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昱拿着手电筒朝着那人身上照了照,没有明显伤疤,怎么会伤成这样?
带着这点疑虑,安昱请来了素有百医盛名的黎麦,辅助破案。
同一时刻,周公馆外围星光璀璨,五米一个的护卫者,一身黑色防寒服,头戴夜视仪整齐站在墙外,不不给任何人靠近的机会。
项尚从芳华匆匆赶来,眼见着周公馆一切安好,心踏实了一半。
“这不是想要挟谁,这是想打探虚实啊!”
项尚三步并作两步迈上周公馆门前台阶,一个斜跨歪着身子靠在狮身旁,眼里勾着火,似狼般恶狠狠瞪着眼前这片无尽的黑暗。
“把这周围灯全点上。”
“尚总,这附近住着的可都是国际上的大人物,不是咱们惹得起的。”
“现在查理就藏在这附近,蓄意对周公馆或者其他人下手。若是你觉得安全对于周围这些人来说不重要,那赶快掉头回去吧,你干不了这活。不过有一点,真要在这地界上出了什么事,可就不是道歉就能了事的。”
项尚说的决绝,连手里的烟管都被捏的满是伤痕,竟然裹着最后一股子劲头坚持到现在。
“尚总……”
刚从山上执勤结束的陈峥,看着这边山头灯火通明,骑着摩托前来凑个热闹。
到了没多久,就听到项尚坐在门口发火,脾气冲的没人敢惹。
连蹦跶不了几天的秋老虎都躲得远远的。
“干嘛吓唬小孩子?”
陈峥一手夺过项尚手里的烟,打了两下打火机才勉强点着,不曾想烟刚燃起便直愣愣朝着上衣摔了下去,若不是他眼疾手快,皮衣指定得烫两个洞出来。
“我去,你大爷的,有你这么折磨烟的吗?”
“我的地盘,我的烟,我的人,我想怎么管就怎么管。关你什么事?”
“我说项尚,你有火别朝我撒啊!”
陈峥指着项尚鼻子骂,一点也不惯着他。
若论起社会地位,陈峥家世一点不比项尚低,只是为人低调。
论起亲疏远近,他是周初柠的远房表叔,完全没有必要给他面子。
说到远房表叔这事,陈峥也是今年年初听爷爷提过一句,“有个刚好出五服的周家小姑娘,好像嫁到了G市,你在那边这么多年,可曾见过?”
陈峥脑袋一懵,“谁啊?”
该不会是周初柠吧?之前还扣过她车呢。
爷爷放下碗筷,有些可惜的叹了声,“没见过,是不是过得不好啊?当初我说什么都劝周家不要答应这门亲事,那个男孩不行,一脸的算计模样,婚后指不定闹成啥样呢!”
陈峥见爷爷放下碗筷,也跟着放下,嘴里那口辣椒炒肉还在咀嚼,脑子里尽是“周初柠是我表侄女”的想法。
老爷子年岁大,往事记得不清,陈峥只在一旁默默听着,并没有询问什么。
只是散了席,悄悄从后角门溜了出去,准备探寻周家这几年发生的事。
烟雨朦胧的傍晚,桥上人影绰绰,晕了酒的落日染红了绯色夕阳,透着分外的轻松。
陈峥撑着伞,顺着河岸走走停停,抚看墙上历史的痕迹。
没过多久,竟不自觉走到了百医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