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微醉。”
戮青苏看着越罗的眼睛,眼底波澜轻起。
从古至今,貌似男人都喜欢趁着醉酒做一些坏事,戮青苏也不例外。
隔着皱在一处的裙褶,肌肤的温度透过轻薄柔软的雪色涌向了戮青苏缓缓移动的掌心。
“……”越罗拉起戮青苏在她腿上探-索的右手,试图移转他的注意问他道,“青苏,分切蛋糕时你许了什么心愿?”
“自然是祈愿同心肝儿你时时刻刻永不分离。”戮青苏又将怀抱紧了紧,致使越罗侧头靠在他的肩上,左手揽着她纤薄柔软的肩头轻轻捏动。
要想将他的注意分散哪里是那般简单之事?
这下好了,不摸腿改摸手臂。
“加时加刻处理公务你定是累了吧?我给你捶捶肩解解乏。”越罗心觉这般抱着不是个办法,还是分开较为安全!
戮青苏怎会将她松开?
他只捏着越罗的下巴稍稍抬起,指腹轻轻摩-擦越罗饱满的下唇。
低垂的眸光落在越罗殷红的娇唇之上,戮青苏任凭眸底的侵略肆意滋长。
“这世上哪里还有比你更为解乏的良药?”戮青苏的唇碰了碰越罗的,语气自打进了正房的门便从始至终都极为温柔。
“……”
看样子是逃不过了……
真不该信了左瑾瑶的邪这样穿着打扮!
“今日是你的生辰,我便任你多饮了几杯,未曾想你竟有了醉意……”越罗无奈,抬手触上戮青苏的脸颊,微微蹙起眉头,对他道,“亲亲可以,但你万不可借着酒劲胡来!”
“不胡来。”戮青苏嘴上如此,却已然伸长了手去捏越罗的脚踝。
白皙的小腿自裙摆中露了出来……
“戮青苏!你……唔……”越罗心生羞恼,刚想出言责备怎料小嘴即被封住。
躺倒在美人榻上的那一刻,四肢无力的越罗心下直呼完了。
“当啷——”
残留醒酒汤的瓷碗随着被戮青苏抬翻的小几一并摔在了地板上,美人榻旁的烛火晃了晃,隐了下去。
翌日。
戮青苏卯时起身,越罗虽跟着醒来,但依旧保持着背对他的睡姿,冷着张脸未曾理会于他。
早膳时分,越罗关着房门,愣是逼着戮青苏一个人到膳房去用膳。
左瑾瑶看在眼里,左右想不通两人究竟闹了什么别扭,分明昨夜她离开正房时越罗和戮青苏还好好的。
待戮青苏愁眉不展、脸色较往日还要难看地离开戮府前往东厂公干后,她端着早膳敲响了正房的房门。
“阿罗,督主已经走了。”左瑾瑶抬了抬声调。
左瑾瑶在门前等候片刻,闻得里头未有动静,正欲推门而入时越罗将房门拉开。
越罗今日将妆面画得十分老气,可依旧难掩眉眼间乍泄的春色。
左瑾瑶进去正房,将早膳放于桌上,试探着询问越罗道:“你和督主闹别扭了?”
“没有。”越罗否认,端起瓷碗的手微微颤抖。
“那你和督主……”左瑾瑶并不十分相信。
越罗见左瑾瑶微微皱着眉头,眼眸一垂。
她在想左瑾瑶知不知晓戮青苏并非真太监之事。
越罗稍作思量,重新看向左瑾瑶,给了左瑾瑶一个答案道:“他嫌弃我做的荷包不好看。”
嫌弃荷包不好看?
左瑾瑶眉头皱得更深,今日戮青苏腰上挂着的不就是越罗做的荷包么?
还是那个被阿杳笑称仙鹤绣成“饿瘦了的鸡”的绛色荷包。
“昨儿督主多饮了些酒,想是醉了,若是向阿罗你说了重话,你也莫要往心里头去。”左瑾瑶的目光又落在越罗的穿着之上。
今早她手头有些急事,未曾过来伺候越罗晨起洗漱,是阿杳领着万儿、萍儿前来。
越罗今日穿着的衣衫领子比以往要高上不少,颜色也很是素雅。
难道昨夜越罗的打扮令戮青苏不喜?
戮青苏觉着不够端庄便向着越罗说了重话?
左瑾瑶欲图探清真相,待越罗用完早膳,她将阿杳寻到一旁,询问越罗晨起时的情形。
阿杳只道,今早她与萍儿、万儿进去正房时,越罗已然起身自个儿将衣衫穿妥,漱洗后便选了个发髻让她照着梳。
待将发髻梳好,越罗又说昨儿夜里失了只耳坠子,让万儿、萍儿在美人榻周遭找找看。
“万儿在美人榻榻底寻到了耳坠子,正是昨儿夜里夫人挂在耳上的流苏耳坠。”阿杳倒是一脸寻常,她并不觉着越罗有何反常。
左瑾瑶点点头,示意阿杳前往正房伺候,越罗若有不对劲之处需第一时刻告知于她。
流苏耳坠如何会遗失在美人榻榻底?
“督主他也不像是董伦那般有着特殊癖好的太监……”左瑾瑶又朝正房望了一眼,轻轻叹了口气。
这天夜里,戮青苏亥时三刻尚未归来。
“阿杳,将门给闩了!”
越罗竖着耳朵听外头的声响,听了许久也未曾听见戮青苏的脚步声,终于将头往锦被里一蒙,生起了闷气。
狗男人!
越罗气了好一会儿,戮青苏终于姗姗归来。
“夫人睡了?”戮青苏低声询问阿杳。
阿杳点头:“夫人等您等到亥时三刻,已有好一会儿未曾听见动静,想是睡下了。”
待戮青苏洗漱完来到拔步床前,已是亥时末刻。
他小心翼翼地撩开锦罗帐,却见越罗气呼呼地睁着眼睛顺着光看着他。
“你干脆不要回来了!”
委屈显而易见,越罗可是等着戮青苏归来哄她。
戮青苏知晓越罗还在为昨夜之事生气,他昨夜哄了一遍又一遍都没能哄好。
回想昨夜,虽说尚未做到那一步,可总归是太过火了些。
戮青苏心下一阵搜刮,上了床榻,却是将越罗的双手拉过,和声问道:“可还会手酸?”
“你还好意思问?!”
戮青苏一句话便将越罗拉回了昨夜,她瞬时红了脸,倔强的双眸似浸月湖,委屈以至泫然欲泣。
如若,如若不是戮青苏借着酒劲胡来,她也不会被他哄骗着给他用-手解决。
事后,越罗越想越气。
开了此头,往后戮青苏只会更加肆无忌惮!
可此时戮青苏哪里敢肆无忌惮?
一天未将越罗哄好他便一天心神不宁。
若不是临近散值突被召进宫议政,他早便赶回来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