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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大魔王的洗白之路(66)

按照出城要求,马车上所有的人都要下来检查。

秋棠他们下马车后,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正好站着长生门一行人,百里景行也在其中。

他们个子较高,身姿挺拔,穿着降紫色的服饰,手中握着的佩剑是一等一的好兵器,这些行头再加上周身的气度,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秦执风也注意到了长生门。

长生门在武林中名气不小,他也跟长生门的人打过几次交道,对他们的衣着打扮甚是清楚。

看着百里景行那张和他相似的脸,秦执风没说话。

人皮面具之下的神情秋棠看不清,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秋棠不由想,他若是知道这世间还有个弟弟在,会不会有向善向好的打算?

在原书里,兄弟们身份的记录在中后期。

前期各自成长,因为门派的原因不久又成为仇敌厮杀一番,两人的经历,注定让他们俩之间那道鸿沟越来越深。

所以在书里,他们就算是知道了 两人是亲兄弟的事实,对彼此的存在,也只有冷漠。

但现在不同,他们并没有因为彼此立场而出现过争斗,完完全全是陌生人。

……

离城门口越近队伍就越靠拢,已经是人挤人了,秋棠没心思去设想他们的兄弟情分了,她紧紧跟在秦执风身后,生怕出现像上次一样的情况。

“后面的跟上来!”守卫在城门口喊了一句。

秦执风三两步走了过去。

守卫拿着画像扫一眼,一看他不是,摆摆手示意已他可以走了,又中气十足地喊道:“下一个!”

下一个是秋棠。

一回生两回熟,秋棠在装病这一方面越来越熟练了。

她咳了咳,一次比一次咳的长,动作缓慢,弱不胜衣,再加上她紧裹在身上的斗篷,十足像是个病入膏肓的人。

守卫看了她一眼,不耐烦道:“把帽子摘下来。”

当她取下头上的帽子时,刚露出半边脸,微红的瘢痕暴露在空气中,守卫嫌弃似后退两步,捂住口鼻对她道:

“赶紧走赶紧走,别在这儿久留!”

守卫扭头冲后面喊道:“下一个!”

秋棠重新戴好帽子,不急不缓的望城门外走去,心想还真让秦执风说对了。

出城的队伍移动速度慢慢变快,没一会儿就到了百里景行这里 。

正巧秦执风他们还没走远,听到百里景行的声音后,秦执风回头看了一眼,神色不明。

*

马车一路直行,中途停下来歇息。

秋棠趁机私下里问香雪,“你觉得这世间会有跟自己长得像的人吗?”

香雪正在给马匹喂草,她听后,眼神迷茫,脑海里似乎勾制不出那样的画面。

香雪又努力的想了想,发现仍然是徒然的,她只好道:“二姑娘,手下还没遇见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这个问题。”

秋棠也没强求。

这事放一放,反正也不急。

马上就要回到水浮宫了,眼下最要紧的是弄清楚她那些的地方。

听秦执风在饭桌上的意思,应该也是同意她将计就计的吧?

他没明着跟她说可以,也没明着说不可以,秋棠便只当他同意了。

……

眼见秋末冬初,气候一日比一日冷,沿途也只剩下枯黄的干草。

秦执风这次并不着急回去,每走上一段距离,都会给马匹足够的时间补充水分和草料。

好在万谷找来的马儿不挑食,无论是绿油油的青草,还是干瘪毫无水分的枯草,它都一样吃进肚子里。

香雪虽然心思没有万万谷活络,但日常该备好的吃食、用具,一样不少,也不需要求秋棠去操心。

总之出不了大错,秋棠就随香雪去弄了。

她看了一圈,没瞧见秦执风的人影,料想他还在马车上。

秋棠思索片刻,提裙上了马车。

秦执风见她回来,“怎么不在外面走走?”

秋棠摇头,“不了。”

她说:“有几个问题,我始终想不通,就想问问执风哥哥。”

秦执风嗯了声,示意她接着说。

秋棠见此,便道:“何惊安告诉我,执风哥哥偷了聂无凌的令牌,我自不相信执风哥哥是这样的人。”

“如今只是想问问聂无凌的令牌是怎么回事?还有……执风哥跟你在归山派又发现了什么?”

秋棠一连两个问题问出来,嗓音柔柔的。

秦执风不由一愣,这些天她难得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讲话。

他还没来得及作答,便见她稍加思索,继而道:

“那夜执风哥哥和万谷,还有香雪,在归山派查线索查了一个晚上,后来万古跟香雪都各自交代了那天晚上自己的情况。”

秦执风听到这儿,已经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了,大约是想说,他那晚的事没有交代出来。

于是秦执风微眯起眼看着她,果不其然,过一会儿便听她道:

“……而执风哥哥你在那一夜遇见了什么,有没有乾元天经的眉目,却只字未提。”

“当然,”秋棠十分理解道,“执风哥哥身为左使,位高权重,自然没有必要向下属,还有我这个人下属都不算的人,说那些情况。”

“可现在时局不同,我得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才好应付何惊安。”

她说到这儿,秦执风蜷起手指在桌上敲了敲,问:“还有吗?”

秋棠摇头,“暂时没了。”

秦执风颔首,完整地将她的话听完。

知道她确实经过思考,而且是奔着一定要知道答案来问他的。

那双幽深的黑眸望着她小巧精致的脸蛋,忽而眉梢一挑,“何惊安污蔑我偷盗令牌,你……可是在为我打抱不平?”

秋棠不知道该怎么说。

打包不平称不上,她只是单纯觉得,他不会做那样的事。

“没有,我只是信你的为人。”秋棠说。

秦执风歪了歪脑袋,懒懒地靠在车壁上看着她,重复了一句她刚刚说的话。

他嘴角微勾,俯身靠近,故意引她一步一步入套,道:“盛二,你既然相信我的为人,又为何不愿意再信我是真心喜欢你呢?”

“为什么?”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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