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顿饭，似乎加了失忆的材料。
纪零云再没提起过腺体的事。
*
第二天一早，纪零云和纪宝贝大手拉小手，从闻九君家离开。
一阵风吹过，一片树叶从闻九君面前飘落到地上。
闻九君：……
有种老婆和儿子离家出走，独留他一个孤家寡人的凄凉。
这个想法在闻九君脑子里呆了一秒。
就被闻九君嫌弃的从脑子里甩出来。
“疯了。”闻九君的声音，随风而散。
*
纪零云回到家，换上睡衣。
带薪休假，人间美事！
“宝贝，过来。”
“马上！”纪宝贝把衣服放进洗衣机，从卫生间出来。
“怎么了爸爸？”
纪零云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
“那天，你怎么和闻先生一起去的警局？”
纪宝贝摇头，“不是的爸爸，我和闻先生不是一起去的。”
纪零云：“嗯？”
纪宝贝：“凑巧，还好，现在都没事了。”
纪零云闻言挑眉。
为什么现在没事了？
宝贝语气这么笃定，不对劲。
纪零云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纪宝贝。
纪宝贝在纪零云身边坐下。
“爸爸，我保证，类似的事情宝贝绝对不会让它发生第二次。”
纪零云听着宝贝的话，轻叹了口气。
他把宝贝抱到怀里，低头亲了亲纪宝贝的脸蛋。
“宝贝，这是大人的事，和你没有关系。”
纪宝贝固执地摇头。
“爸爸是宝贝的爸爸，爸爸的事情，当然和我有关。”
“作为爸爸的孩子，保证你的安全，健康，快乐，这很重要！”
纪零云听到纪宝贝的话，心中一暖。
“如果我和闻先生一样，有很大的能力，你被欺负的时候，我就能马上把你带回到我身边，不让任何人任何事，欺负我的爸爸！”
纪宝贝越说，越斗志昂扬。
他从纪零云身上跳下，神色坚定。
“我决定了！我要努力站在这座城市，不！全世界最顶端！看谁还敢欺负我爸爸，我就让他祖宗都吃不了兜着走！”
说着，纪宝贝垂下头。
“可是我还做不到，如果我能力足够强，就能做到一切……”
纪零云拧眉。
宝贝的语气有点奇怪。
纪零云把纪宝贝重新揽进怀中，“宝贝，没事的，爸爸不希望你因为我负担上什么，知道吗？”
纪宝贝趴在纪零云身上，小拳头握得很紧。
“宝贝也是男人，爸爸不需要别的男人保护了。”
纪零云：？
宝贝，我只是晕了几天，你这是受了什么刺激啊？？？
“宝贝，爸爸希望你知道一件事，你是个孩子，只有五岁，有些事情你做不了和你没关系。”
“硬件不足，不关软件的事，懂了吗？”
纪宝贝秒懂，忍着笑，乖巧地点头。
“宝贝知道了。”
就在纪零云感到有个懂事的儿子，欣慰不已的时候。
纪宝贝非常认真的说：“我一定会提升硬件，让爸爸早日有一天可以在全世界横着走！”
纪零云：……
刚才的话，他都白说了。
纪宝贝斗志昂扬，握紧拳头，眼中带着向往的光芒。
嗯！就是这个劲儿！
纪零云看着纪宝贝因为激动，泛红的小脸，把宝贝从怀中推出去，并默默把头转向窗外。
提前断绝父子关系这件事，看来有必要提前。
闻九君本来想送纪零云回家。
出门前，他接到回老宅的电话。
*
“少爷，您回来了，老爷正在等您。”管家见闻九君回来，上前帮他脱下外套。
闻九君走到会客厅，就看到主位上坐着闻父。
“父亲，我回来了。”闻九君声音没什么起伏，不冷不淡打着招呼。
“大忙人总算回来了，一大早让一大家子等你，啧。”闻岳看到闻九君的脸，就止不住要嘲讽。
闻父眉头皱起。
闻九君微微低头，“父亲，这几天公司时间比较多。”
闻岳冷笑，“是公司的事多，还是你情人弄的公司事多？”
闻九君闭口不言。
闻父轻哼一声，站起来。
“吃饭！”
饭桌上。
闻九君刚拿起筷子。
闻父就说：“老二要开一家珠宝店，你从公司给他划出一笔资金，顺便帮他疏通人脉。”
冷厉的话中，尽是命令。
闻九君夹菜的动作没有停，他应道：“好的父亲。”
每次回到老宅。
都有一种窒息感。
闻九君在闻家，就像一个活人工具。
*
晚上，纪宝贝拿着药膏准时敲响纪零云的房门。
纪零云已经躺下了。
他看向纪宝贝手里的东西，把被子往上拽了拽。
“宝贝，可以不擦吗？”
纪宝贝笑着掀开被子，“不可以哦爸爸，这些药膏对伤有好处。”
纪零云无奈趴着，把背上还没消下去的淤青露出来。
“它只是留了点痕迹，已经不是伤了。”纪零云。
纪宝贝：“爸爸身上不应该留下这些痕迹。”
“男人身上留下点伤疤很正常，而且那些人比我要惨得多。”
纪宝贝一边擦药，一边说：“那是肯定的，闻先生的近身格斗，是出了名的暴力美学，哎……可惜没见到。”
当时他应该跟着进去，顺便欣赏一下。
闻先生可是好多年都没动过手了。
纪零云眯起眼睛，“宝贝，请问你是从哪里听说闻先生格斗暴力美？”
纪宝贝忽然意识到话说过头了。
纪零云扭过头，对纪宝贝笑的十分和善。
“说吧宝贝，你爸爸我承受能力非常强。”
纪宝贝眼睛滴溜溜地一转。
纪零云看着纪宝贝全身透出一股狐狸的味道，感觉大事不太妙。
“宝贝，爸爸劝你最好不要说善意的谎言，不然这对你爸爸我未来遇到什么事情而不知道原因，很不公平。”
纪宝贝低下头，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扭捏得不行。
纪零云：……
五年了。
他什么时候见过儿子这个样子！
根据纪零云养儿子五年的判断。
不出意外的话。
纪宝贝接下来的话，会让人，不！是让他惊掉下巴。
纪宝贝害羞一笑，“爸爸想知道宝贝的职业，当然是可以的~”
纪零云，“宝贝，你还记得你只有五岁吗？”
一个五岁的孩子，能有什么职业。
难道纪宝贝的电脑天赋被发现，然后被破格录取到某公司了？
纪宝贝小脸上挂着认真。
“爸爸，请不要小看五岁的宝贝，五岁的宝贝比很多成年人都厉害！”
纪零云眼睛一眯，“比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