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知鸢摇摇头,“我不说,但绝对是你值得的。五百万,很值。”
既然是筹码,不到最后的关头,又怎么能拿出来呢。
“最好是。”宋拾安倒是没有问到底的意思,“医生说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你好好休息。”
“我不能回家吗?”
她不喜欢医院,不喜欢消毒水的味道。
“明天,我带你回家。”
“宋拾安......”
他正要走,听到余知鸢喊自己的名字,转头,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谢谢你!”
她也只是说了一句感谢的话。
“嗯。”
宋拾安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晦暗的房间里面......
北砚手中拿着钳子,就算是手腕缠着绷带,却感觉拿着钳子很轻松,一脸奸笑地看着助理,“你的牙齿看起来很健康。”
“你......你这样算是私刑,我会状告老板,一定不会放过你。”
北砚轻笑一声,“你也得有命活着离开才行啊!”
“......”
他往前一句,继续说:“你的牙齿这么多,就算是少了一个,应该也没有任何问题的。我记得老大曾经说过,他六岁的时候,把宋时初的牙齿打掉了几个,都没事,现在都长好了。我弄掉你的几颗牙齿,应该也是没事的。”
他带着微笑,笑起来很好看,不然怎么会让助理见到男扮女装的她动心。
“不......”助理现在只觉得他的笑容是那么的恐惧,眼前的人,似乎比宋拾安这个疯子更令人害怕。“不要......不......”
“再给你一次机会,伤害我们夫人这件事情到底是谁让你做的?”
“不是我......”
助理还是倔强地不承认。
“既然这样,那就不要怪我不留情了!”
北砚确实不留情,房间里面充斥着鬼哭狼嚎的声音,令他很是烦躁。
助理确实很嘴硬,硬生生拔了两颗牙齿,满口鲜血,眼泪纵横,却没有说这件事情是不是和姜家有关系,也难怪姜家让他成为助理,且孤身一人来到南湖处理这件事情。
宋拾安从医院回来,助理还是没有开口,令他更加的不耐烦了。
“老大,要不然我们就杀人灭口,给夫人报仇。”
北砚一副要弄死助理的样子。
“扒了两颗牙齿,打断了腿,还是不承认。”
徐行调查这件事情和姜家有关系,助理又出现在南湖,绝对不是巧合,只是死不承认。如果助理不承认这件事情,他无法找姜家,不是忌惮,只是姜沐兮是宋时初的未婚妻,还不到处理的时候。
“三少,我们小姐和大少是情侣关系,不久前就订婚了,三少,你看在这个关系的份上放过我吧......”
助理看到宋拾安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
他似乎忘记了,没有宋拾安的授权,北砚怎么会这样做,而且宋拾安自己动手的话,就不会给他说话的机会了。
“所以,伤害我夫人这件事情是姜沐兮让你做的还是姜沐兮的父亲?”
“......”
助理终究还是咬着牙,不松口。
“这么死心塌地跟着他?”
宋拾安倒是没想到他的身边还能这么嘴硬,计算是这样了都不供出后面的人。
“......”
他还是一句话都不说,就好像这件事情和姜家真的没有关系一样。
宋拾安倒是也没有生气,只是转身对北砚说:“你继续处理这件事情。”
“啊!”北砚不情愿地叹口气,委屈地说,“我不能去看看夫人的情况吗?”
北砚一直都在处理这边的事情,都还没有见到余知鸢。
余知鸢受伤是因为当时将他护在怀里,不然躺在病床上的就是北砚,这次相救,北砚对余知鸢改观了不少,都算是救命恩人了。
他想要亲自去看余知鸢的情况,只是到现在都没有机会。
“你还有脸说?”
宋拾安一字一顿地问。
北砚知错的低头,“老大,对不起,我以后就算是死,也会保护好夫人的。”
“老实在这里处理这件事情,给我问,我倒是要看看他到底能撑多久。”
“好的,老大。”
虽然不情愿,可还是听话。
“这件事情不要告诉余知鸢。”
“为什么不让夫人知道?”
北砚还想要在夫人面前好好的表现呢,把伤害她的人抓起来暴打一顿,还想要邀功,怎么就不能告诉夫人了。
“不让你说就别说。”
“知道了。”
北砚委屈地低下头。
......
车子停在别墅前,何木先下车打开车门,宋拾安从车上下来,转身来到另外一边,将余知鸢从车子上抱下来。
余知鸢窝在他的怀里,看到门口站着一排人,有些害羞地趴在宋拾安的肩膀上,“我腿没事,你放我下来吧。”
“别动!”
宋拾安命令一声,抱着余知鸢往里面走,她看向门口的几个人,没有北砚,心想,北砚是不是还不待见他,又觉得可能是宋拾安想要惩罚他,所以没有在。
回到房间,她拉住宋拾安的衣服,问:“你是不是惩罚了北砚?”
“你能不能多想一想自己?”
“我说了,是我的错。如果你惩罚了北砚,以后别人都会离开你的。”
宋拾安脸色一沉,推开余知鸢拉着自己衣服的手,冷漠地问:“我是为了谁?”
“对不起!”
余知鸢瞬间道歉令宋拾安脸色好了一点,“余知鸢,你最好清楚自己的定位是什么?”
“我知道。”她抬头盯着宋拾安,解释:“我只是觉得北砚是一个很厉害的人,他是个人才,会帮助你很多,他不能离开。我不想你们之间有嫌隙,更怕他离开你怎么办?”
“他们没有做到我交代的事情,受到惩罚是应该的,我这里不养闲人。”宋拾安面无表情地说,“想要离开的人,我绑住他,也一定会离开。”
“所以,你会打断我的腿。”
曾经宋拾安说过的,如果她不能让他得到想要的,会让她只能在地上爬行,离不开他。
气氛有些凝固,直到徐行敲门,才打断。
宋拾安背对着门口,盯着余知鸢,却对徐行说:“什么事?”
“老大,盛大少来了。”
“嗯。”
他应了一声,有些烦躁地弄了弄领带,转身,下了楼。
余知鸢咬牙,看着他的背影,轻声地说:“对不起,我不应该责备你。”
声音不大,可足够他听到,刚离开两步,立刻折回来,下一秒,双手摁住余知鸢的头,就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