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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夫人是位性情凶悍的女子,夫人您瞧着太温柔了,之前骂主子那架势就很不错!”

风止笑眯眯看着宋窈,提出建议。

宋窈闻言有些不自在,她那会儿实在气狠了没憋住,没想到竟被他们听到了。

她若有所思看了眼容玠,这一路她都要扮演徐夫人,这么说来无论她怎么作,容玠都只能忍着了?

容玠察觉到她的目光,似乎洞悉了她的意图,淡定地挑了下眉,那凉幽幽的眼神似乎在说:

你大可以试试。

“……”

宋窈瞬间收敛了放肆的目光,她清了清嗓子提出抗议:“虽说是做戏,可如今还没到沧州,也没必要这么草木皆兵吧?”

天知道每听到容玠温柔款款喊她“夫人”,她头皮都快炸了!

容玠漫不经心敲了敲桌子:“昨日便有探子混入船上,若不谨慎行事,怎么骗过秦有德那老匹夫?再者……”

他说着,散漫的目光扫过来,轻眯起眼,唇角弯起一抹讥笑:“嫂嫂你不是惯来很会做戏么?怎么,这就难倒你了?”

听听这阴阳怪气的语调,这是又要翻旧账了!

这心眼,当真比针眼还小!

宋窈假笑,故作为难地皱眉:“倒是不难,只是我这人一旦入戏就会代入极深,若是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举动,还请二郎多多包涵。”

“是么?”容玠支着下巴,不知想到什么,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既然如此,那这称呼是不是该改改了?”

他刻意拖长了语调,凉凉笑了声,“风止,寻常人家夫妻,该如何称呼彼此来着?”

风止十分上道:“回主子,寻常夫妻,做丈夫的一般称呼妻子为娘子、夫人,而妻子则会称呼丈夫郎君,亦或是夫君。”

容玠微一颔首,耐人寻味的视线瞥了过来,黑沉的眼眸暗含挑衅:“夫人,请吧。”

宋窈:“……”

那一声“夫君”到了嘴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她咬了咬牙,头一次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容玠脸皮厚!

沧州。

“大人,探子传回消息,徐则寅再有两日便要抵达沧州了!”

秦有德慢悠悠品了口茶,早已不见之前的慌张,他阴沉地冷笑一声:“竟然没能死在那场暗杀里,真是便宜了他!”

心腹神色淡定,嘴角含笑:“虽然运气好捡回一条命,不过徐则寅身负重伤,据说这一路都病的厉害,连房门也极少出,想来也不成气候。”

秦有德点点头,想到什么,嘲讽地嗤笑一声:“出门办事还要带上夫人,我还道他多有本事,没想到竟是个离不开女人的软蛋!”

心腹轻摇折扇:“成大事者绝不会被女人所束,这也侧面说明徐则寅不足为惧,大人可以高枕无忧了。”他话音微顿,“对了,那位大人也传了话过来,说是会助大人一臂之力,铲除此人!”

“大人果然不会放弃我,真是天助我也!”秦有德眼里闪过激动之色,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也好,沧州风水好,能做为徐大人的埋骨之地,也是他的福气!”

一连十几日的水路,宋窈刚接触地面时仍有些不适应。

旁边递过来一只修长如玉的手,伴随着温柔缱绻的嗓音:“夫人慢些。”

她手臂上登时爬满了一层鸡皮疙瘩,抬头对上容玠幽深晦暗的眼睛,硬着头皮把手搭了上去。

容玠的手是温凉的,像他这个人一样,表面温和,实则拒人于千里之外,乍一触碰到仿佛是在摸什么冰冷瓷器。

宋窈掩去眼底那抹异样,腔调懒散地回:“郎君辛苦。”

容玠微顿,侧眸看了她一眼,瞥见她强装镇定下,微微泛红的耳根,眼里有暗色浮动。

一行人进了驿站,驿丞一早就得了消息,迅速迎了上来,瞥见一男子面容苍白身形羸弱,顿时心中有了计较,神色恭敬谄媚:“阁下可是盛京来的徐大人?”

容玠点点头,示意风止将文书呈上。

驿丞接过看了眼,抬手将人往里迎:“徐大人里面请,太守大人早前就得到消息,吩咐下官务必要好生招待您,只是太守大人事务繁忙,暂时脱不开身,怕是要明日才能赶来。”

宋窈看了眼容玠,心知肚明,什么事务繁忙脱不开身,怕是想给个下马威吧!

容玠态度尚且还算温和:“无碍,公务要紧。”

“房间刚打扫过,您是打算住几间?”驿丞扫了眼他身后的一行人。

容玠神色淡淡:“本官与夫人一间,其余几个下属,你看着安排。”

宋窈:“……”

饶是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看容玠神情如此自然,她还是自叹弗如。

为了演戏,他还真豁得出去啊!

宋窈不甘示弱,挑剔地打量了一圈驿站环境,抬起下巴:“房间要最好的,我家大人身子弱受不起折腾,热水最好十二个时辰都随时备着以便取用。对了,饮食也要清淡些,少荤腥油腻……”

她意犹未尽地咂了咂嘴,看着那傻眼的驿丞,“差不多暂时就这些了,都记好了吗?”

驿丞:“……夫人交代的,下官都记下了。”

这怕不是个祖宗吧?他们这里是驿站,不是客栈啊!

容玠似笑非笑看了宋窈一眼:“夫人真贴心。”

宋窈眼神嫌弃:“谁让郎君身体不好呢?”

容玠笑容微僵:“……”

他眸光添了几分阴郁,她还真演上瘾了?

风止惊羽等人抬头望天……花板,选择性失明。

你别说,这房梁长得还真房梁!

——

进了房间,门一关上,宋窈果断离容玠几米远。

后者抬起一半的手僵在半空,生生气笑了,眼里阴云密布,话音讥诮:“夫人躲什么?方才挤兑为夫不是挺开心么?”

宋窈自觉这个距离还算安全,抿唇一笑:“郎君别生气呀,这不是为了迷惑他们么?”

她说完,鼻尖动了动,隐隐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眉头蹙起。

容玠瞥见她的动作,挑了挑眉。

宋窈的目光在屋里巡视一圈,来到角落里的香炉前,拧着眉出声:“这香,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