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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楚婷拉着陶慕语跑出凤府,甜哥儿果真牵着马等在凤府大门口。

他一路赶来,风尘仆仆,满面风霜。

陶慕语看着一身黑衣,脸色憔悴的甜哥儿,不由嗔怪到:“哪里有那么急的事,回家去好好休息,整顿好了再来。晚一点来,我又不会被老虎吃了。”

然而甜哥儿却并不笑。

他眼眶深陷,胡子拉碴,

因为骑马狂奔,头发已经被风刮得乱七八糟。

他轻轻捋了捋挡在眼前的碎发,走上前来看着陶慕语:“我怪我自己来迟了。”

卫楚婷一直把他们送到城门外,陶慕语牵起卫楚婷的手,万般不舍:“楚婷,要不你跟我们一起走吧。”

“去到关外,有阮娘,有段玉徐竹,大家又在一起了。”

卫楚婷却黯然摇头。

“祖父缠绵病榻,祖母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 ”

还有他薄情寡义又不成器的父亲。

最近,卫老夫人一直在为他物色一个续弦。

毕竟卫辛还算年轻,他们都还盼着他为家里添个男丁。

但在此之前,卫楚婷必须张罗管理一切。

她也想抛弃一切,远赴边关,从此过上逍遥生活。

可是没办法,即便重活一世,她还是有她的牵绊,还有许多除了凤卢青以外的人是难以割舍的。

“去吧,你追求你想要的生活,和阿青好好过日子。”这是她对陶慕语最后的叮嘱。

……

陶慕语和甜哥儿坐马车往前走,同上一次的路线一样。

到了布托,两人换马而行。

陶慕语想起来自己上一次来时,曾在驿站掌柜这里寄存了两大箱食物。

掌柜的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抱歉到:“实在不好意思啊,日子太久了,我以为没人来取,就拆开了。”

陶慕语十分气愤:“谁说不来取了,我东西放这里从没说过你可以随意处置啊!”

掌柜的见陶慕语十分生气,忙找补道:“还有,还有剩的。”

“娘子的东西太好吃了,我家小子嘴馋。我们也没舍得卖,就自己吃,还剩两包呢。”

他忙去把仅剩的两袋食物拿出来。

一包果干,一包牛肉干。

自己两只大箱子仅剩这些,陶慕语有些心疼,气鼓鼓地伸手:“我那些货可是市场上绝无仅有的,赔钱!”

掌柜的满脸堆笑:“娘子说个数,我赔我赔。”

甜哥儿却摆摆手:“不必了。”

他冲陶慕语笑:“还剩这些呢,够我吃了,拿多了也带不走。”

这次跟上一次不同,开春之后,气候变暖。

行在路上,虽不如广安城处处鸟语花香,但也能看见绿色的荆棘丛。

还有雪山上雪水融化,凝成股股的小溪流淌下来。

因为有甜哥儿照料,陶慕语倒是没受多大的罪。

一月后,两人来到陌洲。

甜哥儿才知道,原来当日他逃婚后,苏心柔执意要嫁给徐竹。

苏刺史虽然愤怒,但怕失了颜面,也犟不过自家女儿,就这么将错就错答应了婚事。

徐竹当晚就顶替甜哥儿跟苏心柔拜了堂。

事后,苏家散播消息出去,说一开始就是相中了徐竹。

甜哥儿不过是作为苏刺史心腹和徐竹的长辈,与苏家来往亲密些罢了。

除了少数知道内情的,渐渐的,陌洲百姓也就认为事实正是如此。

……

凤卢青在山上蹲守近半个月,终于抓到一个回老巢的小卒。

他们顺藤摸瓜探得那货残匪的踪迹后,与他们展开了恶战。

因为急切于想要结束战事回家,凤卢青展现出前所未有的勇猛。

山匪头子趁乱逃走后,他一人一骑穷追不舍。

最终在深山谷底与那匪贼展开殊死搏斗,身上中了八处刀伤后,凤卢青终于砍下了他的头颅。

他马不停蹄回到营地,将后续事务交给了副尉后,就匆匆赶回广安。

回到凤府后,才发现偌大的凤府,竟只有凤爷爷一人。

“爷爷,小鱼儿呢?”

陶慕语离开后,凤老太爷一病不起。

他不在早起练功,每日也仅能喝些白粥进去。

凤卢青见到他时,凤爷爷已经瘦骨嶙峋,颧骨高高耸立。

他拉着凤卢青的手慢吞吞到:“阿青,你别怪爷爷。”

听说陶慕语在凤府受的那些委屈后,凤卢青心如刀绞。

可这是他爷爷,他怎么能怪他呢?

而且他也并非罪魁祸首。

凤卢青留在府上陪了凤爷爷三天后,老人家终于有胃口吃东西,身体也渐渐好转起来。

凤卢青这才放心,于是启程前往陌洲。

……

一场大火烧毁了凤家祠堂的事情传开。

广安城各处散播者各种各样的谣言。

有说是因为凤府的少夫人因为德行有亏,大月份失去了孩子,所以凤氏先祖发怒。

有说是因为凤将军杀虐太重,上天给予警示。

也有说,是凤家瞧不上这个媳妇,所以蓄意纵火,想烧死她,好重新娶一个门当户对的。

自从谣言开始流传后,穗娘终日惶惶不安,做什么事情都变得心不在焉。

朱掌柜也瞧了出来,劝道:“找个时间我们上凤府去瞧瞧,听说自从这事后凤老太爷一病不起,我们也该去探望一下。”

没想到穗娘却拒绝了。

“我不去,我不去…… ”

她眼神躲闪,有些语无伦次:“我尽来头……头疼,睡不好。”

朱掌柜关切道:“要不要去看看大夫?”

穗娘忽然骂起来:“看什么看,我又没病!”

穗娘和朱掌柜虽然没有成亲,但两人早就默认在一起,穗娘也早就搬去与朱掌柜同住。

察觉到穗娘的异样后,朱掌柜便开始担忧起来。

他发现穗娘果然夜夜难眠,即便睡着一小会也会很快醒来。

不到几日,穗娘的脸色开始变差,神思恍惚。

不是切菜切到手,就是炒菜忘了放盐。

朱掌柜又劝不动她去看大夫,只得找大夫开了一副安神的药来,偷偷掺在汤里哄她喝下去。

喝了安神汤这夜,穗娘难得早睡,且睡得安稳。

朱掌柜料理好一切事后,已是深夜。他宽了衣打算入睡,忽然听见穗娘呓语:“不是我!小鱼儿,不是我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