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怡是真没想到,自己一进儿子的公寓,就看见沙发上半躺着一对正激烈互啃的半裸男女。
她呆愣了片刻后,怒火冲烧,朝着沙发上的人大吼,“白起闲,我才帮你擦完屁股,纸都还没离手。你又开始搞女人,你嫌你爸还不够厌恶你,是吗?”
“妈……,妈你怎么来了?”白起闲慌忙推开身上的女人,边将敞开的衬衫扣上,边问道。
假如白起闲能预知他妈今天突袭他的私人公寓的话,那他肯定不会将女伴带回来。也就不会在激情时刻,被他妈逮个正着。
“我要是不来,我怎么知道你是这样对我阳奉阴违的。”
姜怡怒得随手一扔手包,手包击落了茶几上的红酒杯。
“哐嚓……”红酒杯掉落在地上,碎成渣渣,将白起闲吓了一个激灵。
白起闲连忙将愤怒不已的姜怡拉到沙发上坐下,又递了一个眼神给一旁站着的女伴,示意她赶紧离开。
见女伴识相走了后,白起闲这才开口说话,“妈,妈,你先别生气。是儿子不对,没能抵住诱惑,差点又犯了错,让妈你跟着操心了。”
白起闲的道歉抚平了姜怡的怒焰,也让她想起了自己过来的目的。
“儿子,不是妈说你。你想玩女人,以后有的是时间。现在,你的首要任务就是把文董的孙女追到手。在这之前,别在给我整什么幺蛾子了。”姜怡命令道。
“可是妈……,文董他孙女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说话文绉绉的,做事一板一眼,真是无趣极了,我一点都不喜欢。”
白起闲想起跟文董孙女仅有的两次接触,又想到今后要跟那样的女人生活一辈子,整个人都不好了。
“人家那才是大家闺秀的样子,你别拿刚才那种女人跟她比对。”
姜怡没好气地瞪了眼白起闲,接着耐心劝解,“儿子,你要知道,你虽然是你爸的唯一儿子,但他对你的一些行为很不满意。如果你得不到文董支持的话,那你就会失去在白氏的话语权。”
白起闲没听懂姜怡话里暗藏的讯息,也对她的未雨绸缪嗤之以鼻。甚至,他还大放厥词,称白氏非他莫属。因为除了他自己,他爸,他小叔没有额外的继承人。
然而,自认白家独苗的白起闲,很快被他亲妈打脸了。
“我不清楚你小叔在外有没有私生子女,但是你爸并非只有你一个血脉。”
“妈,你别唬我。我爸那佛子一样的寡欲生活,怎么可能会有私生子。我不信!”
白起闲没想到他亲妈为了让自己上进,竟然无中生有,自己给自己戴了个绿帽。
“我没开玩笑,你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因为某些原因,你爸之前并不知道她的存在。不过,现在知道了。所以……”
虽然惊讶于自己突然多出一个血脉亲人,但听说是姐姐。白起闲也就不当回事,不在意道:“没关系,咱白家的产业不可能让一女的继承,那不等于拱手让给外人了吗!白家其他叔伯是不会同意的。”
姜怡也不是没想过这一层,但她觉得那样不稳妥,最好的办法还是跟白氏二股东联姻。
是以,姜怡又一次提及让白起闲追求文董孙女的事来。
“安啦,妈。我知道你说的那些是为了我好,但请你相信我,那什么姐姐对我构不成威胁。你就别这么焦虑了,瞧你的眼角皱纹又多了几条。”
姜怡就这么被白起闲插科打诨地糊弄过去了。
与此同时,京市医院急诊室外,有不少人焦急等待着。
除白致年外,还有歆瑶和温思琪。
“白叔叔,白伯伯怎么会突然昏迷?”
歆瑶猜测温思琪可能不太好意思问情况,所以自己就替她开口问起来。
“我昨晚回去想了一晚上,觉得丫头你的话,说得有道理。所以今早,我就从琪琪那儿拿回了镜子。就想尝试下,这镜子能不能唤醒你白伯伯沉睡的记忆。”
白致年苦着脸,继续说道:“下午,我拿着镜子回了趟老宅,正巧,那女人回来了。然后,我们仨就当面锣对面鼓,彻底摊牌了。你白伯伯可能是气急攻心,才晕了过去吧。”
“那……,他的记忆恢复了吗?”温思琪小心翼翼地问。
白致年摇摇头,沉默不言。
主要是他也不知道,他哥有没有恢复记忆。
“思琪姐,别担心啦!也许白伯伯可能就是因为一时间接收的刺激太多,身体起了自我保护机制,所以才昏过去的。”
歆瑶的话,似乎给白致年和温思琪两人各吃了一个定心丸。同时,也给了他们一个期盼。
“叮……”
急诊室大门被人拉开了,最先出现的便是肖珍澜。
肖珍澜是跟着歆瑶他们一道来的医院,因为其本身就是军医,所以被允许进入急诊室参与救治。
温思琪大步走上前,焦急地问:“肖阿姨,他情况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就是气血逆行,才导致昏迷过去的。”肖珍澜脱下口罩,回道,“对了,我刚才让护士给白先生安排照了一个脑部ct。并没有发现什么残存的血块,我想他脑中的血块已经被吸收了。所以……”
“所以,大伯母,你的意思是,那个压迫他记忆中枢的血块没有啦!那是不是说,白伯伯他清醒后,就能恢复记忆了?”
歆瑶反应极快,一语道出其中关键因素。
“我只能说有很大几率恢复记忆,但你们也不要抱太大希望,因为人脑是身体里最为神秘复杂的器官。”
本着医者的经验,肖珍澜说出了这番话,却给了温思琪和白致年无限希望。
“那,我哥他什么时候能醒?”
“应该很快。”
于是,几人一起来到了白致远的病房,等待他的苏醒。
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病床上的白致远仍然不见清醒的迹象。
眼看天边的太阳快要下山,白致年猜测他哥短时间大概不会醒来,便招呼房间内的三位女士出门用餐。
就在他们即将踏出门的那一刻,病床上传来了细微的呻吟声。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