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哪了?”
“哪都错了,我都没对过。”项尚喝着茶,端详着老爷子的神色,“爸,你看,这是我冒雪上山求来的金刚子,您给掌掌眼呗?”
项凡殊觑了他一眼,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捻着佛珠,“说放弃就放弃,说回来就回来,把项氏当公交车?”
“去祠堂跪几天吧。”
“爸,小一个月了,项氏都亏了多少钱了,您还让我去跪祠堂?”
项凡殊品着茶,“这点钱,项氏还是亏得起的。”
“项氏亏得起,顾鸣可难受了。”
项凡殊看着他,颇有一丝趣味,好像在说,你还在乎过兄弟的死活?
项尚单眉微挑,“这样吧,爸,最近亏的钱,我从私账上出。至于后续和顾家的事,我都会保证项氏不受任何影响,若有亏损,我一人承担,JL兑给你也行。”
项凡殊拂手,“我可不在乎那三瓜俩枣的。”
JL是项尚为周初柠建的,就算到了紧要关头,也不会拿着它去制衡。
“前两天收了个小公司,你去打理一下,回头送给初柠吧。”
“老爷子,你这会送公司,是想让她怀疑自己的身体还是戳她心窝子?”
“别多心,我只是觉得项家对她亏欠太多。”
结婚如同儿戏,没有婚礼,没有家长到场,草草了事。
怀了孩子,做长辈的也没有任何表示,这怎么都说不过去。
项凡殊不是不知道这段时间的敏感,只是觉得亏欠太多。
再加上德叔传回来的消息,周初柠要出国休养。
真一走了之了,也未见的回来。
未来的日子里,项尚一定是忙着与顾氏争斗,相隔两地的人,就算真心喜欢,只怕也会被时差和疲惫消磨的精疲力尽。
早就能遇见的结局,就要及时抢救。
一个公司,只是牵扯,耗不了多大心里,却能把两个人拴在一起。
对此,项尚完全没有理解到,一味沉浸在守护周初柠的世界里。
项凡殊眼看着自己儿子情真意切的样子,就觉得晦气,“赶紧滚吧,别在我跟前碍眼了。”
“得嘞。”项尚从桌上捡了口果子,垫了垫,“老爷子,您就瞧好吧,我这就去救我兄弟。”
项尚起身,顺着二楼楼梯滑到了德叔房间,“德叔,把你那牌给我一个。”
“什么牌?”
“啧,别装傻,养那么些人,借我使使。”
“……”德叔捏了下兜里的玉牌子,“多大阵仗啊?阿利手底下的都不够你使?”
“德叔,这就没劲了,马林不都告诉你了吗?周初柠还没出国,我的人都在周公馆守着呢,一时半会动不了。我这趟出去,顾家肯定埋了人,总不能跟顾鸣似的挨顿打吧?”
“…….”德叔惊讶,马林是什么时候暴露的?
“马林?”
项尚从桌上果盘里揪了个葡萄,“上次送信,顾鸣给我发过录像,虽然车子和衣服都做了遮掩,但是标志性的转弯动作,只有他会。再加上陈妈说过他儿子养猫,酷爱折耳根,练猫的名字都是这个,我就更肯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