。

“便不是坦丹公主也会是别人啊。正如方才那位大人所言,无成家,不立业,这么双眼睛看着你呢,你总会娶妻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