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尚淡定的扫了眼前方显示器上的人。
周初柠已经起床,在周祈安的陪同下,简单吃了点早饭,开始了建党的运动。
“顾鸣,就算没有项氏,我也不会让顾家的人伤到她。”
“嘁。”顾鸣嗤笑,并不认同道,“周初柠被绑架的时候,是项氏的人没守住吗?”
人在心急的时候,最是口无遮拦。
无形的镖甩向项尚,扎中靶心。
“咚-”
项尚一拳甩到顾鸣脸上,力道之大,连带着家居服都向下滑了两寸。
“这就是你们顾家祖传吗?”
“求人都是这么求?”
一拳不过瘾,拎着人起来,又捶了一拳。
新伤累旧伤,两夜没合眼的顾鸣,重重的摔坐在地上。
顾鸣摸着嘴角的血,嘲讽,“项尚,你也真窝囊,就算是恼羞成怒,拳头也挥向朋友,而不是敌人。”
“你算什么朋友?”项尚青筋暴起,“不帮忙反倒奚落上了?”
“不帮忙?”
“你别忘了,周初柠被绑在水牢,可是我给安叔送的消息,你知道这消息怎么来的吗?”
嗜血的眼睛里淬着毒,死死的盯着项尚,“是隋菲菲拿命换来的。”
“你说什么?”
“隋菲菲的哥哥‘黑影’是我原来的手下,后来我与顾家决裂,他表面上在芳华给顾翟做打手,其实是为了找自己的妹妹。就在他和妹妹即将相认的那一天,隋菲菲看到昏迷的周初柠被送到了水牢,拼了命把消息送出来的,连亲哥的面都没见上。”
“隋菲菲最后…”
“坠河身亡。”
简单而又轻飘,像她的名字一样,飞走了。
“对不起,我那天被唐守林迷昏了,什么都不知道。”
“迷昏了,我看你就没醒过,遇到周初柠的事你就头脑发热,既保护不了她还会害她。”
顾鸣强撑着站起身来,指着项尚的鼻子骂,骂完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项尚心中郁闷,却也无从辩解,仰头叹了一声,“送他回去,请陈峥去帮一下顾鸣。”
“陈峥?”阿利疑惑。
陈峥作为陈家独子,孤身来到G市就没跟家里联系过,会为了朋友去张这个嘴吗?
“陈峥的叔叔,清正廉明,不会受到顾家的污染。”
对哦,陈峥在G市还有个叔叔呢,差点把这事忘了。
“好,那我去跟他说。”
“私账上的钱,有需要的随便用。”项尚捻着衣角,“划五千万进项氏医院,上个月出生的小孩,所有的费用全部报销,三岁前的疫苗和健康检查全免。”
“蒋哥…”阿利哽咽。
“去安排吧。”
孩子都是天上派来的小使者,许是看到了他的懦弱,才不想留下来吧。
项尚端着咖啡杯,转身回厨房时,抬眼看到站在楼梯上的周初柠。
握把上的手一紧,“锻炼完了?”
周初柠淡淡的点了下头。
“累了吗?需不需要喊按摩师过来…”
“项尚,我们聊聊吧。”
项尚嘴角噙着笑,“稍等,我先洗一下杯子。”
“项尚,洗杯子就那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