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授什么经验？”
突然一道声音幽幽地在宋齐言耳边响起。
他也没察觉到哪里不对劲，自然回道，“当然是传授怎么把像沈先生这样的人拐到手啊。”
等说完他才意识到不对劲，程辞在他左手边，没说话，而问话却是在他右手边响起。他僵硬地扭过头，正好对上了沈忱那带着笑意的眼神，没好气说道，“你在我旁边干嘛？”
“听你说话啊！”沈忱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
“你这样的举动真是半点称不上是君子！”
“我又没说我是君子。”
“你....”宋齐言被他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
沈忱笑意盈盈地问道，“我怎么了？”
“小爷我懒得和你说！”说完便拂袖离开。
沈鹤和程辞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里的趣味，相视一笑。
沈忱也在笑，他满眼笑意地看着宋齐言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这小纨绔逗起来还挺有意思的。”
转过身便看到笑着的两人，不解地问道，“你们笑什么？”
沈鹤牵着程辞的手往前走，没说话，只是走过沈忱身边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沈忱丈二摸不着头脑，一脸疑惑，“不是，他怎么突然叹气啊？还那眼神和表情？”
见两人走远，沈忱一边追一边问道，“诶，不是，叔你刚摇头什么意思啊，还有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叹气？”
沈鹤始终没回话，只是脸上一直噙着一抹笑。见沈鹤这边行不通，沈忱便换个人问道，“婶婶，方才我叔叔为何突然摇头和叹气啊？”
程辞笑了笑，“无事，先生他只不过有些累了，活动活动筋骨罢了。”
沈忱无语住了，他看起来就这么好忽悠？这说法就连三岁小孩都不一定信。
见问不出来，沈忱便也不再继续问下去了，十有八九这又是他皇叔的恶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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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府正厅内
沈鹤和沈忱端坐在上首，程辞和宋齐言姿态随意地坐在一旁，而程渡则是狼狈地跪在几人面前。
沈忱收敛自己在沈鹤几人面前的随意，面色凝重，威压不断逼迫着程渡，“你今日如何知晓本公子的行踪的？又是如何得知本公子的身份的？”
程渡面露不甘，倔强的一言不发。
沈忱使了个眼色，暗卫立马明白，向程渡施压，身体上的疼痛让他心理防线给破防了。
“是从我爹那里听来的。”程渡痛得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咬着牙说道。
沈忱挥了挥手，暗卫松开手，程渡这才得以喘息。
“你今日所做之事的后果你可知晓？”
“后果，什么后果？我程子正这么做都是为了让程府变得更好，他程晏安就是个祸害！”程渡愤愤道。
此话一出，在座的各位脸色皆是一变，尤其是沈鹤，原本正漫不经心把玩着程辞给自己的贴身玉佩，听到他这话，漫不经心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收起玉佩，语气冰冷道，“子黔，什么时候你行事如此仁慈了，莫不是在那位置上坐久了，开始悲天悯人了？”
“叔叔你说笑了，这不是想听听他还有什么遗言没交代嘛。”
听到‘遗言’二字，程渡这才真的慌了，因为沈忱待人一直都是温和的，这让他忘了，他可是掌握生杀大权的帝王，又怎么可能会如此宽容。
“皇上我错了，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保证以后一定离程晏安，啊不，程公子远远的。”
沈忱真的头疼得很，他费尽心思的想要瞒住自己的身份，可被程渡这么一喊，这下好了，整个宋府的人都知道了。
程渡这真是精准踩在他的雷点上了。
“想要我放过你啊？这也不是不行。”沈忱语气恶劣的问道。
程渡连连点头，“多谢皇上饶恕我！”
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
“你先别急着磕头啊，我还没说条件呢。”
程渡凌乱的头发糊在脸上，又因为出了汗，整个人看起来就落魄脏乱极了，抬起头一脸希翼的看向沈忱。
“你有今日的下场全是你自己咎由自取，这样吧我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你将这些年你爹贪污目无法纪的罪证藏匿地告诉我，那我便考虑饶你一命，你觉得可好？”
“好， 我这就说。”程渡没有丝毫犹豫答应道。
沈忱听到他这个回答一点意外都没有，他早就拿捏好了像程渡这样的人向来都是自私自利的，为了自己，谁的死活都不顾。
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沈忱也是不留情面的说道，“将程子正收押在牢里，择日与程府一等罪人一起流放边疆，若有反抗者，斩立决。”
“皇上，你说过放了我的，你不能君无戏言！”程渡不敢相信，挣扎的说道。
“朕没有食言啊？朕方才说的是饶你一命，并没有说就此免去你的处罚啊？”沈忱一脸无辜的说道，“再者说，你得罪的又不是我，我皇叔想要你生不如死，我这做晚辈的自然不能违背。”
沈鹤轻瞥他一眼，没说话，起身往程辞身边走去，“阿辞，我们去看看外公吧，这里有子黔就行。”
“嗯，好。”
两人看都没看地上狼狈落魄的程渡径直离开。
两人离开之后，沈忱也没心思耍程渡玩了，摆了摆手便让人带着程渡下去，然后又吩咐其余人去把程父和文姨娘抓起来，以及把那些他通敌叛国与外人勾结的证据一并带回来。
安排好这些，沈忱头疼的坐在原地，轻呷一口茶，察觉到还有人在，偏头看过去，看到宋齐言正欲言又止地看着他，好笑道，“你有事和我说？”
宋齐言点了点头，然后又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没能开口。
沈忱一脸稀奇，打趣道，“怎么知道我是皇上了，便连话也不敢说了？这可不是我认识的青州第一纨绔宋羡予啊。”
宋齐言憋红着脸说道，“你才不敢说话，小爷我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会怕。”
“哈哈～”沈忱笑着说道，“这才是我认识的宋羡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