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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窈的手掌贴着容玠的胸口,她唇角微微翘起,眼神若有所思:“你心跳的很快。”

容玠呼吸一窒,缓缓眯起眸。

她明净的眼眸直勾勾盯着他,不怕死地试探:“你在生气,可是容玠,我是你什么人?”

她的笑容仿佛包裹着蜜糖的鸩毒,散漫的语调轻轻拨在他紧绷的心弦上,透着几分游刃有余。

“我不过是你嫂嫂罢了,为什么我的离开,会让你感到如此愤怒呢?”

宋窈眼里笑意漫开,一针见血,“容玠,你越界了。”

容玠瞳孔微缩,眼神阴沉下来,视线紧紧攫着她,脖颈处青筋攒动,低低笑起来:“宋窈,你是真的不怕死。”

她语调轻柔,眼神近乎天真:“那二郎会杀我么?”

他笑意转冷:“杀你?嫂嫂,你怎么会这么想呢?那样太便宜你了!”

宋窈耸了耸肩,脸上并无意外之色。

死鸭子嘴硬。

容玠见她这副模样,心里没来由烦躁,狠声威胁:“之前的账,我会一笔一笔跟你算清楚!”

宋窈意兴阑珊:“哦。”

“……”

容玠眉头紧拧,眉眼漫过一抹戾气,朝着门口出声:“滚进来!”

“砰——”

门被撞开,几个人叠罗汉似的倒了一地。

宋窈惊讶地张大了嘴:“……”

风止溟秋垫底,脸色半是心虚半是懊恼。

惊羽等人紧随其后,神情一个比一个尴尬。

阿珩在最上面,一脸茫然地抬起脸,露出讨好的笑,果断甩锅:“不是我要偷听的嗷!是风止叔叔提议的!”

风止一脸难以置信,看了看阿珩,又看了看惊羽等人:不是,他这么会甩锅的吗?

虽然的确是他最先提议的,毕竟他也实在很好奇主子他们会说什么,可你当时也是第一个赞同的!

刚才那个一口一个风止叔叔,朝他撒娇卖萌的仿佛是另一个人!

惊羽霜降神色习以为常,眼神闪过同情:都是过来人,习惯就好。

容玠冷冷扫了眼风止:“看来你很闲?等会儿自己去领罚。”

风止:“……是。”

早知道就应该忽悠溟秋来的!

溟秋从地上爬起来,板着脸神情严肃:“主子,属下是来请示您该怎么处理剩下的那些活口?”

他一脸正义凛然,一副“我可是有正经事要禀告和这群八卦吃瓜群众可不一样”,很难不让人唾弃。

容玠思量片刻,冷着脸勾了勾唇:“放一个回去,剩下的都杀了。”

谷雨脸色煞白,两腿发软。

亲娘嘞!

杀人从这人嘴里说出来跟砍大白菜似的,她还曾经骂过他登徒子……他不会记仇吧?

谷雨默默往霜降身后藏了藏企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宋窈很快明白了容玠的用意,看来不出她所料,那群人果然是沧州太守派来的,容玠故意留一个活口放回去,恐怕是给对方报信。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听容玠嗓音冰凉:“他不是派人来杀我?那就把我身负重伤的消息透露回去,也让咱们这位太守大人安安心。”

宋窈看了他一眼,暗道这人果然心思深沉,他腹部那伤极有技巧,看起来很是凶险,却并不伤及要害。

如今想来,恐怕是他故意的。

试问如果她是沧州太守,得知这位盛京来的大人还未至沧州就已身负重伤,怕是也会心生轻视之心。

如果那位秦太守当真觉得容玠不过是个简单角色,不必他太过谨慎提防,那可就中了容玠设下的套了!

她如此想着,却见容玠抬眼看过来,眼眸幽沉,莫名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夫人,您对大人当真是情深意重,甚至不惜千里迢迢追夫而来!”风止如泣如诉,那抑扬顿挫的语调仿佛在唱戏。

宋窈面色麻木,阴恻恻扫他一眼,压低了声:“风止大人,你屁股上的伤好了吗?”

“……”风止脸色瞬间由红转青。

容玠恰好从房间里出来,意味不明地看了看宋窈,调子温柔:“夫人,外面风大,当心受凉,还是回屋吧。”

这话看似关切,她却听懂了里面暗含的威胁。

这是怕她趁机逃跑,想限制她的自由了!

宋窈扭头进了屋,等容玠也跟着进来后终于忍无可忍怒视着他:“你让我假扮你的夫人也就算了,可为什么要背着我把阿珩送走?”

她睡了一觉醒来就发现阿珩不见了,一问才得知竟然是容玠让溟秋谷雨把他带走了!

宋窈咬紧牙关,面色冷淡:“容玠,他也是你儿子!”

容玠就这么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抱着手臂冷冷望着她,倏地一哂:“你也知道他也是我儿子,还敢带着他躲我这么久?”

她哽了哽,有些心虚:“这不是一回事!”

他眉眼沉沉,嘲讽掀唇:“行,那就来说现在这件事,你可知此次沧州之行会有多么凶险?把他带在身边,你这当娘的心倒是挺大!”

容玠看着她发怔的神色,眼里讥讽更盛,“虽不知我在嫂嫂心中形象为何如此糟糕,但我还不至于丧心病狂到对自己亲儿子下手。”

宋窈微愣,抿了抿唇。

这么说来,是她误会他了?

他黑沉沉的眼睛盯着她,似乎能洞察人心一般:“嫂嫂可是觉得,我是故意将阿珩带走,好用他来掣肘你,好让你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

宋窈被他这么一说,顿时觉得自己想法太过阴暗了些,容玠虽然疯,但也没有那么离谱。

她眼里闪过一丝愧疚:“我没……”

却听容玠忽然笑了起来,眼角眉梢尽是愉悦之色:“嫂嫂还真是了解我,我还真就是故意的。”他语气陡然转冷,阴恻恻地补充道,“毕竟嫂嫂这么聪明,难保不会从我眼皮子底下再跑一次,不是吗?”

宋窈的愧疚荡然无存:“……”

她面色麻木,在原地立了一会儿,咬牙切齿怒骂出声:“你给我滚!”

她就不该对这疯子抱有太大期待!

这狗东西什么时候这么了解她了?

……

屋外,风止故意叹了口气:“都说了咱们大人惧内,果然名不虚传!瞧瞧,又惹夫人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