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雾气渐重,路灯映射的光,也似乎蕴育着蒙蒙仙气。
心难静,牵挂百转千回,有一个女人,曾经给了乔亚东无比温暖的怀抱,在无数个夜里互诉着忠肠。
一点点一丝丝的用身体,用柔情,用无微不至又毫不霸占的方式将乔亚东那颗放浪的心包容。
得到后没有珍惜,失去后又百折千回。
莫名的感觉到如此的孤单,即便他有无处的地方可去,却又不知道去哪里凑合一晚。
想你的夜,求你让我再爱你一遍,让爱再回到原点……。
边走边高声唱,一首《想你的夜》饱含深情,让路人纷纷驻足聆听。
不知不觉,乔亚东来到了师娟家的楼下,这段时间,他来过了无数次,每一次屋里都空空如也。
屋里的每一样东西都原样没动,有他的拖鞋还有他的牙刷,有他的睡衣还有他的吉他。
像是一切都没变,又像是一场梦。
已经记不起多久没有联系上她了,每一次打她电话都被他挂断,然后回过来一条报平安的信息。
抬头看向那熟悉的窗口,那里曾经有一盏灯始终为他亮着,师娟说:“这盏灯是永远为你留的,等你浪迹完天涯,请记得回来。”
擦了擦眼睛,那窗口的灯好像刚刚熄灭,乔亚东心中有一种终于找到宝藏的惊喜。
忽又从心里涌起一阵担心,担心师娟是不是找到了一个更好的男人,或许人家可以给她一个完整的家。
不怪乔亚东多想,毕竟师娟的避而不见肯定是有原因的,或许她在这段时间里左右摇摆。
才会避而不见,才会勉强的报个平安。
要不要上去问个清楚?
乔亚东摸了摸口袋,竟然还有几根没有抽完的烟,最近的烟抽的有点多,原因便是师娟的避而不见。
点燃一根,又一根,直到最后一根抽完,乔亚东还是决定上楼。
该面对的总要面对,只要她痛快的说出分手,乔亚东再难受也会掉头就走。
不是他有多无情,只是多情总被无情伤,多了,也就怕了,也就学会了断舍离。
掏出师娟家的钥匙,轻轻的推开了门,和平时不同的是,他尽量做到跟小偷一样,他怕她的家里突然多出来另外一个男人。
如此,他便可以静悄悄的走,不再打扰。
幸好,乔亚东没有看到有其他男人存在的痕迹,以他的听力,房间里只有一个人,好像已经睡着了。
轻轻的关上门,去卫生间冲了一个凉,乔亚东决定了,如果睡不服,他就放她离开,与其两个人痛苦,最好的办法就是放手。
孙美凤刚睡着就开始做梦,梦里面,她在和“小雨成泉”里碰见的那个男孩一起滚床单。
男孩用那秀气如玉般的手掌在她的全身摸索,让她的整个身体酥软无力,他在她的耳边轻轻的吹气,让她沉溺其中欲罢不能。
“不要走,继续。”
孙美凤无意识的紧紧抱着。
乔亚东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可剑已在弦。
如果不是孙美凤的这一句,乔亚东相信自己一定可以马放南山,归隐田园的。
可是,这女人的这一声呢喃像是由心底里发出的,带着勾魂夺魂的诱惑。
此时乔亚东的脑海里有一种声音在蛊惑着他,和他跟五小只在一起放纵时的那样,占有欲非常的强,强到足以让他失了一丢丢的心神。
可就是这一丢丢,却换来这女人又一声异常满足的呢喃。
乔亚东立刻心神失守,开始了再一次的放纵。
次日,日上三竿,孙美凤从沉睡中醒来,昨晚的经历在脑海中再度回放。
她一咕噜翻身,想要爬起来,四肢有着脱力后的酸软,而身体的重要部位传来的信息表明,昨晚的不是梦,孙美凤一瞬间清醒。
“娟娟,你家里到底还是藏了一个野男人,咋就不早告诉我呢?这可咋办?告还是不告?”
孙美凤心里很纠结,不知道要不要报警,报警的理由很简单,那个男人趁她睡着时上了她。
不报警的理由就很多,面子的问题,身份的问题,家庭的问题,师娟的问题,但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
最主要的是,她竟然一点都不反感,毕竟,昨晚的欢愉是真的,那个男孩的帅也是真的。
抛开身份和家庭,抛开伦理和道德,她也想有这样的一个男孩,能在无数个不眠的夜晚伴在她左右。
让她疯让她狂,让她快乐无边的永坠深渊。
她的鼻子嗅了嗅,一股浓郁的香味从厨房里传出,是鸡汤。
可是,鸡汤怎么可能这么香?
她第一次在起床和吃饭之间要作出艰难的选择,身体的两个信号特别的明显,一个是再睡一会,另外一个是好饿呀。
正在此时,房门被推开,穿着一身白色丝绸睡衣,却在腰间系了条花围裙的男生,正端着一只热气腾腾的碗进来。
“孙市长,你醒了啊,来,喝汤。”男生一笑间,竟如秋日里的夕阳,带着一抹金色的光,温暖且美丽。
孙美凤知道,这么形容一个男生也不太确切,但她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你怎么知道我的职务和姓名?”尽管心跳的如此慌张,但作为一市之长,她已经练到喜形不露于色。
乔亚东指了指放在床头柜上的包,嘴角微微的扯了一扯,笑的相当邪魅。
“你叫什么,和师娟是什么关系?”渐渐的,孙美凤的智商重新在线,没有再被美色所迷惑。
“我叫乔亚东,师娟是我的女朋友。”
“那你昨晚怎么可以这么无耻,你知不知道这是在犯罪?”
“第一,昨晚上床前,我可不知道是你,原本我想下来的,是你说:不要下来,要继续。第二,就这种情况,法律上也不构成犯罪。”
乔亚东说的理直气壮,前世的一位大律师张三,特意对这种情况进行了分析,结果很明确,不构成犯罪。
“你……,你……,你……。”孙美凤快要被他给气死了,人有多无耻,才能做到占了便宜还不肯卖乖。
就不能让让女孩子吗?
乔亚东:是哦,三十六岁的女孩子。
“先喝汤,温度正好,凉了味道就差很多了。”乔亚东不和这个小女孩子计较,走到床前,一手端碗一手拿着汤勺。
“不,你别过来啊!”孙美凤紧紧的裹了裹被子,不让春光有丝毫的外泄。
“那你自己喝。”放下碗,乔亚东带上房门就出去了。
孙美凤捡起睡衣披在身上,艰难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心道:“完了,今天啥事也干不了了,只能躺尸了。”
忽又想:“怪不得师娟想跑,这种男朋友,谁见谁不怕?怪不得说累,那可不是工作累,是累的起不了床吧!”
“不过,这鸡汤真香。”
喝完鸡汤,孙美凤只觉得浑身舒畅,不到片刻又沉沉的睡去。
再一次醒来时,抬头看窗外,满天的星光正欲隐去,看了看表,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
推了推在她身旁躺着的乔亚东,示意他进被窝里睡。
初秋的凌晨,半开的窗,被秋意冻的全身冰凉的小男生,让孙美凤心生不忍。
孙美凤用自己的身体贴在他冰凉的身体上,给他驱赶身上的寒意。
“小男人,今天不是很乖哦。”摸了摸乔亚东的头发,以哄小孩的口气嗔怪着他。
乔亚东白了她一眼,要不是知道了她的身份,他可没心思陪她一整天。
当老板真的很忙的,好伐。
孙美凤又沉迷在美色中了,她用手摩挲着乔亚东的脸,用嘴轻吻着他的额头,然后缓缓下移。
如古代一样,最激烈的战斗总在凌晨打响,又菜又爱玩的总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停,今天必须出门了。”孙美凤高挂免战牌,虽然有点食髓知味,但她也明白适可而止,就凭她这并不算年轻的腰和腿,再继续下去怕是得废掉。
“你也曾经是金建的员工?”两人搂着说话,乔亚东是有意透露,孙美凤是意外的惊喜。
“我这次来正是借着调研的名义来找证据的,要不,你陪我?”
“固所愿也 不敢请尔。”这是乔亚东的心声,却被孙美凤当作了调皮。
小男人会有什么坏心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