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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正堂上的其他人,皆是一副看戏的模样,唯有纪言倾紧张地捏着手绢,几经纠结终是什么也没说。

“我说!我全部都说!”

瞧着门外走入那两个五大三粗的壮汉,阿紫此刻哪里还顾得其他,一股脑地将自己知晓的事情和盘托出,就连敬语也吓没了。

“是四小姐!四小姐生气砸坏了红珊福禄树,正巧被我瞧见……”

“你这贱婢!诬赖五妹妹不成,又来陷害我!我定要撕了你这张嘴不可……”

“放肆!如此撒泼,当真半点世家小姐的模样也没有!”

纪言倾作势要打阿紫,却被老太太身边的两位嬷嬷拉拽住了。“来人,给我拉住她,阿紫你且放心说。”

阿紫见此状况,心中寒意更甚,干脆将事情的结果一五一十的悉数说出,却不知自己的这一举动牵扯出的丑闻足以让整个纪府为之颤动。

“就如五小姐所言,四小姐并非刻意摔坏那宝贝儿,而是得知自己有孕一事惊慌之下才不小心所致。

四小姐得知我撞破她的秘密,知我家中母亲病重需要银两,便给了许多银子要我栽赃给五小姐。

说是事成之后,还会将卖身契交还于我,我也是被猪油蒙了心了,这才答应了她……”

“有孕?!”

阿紫这话一出,一屋子的人皆是惊讶极了,哪还有心思念着那什么的红珊福禄树,转而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纪言倾的肚子上。

纪老太太到底是年纪大了,听见这个消息差点一口气上不来,一旁的嬷嬷丫鬟赶紧端来了安神汤给她服下,这才没厥过去。

纪淮安脸色也很是难看,说是怒发冲冠也不为过,心里本是想着抓出那砸碎红珊福禄树的贼子,不料却牵扯出来这般丢人现眼的丑事。

于是,一拍桌子道:“你可有话要说!”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纪言倾也只能乖乖认错,不然到时候真的叫来了外面的大夫诊治一番的话,自己这脸便算是丢到家了。

思及于此,纪言倾双膝一弯便跪了下来,那般美丽的人儿,泫然欲泣的模样的确是我见犹怜的。

“父亲,女儿一时糊涂,唯恐伤及腹中孩儿,这才冤枉了五妹妹,还望父亲饶恕。女儿知晓父亲这段时日为了女儿的亲事想了不少法子,想来这孩子或许来得正是时候,若是咱们纪府真能得到学士府的支撑……”

“愚昧至极!”

纪淮安怒极,起身便是一脚,最后大抵还是念在腹中稚子的份上,在距离纪言倾几公分的地方堪堪停住。

正如纪淮安所言,纪言倾的确愚昧至极,这些话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得很,但却无人敢如此直白地说出。

因为纪淮安最是要面子不过,纪言倾这话无异于直言他攀附权贵。

纪言倾明显被纪淮安的这一动作吓到了,身子略微往后挪动了些许,哭得更厉害了。

“就算父亲说女儿不知羞耻,这番话女儿为了家族名声也是要说的。

就算女儿再如何不争气,这肚子里怀着的也是他们萧家的嫡出长孙,萧府焉有不要之理?

更何况若是这件事儿传了出去,别说父亲在官场上抬不起头来,家中众多姐妹的婚事怕是也成了难题。

反之,若女儿嫁入萧府,不仅父亲在官场上能够得以帮衬,对姐妹们的婚事也是一大助力。父亲……”

纪言蹊闻言微微摇了摇头,也不愿再听下去,毕竟纪淮安最后的处置办法,她眼下便能够猜到个八九分了。

瞧了眼纪老太太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纪言蹊主动走了上去,低声到:

“祖母,孙女儿送您回房吧。”

纪老太太也不愿继续看这摊子腌臜事儿,痛心疾首地摇了摇头,扶着纪言蹊的手起身后便带着一群人离开了正堂。

回春晖院的路上,纪老太太握着纪言蹊的手紧了紧,语气颇带了些无奈:“倒是祖母害了你。”

“祖母说什么呢,若不是您及时赶到,孙女少不得又要受些皮肉之苦。”

“你是如何发现那碎片之上的茶叶的?”

纪言蹊笑了笑,无甚在意的和盘托出。

说来也是巧合,当时那两个丫鬟将纪言蹊押倒在地的时候,她便无意间瞧见了地上有一块儿细碎的白色陶瓷碎片。

正堂大多数时候都是用来宴请客人的,所以打扫最是细致不过,除非是刚刚遗留下的,否则绝无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抱着这样的想法,走进正堂后,纪言蹊便对地上的红珊瑚碎片多留意了一些,而果不其然的找出了关键所在。

早先在纪言倾哪儿埋下的炸弹也被顺理成章地牵扯出来,的确是一件意外的收获。

“你父亲……”

“孙女儿知晓,父亲这次依然不会惩戒四姐姐太多,因为四姐姐半点儿没说错,这事儿若是传了出去,咱们纪府这百年的基业便毁于一旦了。”

纪老太太本想劝解纪言蹊几句,不料她却这般透彻,一时间反倒找不到合适的话语,停顿了好半晌才开口:

“冤孽啊!”

纪言蹊笑了笑,没有接老太太的话,只是安静地侍奉在身侧,将老太太送回院子后,这才折身往落雪阁走去。

沉碧瞧得出,自家小姐心情很是不佳,于是开口宽慰到:

“小姐,莫要生气了,为了这种人气坏身子不值当。”

纪言蹊苦涩地笑笑,“你且去安排人告知那范家的小姐和老爷,相信很快,便会有结果了。”

“是,小姐。”

之后的日子,纪言蹊像个没事人一般日日往返于学院和纪府之间,日子平静得如同流水一般。

虽然纪言蹊能淡然处之,可纪淮安倒是坐不住了,眼巴巴地在南边儿腾了所院子,题名“灵蹊院”,赠予了纪言蹊。

纪淮安的这一举动,无异于是对自己前几次的误会向纪言蹊道歉,纪言蹊也没有不接受的道理,于是当日便在老太太的催促之下搬进了灵蹊院。

灵蹊院比之前纪言蹊住的落雪阁大了一倍不止,最重要的是的景致不错,虽然不如其他的院子华贵却胜在别致,倒是很得纪言蹊的心意。

院子中有着一道曲折的小桥,小溪流中摇曳着红色锦鲤和白色睡莲,右侧的凉亭叫纪言蹊兴冲冲地摆了把长椅,午后晒晒太阳很是惬意。

院子因着是近日才腾出来的,大部分地方还有些空荡荡的,纪言蹊在这方面绝对是个爱折腾的主儿,乐呵呵地拉着沉碧和半夏又添置了不少物件儿,一时间看上去倒是温馨别致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