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有些尴尬,良久宋齐言打破这尴尬的气氛问道,“你真是皇上?”
“你这话说的还能有假不成?”沈忱嘴上是这么说,但手却很实诚的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丢给宋齐言。
宋齐言手忙脚乱的接过,仔细端详了一下,看到玉佩雕刻的化龙腾云的花纹,以及玉佩上还雕刻了‘子黔’二字。
他听他爷爷说当今皇上名沈忱,字子黔,这字还是他爷爷给取的。这样一看,眼前这个欠欠的人确实是当今皇上了。
宋齐言抿了抿唇,把玉佩还回去了。
沈忱笑着接过玉佩,“这下信了吧?”
“嗯。”宋齐言淡淡应了声,“我还有事便不奉陪了,还请皇上自便。”
沈忱微微皱眉,他不喜欢宋齐言这么喊自己,这么喊他们之间就像隔了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一般。
“别喊我皇上,喊我子黔就好。”
“草民不敢。”宋齐言疏离且恭敬的拒绝道。
“随你!”
沈忱这下是真的生气了,也没心情和宋齐言说什么了,直接甩袖离开。
宋齐言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觉得有些可惜,本来以为能多个朋友,如今这个情况看来是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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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鹤两人来到宋太傅的院子时,他正在院子里自己和自己对弈。
“外公!”程辞喊了一声。
“嗯,小辞啊来了啊,那快过来和我下一局。”宋太傅没抬头收着棋子放到棋奁里。
“外公,你这不是为难我吗?自小你便知道我棋术不行,不如让先生和你下?”程辞推着沈鹤在宋太傅对面坐下。
闻言,宋太傅抬头看了看沈鹤,乐呵呵道,“敢情你这是给自己找了救兵来了,行,那便来上一局吧,我和你也好些年没对弈过了。”
“却之不恭,太傅请。”
宋太傅也不和沈鹤客气,执黑子先行,沈鹤紧接着执白子落子。
两人你来我往,好不热闹,在棋局上厮杀着。
程辞见两人下得认真,便安静的站在一旁给他们添置茶水。
宋太傅由一开始的随意轻松到最后的面色凝重,每一次落子都得深思熟虑。沈鹤也无半点轻视,亦是认真对待。
半个时辰后,宋太傅将手里捻着的棋子放回棋奁里,摸着自己的胡子笑着说道,“哈哈哈,果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年纪大了比不过年轻人了,予怀的棋艺又精进了几分。”
“太傅谬赞了。”
宋太傅喝了口茶,“那程家庶子之事可解决了?”
“此事子黔已经处理好了,只不过这青州知府怕是要换一个了,不知太傅有何人选。”
“唉~”宋太傅叹了口气,“我早就告诫过他,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这人选嘛还得让子黔自己定夺。”
程辞看了看宋太傅,突然跪下道,“外公,这些年让你担忧了。”
“诶,你这孩子,快起来,别跪着了。这些都是你娘的选择,与你何干?当初就连你娘都没能看清他的真面目,你一个刚到弱冠的小娃娃能知道什么啊。”
宋太傅拍着他的肩膀道,“外公从前只顾着教你娘礼数和学识,却忘了教她如何辨别人心,说起来这还是外公的错。不过往事既已发生,那便让他过去吧,外公现在只想看到你舅舅还有你和齐言成家,安康度过这一生便可,其他我便别无所求。”
气氛竟然烘托到这个地步了,沈鹤和程辞也打算坦诚相告了。
沈鹤起身握住程辞的手,“太傅还请放心,我定会护阿辞一生安稳。”
宋太傅没反应过来,“???什么叫做你会护小辞一生安稳?还有你握着我孙儿的手作甚?”
“我与阿辞两情相悦,待新的律令颁布实行之后,我便打算与阿辞成婚。”
宋太傅吹胡子瞪眼,拉过程辞,“沈予怀,我说你这小子怎么突然让皇上颁布新的律令原来在这等着我,还找借口说是因为邱慕寒和江青云那两小子,敢情是为了你自己啊!!”
“太傅,此言差矣!我与你商量此事之时便就知会过你,此事不仅于我有利,更是对整个大渊有利,您说是也不是?”
“哼~”宋太傅冷哼一声,看向程辞,“你和他当真是两情相悦,不是他逼迫你的?”
“外公,我与先生确实是两情相悦,你知道的,若是我不愿意之事,那便无人能强迫我。”
“害,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既是两情相悦,老夫我便也就不做这个恶人了,不过....”
宋太傅顿了顿,认真地看着沈鹤说道,“你要娶我孙儿可以,你得保证这一生都不会伤他,会护他一生周全。”
“我以摄政王的身份起誓,我这辈子定不负程晏安,若是负了,此生我便爱而不得,不得好死。”
虽然只是一个口头上的承诺,但程辞和宋太傅还是稍微放心了一点。
前者是再一次确认自己是不是要和沈鹤携手共度一生,而后者则是知道沈鹤一旦许下承诺便一定会做到。
“好好好,既然如此,你们两之间的婚事我便同意了,你们小两口该干嘛干嘛去吧,老夫我就不奉陪了。”
宋太傅下了逐客令,两人拜别之后,便离开了宋太傅的院子。
“先生,上次你说有事同我外公商讨便是那条新的律令?”
程辞停下脚步,站在原地仰着头问道。
沈鹤眉眼温柔,温声回道,“嗯,与你有关的事情自然要早做打算。”
“那你就不怕我对你无意?那你这计谋岂不是落空了?”
“就算你对我无意也算不得计谋落空,虽说此计夹杂着我的私心,但也算是我在为天下百姓谋福,也不算此计谋没有用处。”
“那先生当真是算无遗策啊!”
“也不是算无遗策,至少阿辞的心思我便算不准。”
“哪算不准了?”
“先前我以为阿辞对我无意,都打算换个法子循序渐进来着,谁知阿辞一夜醉酒,酒后吐真言,向我表明心迹。”
“???胡说,我怎么可能会向你表明心迹,定是你在套路我。”
“阿辞这是想将我拐到手就不负责了?莫不是想要抛夫弃子了?”沈鹤双眸微眯,眼底透出危险的光芒。
“我没有,你别胡说,还有你哪来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